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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三解释道:“陈国的权贵一贯如此,以前两国交战陈国也是这样,除非挂帅的是那些个寒门子弟,单从这一件事来看,其实他们兄弟俩没太大差别,只是陈韬会派人将有官职的人找到抬回去,剩余那些普通士兵根本就不管。”
“我一直以为陈韬是个治军严谨的好人。”赵兮淡淡的评价这一句,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她心中的陈韬本就是与陈韵不同的人,可如今她竟有些迟疑。
迟疑该不该来挽救这场悲剧,或许这只能算是皇室政权的一场的兵变,之前的血海深仇不过是个引线,而她不该参与。
玄三听了赵兮的话,笑道:“姑娘,相比于三皇子,这七皇子在陈国皇室的确是出类拔萃的了,昨天他以一万杂牌军对五万禁军,竟能冲破包围,死伤只有不到五千,而三皇子损伤过万,所以主子跟三皇子提招抚的事,他才一点没有犹豫。”
可是陈韬终究只剩下五千多人马,而陈国又何止五万禁军,陈韬本想一路直捣京师,但却在这晋陵受了重挫,再也不可能有之前那般锐不可当了,败局已定。赵兮再没有说话,她心里都明白,这是独孤未雪应允她的,所以在这样的局势下,仍愿意给陈韬一条生路。
路不是很长,他们不到上午便到了陈韬的军营,士兵带他们来了中军大帐见到陈韬,陈韬此时一个人闭目坐在主位,脸上胡渣长得很长了都没有刮,显得他整个人都很沧桑。
赵兮让随行的使者留在外面,此时她只跟玄三进来,看到陈韬的样子,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感触的,迟疑一会仍是叫他往日的旧称呼:“崔兄别来无恙。”
陈韬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倏地睁开眼,一双充满红血丝与戾气的眼睛,再也不复往日如阳光那般温和。
然而陈韬看到的却是两张陌生的脸,他不由得皱了眉头,却没有说话。
赵兮将人皮面具摘下,对陈韬微微一笑:“总要做点手脚,才能瞒过三皇子的眼睛。”
陈韬眉头舒展,看着赵兮的眼神有了一丝温情,他没有起身,他问:“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赵兮垂眸:“算是吧。”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谋逆反叛的事,赵兮没有问他为什么,他也不想解释为什么会有今天的田地,因为彼此都知道,是谁谋划了一场叛变。
“我现在也没有好茶招待你,喝点水吧。”陈韬起身给赵兮倒了一碗水。
赵兮也没见外,喝了两口水将碗放下,然后说道:“崔兄,我今天来的目的,你该知道。”
陈韬看着她,平静而坚定的说:“我不会投降的,我宁愿如当年的楚霸王乌江自刎,也不会向那个怪物投降。”
皇家无亲情,按理说陈韵是他的三哥,可是在他眼里却只是个怪物,不可妥协的怪物。
赵兮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劝他珍惜自己的性命:“你母妃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好好活着才是正理,你好歹是皇子,皇帝不会杀你的,只要你认错,仍然不愁一生荣华。”
“荣华?”陈韬眼中是有失望的,他反问赵兮:“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看重荣华的人?”
沉默一会,他再次开口说:“不投降,是我最后的尊严。”
赵兮两手交叉,大拇指互相磋磨两下,还是说到正题上:“你把军械图交给我,我或许可以让靖王出手,将你救下来,从此江湖逍遥任你自在,如此你也不必投降。”
她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条件,满足了他不降的底线。
然而陈韬突然站起来,周身是杀气,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话时拉扯的有血丝冒出,显得他这个人都狰狞起来:“独孤未雪!是他亲手谋划我至今天的地步,害死我母亲一族,更是……更是我的情敌!你走吧……”
赵兮一愣,她竟忘记他们之间似乎比与陈韵更盛,这世间他最不愿求的人便是独孤未雪。
赵兮起身,看他一眼,他的模样太过狰狞不复往日,赵兮不愿多看便瞥向门口处,平静说道:“你的事,说到底还是归咎于我,若不是我奉命来陈国盗图又与你垂钓相识,你也不会见到靖王,不想见便没了今日的恩怨,所以无论你给不给我军械图,我会保你不死。”
赵兮说完,便抬脚往外走,没有再给陈韬说话的机会。
世事无常,一个温柔的人,眨眼间便面目全非,赵兮深觉痛心,不愿多留。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三皇子的禁军将只有五千人马的七皇子围困,不到十天,胜负已分,犹豫叛军无人愿降,所以最终所有士兵被灭,只有七皇子陈韬被活捉,押赴建康,等候皇帝处决。
陈韬被抓那天,赵兮和玄三扮作士兵跟在独孤未雪身边,她亲眼看着陈韬如何反抗,最终仍是避免不了被俘的屈辱下场,三皇子命人绑住陈韬的手脚,嘴里塞了棉布,连囚车都包裹了厚厚的棉花,防止他寻机自尽。
陈韬,这个沉寂了十多年的皇子,突然得宠,突然叛变,突然被押赴进京,一切都那么突然,仿佛建康只是下了一阵雨,浮尸几万,然后就天晴了,还是三皇子当政,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回建康的路上,独孤未雪没有与三皇子一起,而是与赵兮先行一步,马车中,他与她说:“陈韬被抓,搜遍他全身,仍不见军械图,我现在都怀疑这图是否真的在他手上。”
赵兮叹口气:“没有军械图,周国我便回不去了。”
“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他说,大不了就与皇帝撕破脸,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赵兮看着他那风华绝世的脸,眼睑微缩,尽量控制自己不要露出那种痴迷的神态,她说:“我与你终究没什么关系,不值得。”
虽然这么多年朝政都是他把持,军中大部分人都是他提拔的,但毕竟杨氏尚未完全铲除,皇帝的密卫更是神出鬼没,想必到时候纵使如他这般经世之才也不能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