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期待,脚步已经轻轻向前的许晚婷僵在那里,脸色惨白,捏着裙摆的手,指尖用力发白。
那些嘲笑、奚落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吞没,令她无地自容。
许晚婷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只恨不能有个地縫当场钻进去。
然而这也只不过是她自视过高的自我想象罢了。
实际上,根本没人注意她,包括她的父母。
所有人因靳钧霆那句“靳太太”,齐刷刷的望向许桑榆。
震惊、错愕、羡慕、妒忌……
“让开!”许桑榆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她和靳钧霆两个人听到。
说完,她侧身离开,却被靳钧霆牵住了手。
他握住她指尖,微微抬起手臂,那姿态,象是两人执手准备进入舞池一般。
许桑榆淡漠的看向他,眸光中隐含警告。
“我不会跳。”
“没关系,我教你。”靳钧霆挑眉,笑得肆意。
许桑榆扫了眼四周,支着耳朵,死死盯着他们的宾客,波光流转流露出小狐狸似的狡黠,“别后悔。”
靳钧霆知道小猫又要伸爪子了,眼中兴味更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后悔。”
离两人最近的韦安之:你可要点儿脸吧!
许桑榆倒是没再说什么,径直和靳钧霆步入舞池,不过她冷得不能再冷的神色,象上刑场多些。
当然不是受刑的那个。
这绝对是最尬的开场舞,不到半只曲子的功夫许桑榆踩了靳钧霆三十七次。
韦安之看着都替靳钧霆脚趾疼。
说好的报复呢?他看着怎么象找虐呢?
韦安之觉得自己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另一边,许桑榆第四十次踩在靳钧霆的左脚趾上,脸上却全无歉意。
四十次全准确无误的踩在同一个位置,小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靳钧霆勾着唇,仿佛被踩不是他一般问道:“脚疼吗?”
许桑榆被他问得一愣,清灵灵的眼睛深处染上一抹薄雾。
靳钧霆眼中笑意更浓,声音是无比的宠溺,“我脚硬,怕硌疼了你!”
许桑榆,“……”
靳钧霆并没有刻意收敛声线,聚在舞池四周的宾客,节操碎一地。
韦安之有点儿方。
这还是他认识的靳爷吗?
……难道他真看上许桑榆啦?
长得是怪好看的!可这脸也太臭了!
这要是两人真在一起了,每天对着两张臭脸,他还活不活了?
韦安之内心一片凌乱,在场的宾客也好不了多少。
众人还没来得及扶稳惊掉的下巴,靳钧霆又来了一个骚操作,他将许桑榆举了起来!
不是很高,刚刚好够让她的脚尖或在自己的脚上。
“踩吧!两脚都踩上去!我带你跳!”
许桑榆,无fu-ck说。
她第一次体会到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真TMD不爽!
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打,奶奶的寿宴可能就此搞砸;不打,这心里憋得难受。
许桑榆从来不是一个憋屈自己的人,可为了许老太,她愿意暂时忍。
是的,暂时!
许桑榆向自己保证,只要出了这个门,绝对不会让靳钧霆好过!
一曲毕,靳钧霆并没有放开许桑榆的意思,美人在怀,踩个脚那不是小意思嘛。
吃撑狗粮的宾客,已经怀疑人生,角落里,对靳钧霆心存幻想的名媛在抱头痛哭,以前她们是竞争对手,现在是患难姐妹。
华菲给池泽皓递了个眼神,两人旋转着进入舞池,几个旋身两人来到靳钧霆和许桑榆身边。
“靳少,换个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