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头儿你啥意思?
马云和欧阳震华顿时紧张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头儿什么来历,但肯定比杨天赐的头衔更高,他就是杨天赐的靠山。
可现在他的靠山非但不帮他,甚至还劝杨天赐投案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是搬来的救星,还是搬来的煞星啊。
连宋大宝都懵逼了。
凭头儿那护犊子的脾性,他怎么可能对杨天赐坐视不管?
更何况,头儿把杨天赐当孙女婿了的。
这里头肯定有啥问题。
而李隆基则松了口气。
他隐隐能察觉的到,面前这个人,不好惹,很可能是京都的大佬。
若自己敢动杨天赐,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把这身皮给扒了。
他甚至已经生出了放弃的心思。
可谁能想到,这个老头儿竟如此刚正不阿,不滥用职权。
头儿看了眼李隆基说道:“这件事是你负责是吧,你尽管照章办事,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一个军人,如果连军法都不放在眼里,那简直侮辱了军人两个字。”
“他杨天赐敢持枪射杀战友,简直是天理难容。不惩罚他,我军法的威严何在!”
“更何况,他的身份还不一般。若是上行下效,军队都乱了规矩,那将会是华夏的一大灾难啊。”
“若是一味纵容,这样下去,华夏迟早亡国。”
头儿说的铿锵有力,正义感十足,连头儿自己都有点信了。
杨天赐更懵逼了,心道头儿该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李隆基激动万分:“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绝不会让人亵渎军法。”
说着,李隆基便带手下,准备把杨天赐给抓起来。
杨天赐急坏了,恨不能把头儿臭骂一通。
喂,头儿,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吧你。
而就在李隆基即将抓杨天赐的时候,头儿却忽然激动的喊了一声:“等等,快停下。”
李隆基当即停下动作,纳闷儿的看着头儿:“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头儿激动的跑到被杨天赐挟持的军人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眼,忽然恍然大悟起来。“
“孙女婿,咱们前段时间丢了一批军火,一直都是你负责调查此事的。上次我也看了眼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咋越看越觉得,面前这个人像是那犯罪嫌疑人呢?”
头儿这么一说,杨天赐顿时茅塞顿开。
哈哈,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不愧是混江湖的,就是……卑鄙!
只要自己认定,前段时间自己的地盘丢了一批军火,他杨天赐是怀疑这个人偷了军火,所以才开枪挟持的。
那自己非但不用被治罪,甚至还能讹一批军火……
如果李隆基的人真的找出“被盗”的军火,那自己就死缠烂打说那批军火就是自己丢失的那一批。
反正头儿位高权重,就算自己耍无赖,估计那李隆基也不敢说什么。
于是杨天赐恬不知耻的说道:“没错,我就是怀疑他是偷盗军火的犯罪嫌疑人,这才开枪挟持他的。”
李隆基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这特么就算耍无赖,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就算睁眼说瞎话,你也不至于如此理直气壮,脸一点都不喘吧。
您这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结果就在此时,李隆基派去寻找军火的士兵回来了。
他们还提着一口大木头箱子,不用说,里面装的就是军火了。
士兵立即向李隆基回报:“报告首长,我们已经找到了被盗的军火。”
李隆基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天赐便欣喜若狂:“太好了,我们被盗的军火终于被找到了。”
李隆基:“你麻痹。”
那帮战士都愣了:啥情况?
头儿也松了口气:“以后可把军火看紧点啊,这若是流入社会,那造成的影响非同小可。”
杨天赐立即点头:“谨遵首长教诲。喂喂喂,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赶紧把咱家军火给搬到车上去啊。”
头儿带来的人毫不犹豫的把军火给抬走了。
李隆基吓坏了,连忙阻拦:“首长,那是我们的军火……”
头儿瞪了眼李隆基:“胡说,我们的军火我还能不认得?”
李隆基被头儿给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没办法,人家位高权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得罪了错的人。
杨天赐乐呵呵的看着李隆基:“李首长,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多谢多谢。”
李隆基脸都黑了。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啊。
本来是来诬陷欧阳震华的,结果诬赖没成功,反倒是自己的军火被对方给生生讹走了。
这帮人,根本就是一群流氓。
还是一群有权有势的流氓。
他心里直感觉比吃了一千只苍蝇还恶心。
他意识到,这次自己是彻底栽了,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虽然不甘心,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他不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因为担心会被活活恶心死。
李隆基愤愤的敬了个军礼:“两位首长,军区里有些重要事务需要我处理,所以我要离开了。”
头儿点了点头。
李隆基立即招呼手下准备离开。
他要去找郑多秋好好的算算这笔账,至少得让他赔偿自己“被盗”的军火。
不过此时杨天赐却冷冷的道:“站住,我叫你走了吗?”
李隆基的心咯噔一下就狂跳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内心缓缓升起。
“还有事儿?”李隆基扭头看着他。
杨天赐点头:“当然。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
李隆基皱皱眉头:“请首长明示。”
“我说,除非让我踢你屁股两脚,否则你绝不能离开。”
马云和欧阳震华对视了一眼,噗的一声就乐了。
这货,比他们想象的还不要脸啊。
这是要把对方给活活气死的节奏啊。
李隆基气的肺都炸了。
我都怂成这逼样了,你们竟还想得寸进尺?
就算兔子急了,也得咬人啊。
李隆基红着眼看着杨天赐:“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吧。”
杨天赐也怒了:“过分?你说我过分?”
“呵呵,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过分。”
说着,杨天赐立即招呼头儿的人,把李隆基给拿下。
头儿的人毫不犹豫的抓住李隆基双手。
李隆基愤怒的道:“你凭什么抓我?”
“我告诉你凭什么。”杨天赐说道:“刚刚我来抓军火盗窃犯,可是你的人却阻挠我不让我进来,这是阻挠我执行公务吧,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公务。”
“你说说,这该当何罪?”
“我念你是初犯,也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所以就想踢你两脚屁股,警示你一下,这件事也就算一笔揭过了。”
“可你竟然把我的包容当做过分,哼,你让我很憋屈知道不?”
头儿立即很配合的掏出手枪:“妈的,敢阻挠将军执行公务,这是想吃花生米啊。”
李隆基听完杨天赐的话,不由得浑身哆嗦一下。
这特么耍无赖耍的有凭有据的,真是没谁了啊。
如果杨天赐真的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那自己轻则被扒掉身上这层皮,重则丧命。
和性命比,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隆基害怕了。
他意识到,自己完全没退路了。
没办法,李隆基只能是垂下了头:“谢谢首长的宽宏大量。”
于是杨天赐毫不犹豫的走上去,对着李隆基的屁股就踹了两脚。
这两脚虽然踢在屁股上,可是和打脸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隆基感觉自己的尊严都没了。
好在杨天赐没继续为难他的意思,李隆基立即带着手下,过街老鼠一样匆忙逃离了。
而杨天赐踢李隆基屁股的一幕,恰好被赶过来的德叔给看见了。
不了解情况的德叔,瞬间被这一幕给惊的目瞪口呆,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意识到,杨天赐要完了。
师长的屁股,比老虎屁股更摸不得啊,可这小子倒好,竟干脆踹了他两脚……
德叔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了。
全校师生,早就被这前后到来的两只军人队伍给震慑住了,一个个都龟缩在教室里不敢乱动。
不过,还是有离校长办公室近的学生和老师,把这里的情况看了个明明白白。
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发生的事,便迅速传遍校园,引爆全校。
打死众人都没想到,现在杨天赐竟然已经是将军头衔了,而且还是在京都任职的,这可比地方上的将军,含金量大了几倍不止啊。
而反观他们,看见普通的士兵,都被吓的蜷缩在教室里不敢乱动。
差距……太大了啊!
更恐怖的是,杨天赐竟然跟华夏首富称兄道弟。
还有他们的老校长,竟然是阿里巴巴的第二大股东。而这个第二大股东,竟然认定杨天赐做他的女婿了。
跟首富称兄道弟,被华夏最大集团的二号股东认定做女婿……而再看他们,现在都还在为将来能进一个大公司而在高考路上挤得头破血流……
杨天赐早就把他们甩的没影了。
这特么还是学生吗?说是学神都是侮辱了人家啊。
几乎全校学生,都把杨天赐当做了偶像,奋斗目标……尽管他们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杨天赐现在的成就。
学生们为了蹭“学神”的“神气”,把杨天赐曾睡过的床,坐过的长椅,甚至连他曾蹲过的马桶都拆了。
全校吹起了一股“向杨天赐同志学习”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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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在得到杨天赐“三日之后去京都参加授衔仪式”的承诺后,便和宋大宝,携带着讹来的一箱军火美滋滋的离开了。
杨天赐和马云也随后离开。
等送走了众人之后,欧阳震华躺在长椅上,忽然唉声叹气起来。
欧阳诗静很懂事儿的给欧阳震华捏捏肩,笑问道:“爸,事情不都解决了吗,您还叹什么气啊。”
欧阳震华说道:“哎,现在我是阿里巴巴股东的身份暴露了,怕是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你看,这才刚暴露,就闹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以后还指不定会闹出多大乱子来呢。”
“本来我想着,等你再长大一点,成熟一点,我再公布身份,同时把股份转让给你。”
“但谁料到,现在就暴露了呢?你还太小,没怎么经历过社会,那些股份交给你,就是在害你啊。”
欧阳诗静也是眉头紧皱:“爸,说实话,就算我真有能力管理那些股份了,我也不想接受您的股份……真要活成马伯伯那样,从早忙到晚,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我估计我能少活十几年。”
欧阳震华说道:“我现在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欧阳诗静立即问道:“什么办法?”
欧阳震华说道:“你看啊,杨天赐人品很不错,而且能力也强,年纪轻轻就是将军了,更是凭自己的实力,赢得了马云的青睐。”
“还有,你和杨天赐也比较谈得来,关系挺不错,所以……”
欧阳诗静的脸顿时就红了。
她清楚父亲的意思,还不是想让杨天赐做女婿,这样就能放心大胆的把他的股份交给杨天赐打理了。
“所以什么?”欧阳诗静故意装糊涂,问了一句。
“所以,我想认杨天赐当干儿子。”欧阳震华脱口而出。
噗!
欧阳诗静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老顽童,又在逗我呢。”欧阳诗静愤愤的想着。
凭欧阳诗静的机灵劲儿,又怎能听不出来欧阳震华的意思?
欧阳震华这是不好意思明说让自己追求杨天赐,所以他在引诱欧阳诗静自己说出口。
欧阳震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是喜欢杨天赐的,心里洋洋得意。
现在就等着她表明反对认杨天赐当干儿子,让他当女婿了。
欧阳震华问道:“怎么了静静,看你的反应,好像不希望我认他当干儿子啊。”
欧阳诗静点了点头。
欧阳震华故作糊涂,一脸为难的道:“不认他做干儿子,怎么放心把股份交给他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