气氛突然无比感伤,为生命?人生?亦或单纯一种醉酒对心的挑拨?
几位绝世佳人在远处私语,一如那红烛,只求美丽燃烧,不为世间所恼。
红颜哪知英雄泪,心中流,为谁垂。
单单的,少有几只留下红泪,如血,如玉。
“咕咚!咕咚!”
浅尝转为虎咽,大口大口灌下,或许,他们喝的,已经是一种名为寂廖的东西,它看不着,却总叫人寒冷,心凉。
“或许,我该见见她了,总在逃避。”
周伯通自言自语,似乎在说给某一人,如同一个小孩子般,两行泪,兀自淌下。
无言,无言,无言。
唯有酒与嘴唇接触声,喉咙吞咽声。
我后悔来此世界吗?怨恨过人生吗?没有,那就好,既如此,再喝,再喝,不醉,不休。
——李阳。
姑姑,我会带你去看人间最美风景,看雪,看云,看日出。只有它们才配得上你。唔,好酒!
——杨过。
……
——郭靖。
……
一轮弯月不知哪儿出现,挂在天边,云海辽阔,美的神秘,美的凄凉,更美的残缺。
不知道它累不累,无穷时光,只为注视人间千百年的无趣。
它又不是人,怎么知道人的乐趣呢。就像人,始终不明白鱼一样。
一声暮春的虫鸣,惊醒了郭靖。
已经要夏天了啊,可是,为什么还是有点冷呢,酒,不是最暖人心的吗?原来,只是人贪杯的谎言。
“回房吧,各自休息。小住几日,便去华山。”
回房了,李阳想到。站起身来,一身罕见内力竟有些不胜酒力,摇晃几下。
冷风吹来,有春天残留的花香,也带点初夏的潮湿。
恍然醒来,抬头望月。
原来醉的只是人心,我亦不能免俗吗。
孤身穿过游廊,于花园处停下,凝眸远望,天空残月如钩,几丝月华刺破游云飞向滚滚红尘中来。
惊风吹起衣带,飘飘邈邈,脚步轻盈,穿梭于花叶之中。
剑起,风更大,似乎要带走李阳,将他拖到月宫之上,做那寂寞冷冰的天上仙人。
剑若飞花,轻盈慢舞,几片花瓣掉下,又被剑风带起,随剑而舞,于剑同落。
剑法无名,随心起,飘飘摇摇,如天边浮云,变幻无常,舒卷由心。
黑剑无声,因风起,洋洋洒洒,若空中弯月,万载如一,波澜不起。
临近子夜,剑舞方止,收剑,几片花瓣落叶归根,不见丝毫破损,唯有凋零枯败。
“哎~”
意言不尽,待在想时,已是不知为何所叹。只觉有些惆怅,好似更冷了一般。
(强行文艺,好难受,还是变一下为好)
李阳拉开房门,环视四周两息时间,找到床位,脱去靴子,盘腿而坐。
顷刻之间,酒精被内力蒸发,散出体外。
一夜无话,李阳静坐中度过颇为寒冷的长夜。
那一场花间剑舞,让李阳对剑法多了很多感悟,不说能创造一门绝世剑法,但总能让他一生受益匪浅,打下坚实基础。
可惜,那种状态可遇不可求,很难再有那种奇遇了。
随缘吧,得之我幸,不能强求。
接下来几日,杨过小龙女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别人想要打扰都困难。似乎两人彼此世界只剩下对方,在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两人闲来就练练玉女剑法,杨过教导小龙女练全真剑法。缠缠绵绵,羡煞旁人。
……
郭靖用武林盟主的身份发了一份通告:下月中旬在华山举行第三次华山论剑,欢迎武林同道前来参加。
通告解释,此次华山论剑主要是为了祭奠北丐老人家,同时争夺五绝中缺失的三个位置。
南帝东邪地位尊崇,不容辱没,所以没有邀请他们二人。
瞬间武林热闹起来,风起云涌,一时之间无数武林中人往华山赶去,不管是初入江湖的小虾米,还是隐世江湖的绝世高手都活跃起来。
名与利自古以来都是争夺的对象,苦心练就一身武艺,却如锦衣夜行般无人知晓,那一生练武还有何意义。
蒙古,金轮法王听到霍都说出这个消息,沉吟不语。
“师父,我们要去参加这个华山论剑吗?”
“想不到我将《龙象般若功》练到前无古人的第九层居然还是不及中原武林的奇人异士。
光一个的郭靖和一个无名老头就能胜过我。不知道那传说中神秘的五绝又是何等惊世绝伦。”
霍都:“这次没有五绝高手参加,以师父的功力,应该能够夺得一个西绝位置。”
金轮法王点点头:“好,你去准备一下,将潇湘子他们叫上。”
他是怕一到中原武林就被人围攻,双拳难敌四手,多叫上几人,安全就有保障很多。
……
六月十五,华山之巅迎来无数习武之人,有些人是提前几天就到了,一直居住山脚下。
华山险峻异常,一般人还真没有勇气登上华山。
……
“山西鬼刀也来了!”
“他就在山西勉强称雄,二流高手罢了,不值一提。”
“唔也是,那你觉得哪些人能在这论剑中胜出?”
“不好说。”
“我看呐,郭靖大侠能稳拿其中一个位置。”
……
华山之巅,人山人海,比以往两次华山论剑都要来得鼎盛。
前两次华山论剑都是顶尖几个人私下比武定胜负。并没有邀请广大武林人士参与见证。
而这次是全民参与,只有你觉得自己行,那上去试试也无妨,就怕没有名动江湖反而名声扫地那才叫尴尬。
李阳一行人登上华山,也被上面人山人海的场面给惊了一下,都快要站不住脚了。
“盟主来了,都让让!”
外围人看到郭靖等人,大声呼喊出声。
人群连忙散出一条通道,让郭靖几人进了去。
黄蓉没有来,郭芙也留在家里照顾黄蓉,武家兄弟本来见郭芙不来,也不愿意来,但是被郭靖强制带出来见识一下世面。
郭靖站在人群中间一个专门空出来的地方,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感慨一声。
“想不到我大宋武林如此鼎盛繁荣,人才辈出。”
“论剑开始之前,先去祭奠一下七公前辈吧。”
然后让杨过带路,人群浩荡的向另一峰而去。由于人实在太多,只能选一部分人前去。都是当世豪雄。
一行人上得山来,杨过指点洪七公与欧阳锋埋骨之处,群雄一一叩拜。
欧阳锋的坟墓便在洪七公的墓旁,但郭靖与欧阳锋仇深似海,想到他杀害恩师朱聪韩宝驹等五侠的狠毒,虽然事隔数十年,仍是恨恨不已。
只有杨过思念旧情,和小龙女两人在墓前跪拜。
周伯通上前一揖,说道:“老毒物啊老毒物,小生前作恶多端,死后骇骨仍得与老叫化为邻,也可算是三生有幸。今日人人都来拜祭老叫化,却只有两个娃娃向你叩头,你地下有知,想来也要懊悔活着之时太过心狠手辣了吧?”
这一篇祭文别出心裁,人人听着都觉好笑。
也只有纯真赤子的周伯通能够不计较欧阳锋往事种种。人死灯灭,往事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