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想了想,他们见过武功最高的就是夏侯焘,这确实是最后一条出路:“好,我们就是找夏侯焘,我才不信他会给我们大梁带来什么好处,一定是他蛊惑了陛下!”
南宁城外深山里的一处竹屋,门童正坐在桥上钓鱼。
萧茉扶着萧苏走近,他们此时都穿着便服,对这夏侯焘的门童也颇为客气,完全没摆贵族的普,毕恭毕敬问道:“小兄弟,敢问这是夏侯前辈的住所吗?”
门童抬起头来看是两个男人,便站起身来说道:“二位是太子殿下与恭王世子吧?”
萧茉疑问:“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门童回答:“师父他老人家命我在这等你们好多天了。”
萧苏问:“那就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我们有要事求见你师父。”
门童笑笑:“师父他已经云游四方去了,师父让我传话给太子,他这么多年在南宁居住,为的是还皇后娘娘当年的人情,如今人情已还,他不会再回来了,二位走后,此竹屋当即烧毁。”
萧茉着急问道:“夏侯前辈去了哪里?你既然是他徒弟,武功也一定很高吧?你是否能帮我们?”
门童恭敬的行了个礼,抱歉说道:“我只是跟师父学钓鱼,并不学武功,太子请回吧。”
如此情景,当真让萧茉和萧苏心中巨大失落,他们眼看着门童将竹屋烧毁,冥冥之中,南梁的国运再也与杨信分不开。
萧茉说:“萧苏,既然我们无法杀了他,那所有功劳也不能让他全占了,他要真成功了还好说,他要是失败了人跑了,我们得有自己人顶着,才不至于束手无策啊。”
萧苏答应道:“太子殿下,明天我就去陛下那,请求去塞北领事。”
原本这二人为的是救国,可是他们永远想不到这个决定的后果,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时间很快过去,离两月之期只差三四天了。
长安各方面都已经准备妥帖,赵兮的桌面上摆着陈国和周国的疆域图,她看着那条分界线,听经年给她喋喋不休的讲了许多战法战略,最终她指着亭州说:“这里,是大周要塞,每次都要牵制许多士兵在这,所以这次,我要亲自带新军从这里突破,过了亭州就是陈国的江门郡,我会跟绍权趁陈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攻下此地,这时陈韵大概就反应过来了,会派重兵来防守,那时经年和玄零指挥王爷的十万军队,攻打雍州。”
经年在旁低声说道:“师父,不是我说,王爷的嫡系军队,恐怕就我跟玄零两人指挥不动……”
这时赵兮激他:“你不是最崇拜王爷吗,现在他不在,且有手令在身,你顶他一回都不成?可见你还差的远呢。既然如此,我派钟裴换你好了。”
经年闻言忙说:“指挥不动也得指挥!我不行,难道钟裴就行了嘛?!还是让他老实给您做先锋大将吧!”
玄零看经年担心,安慰道:“王爷军营里的人虽然跋扈,但与我也算相熟,一般不会对手令产生怀疑的,你放心好了!”
赵兮点头,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个想了很久的主意:“不错,就算到时候王爷他没有按照约定赶到雍州,我们大不了找个人戴上面具顶替嘛,反正坐骑鬼雄就在我们这。我看玄三的身量就不错,不如你跟着一起去吧。”
谁都没想到赵兮会说顶替的话,玄零撇撇嘴嫌弃说道:“这些兵将,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这么多年,并不是戴个面具就能冒充的。”
经年也嫌弃说道:“要是这么简单,我能想不出来嘛?师父,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分兵作战真的很危险,您那一路有新式武器,自然没问题,可我们这边,虽然分了二十门大炮,但没有主帅,着实不便。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
赵兮拍了拍他的脑袋,顿时端起师父的架子来训斥道:“妥不妥当为师自己不知道啊?你们也说了,王爷麾下那都是虎将,难道仅仅以为赶路的时候没有主将就会自乱阵脚?就跟他们说,王爷在雍州等他们!”
玄零见经年挨打,可怜他还是个孩子,便帮着搭腔说:“公主,经年他总是思虑周全,也没错,您想的自然也没错,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赵兮这才重新坐好,看向一直沉默的穆风吟:“风吟,我们都商量一天了,眼看着太阳都下山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穆风吟起身说道:“臣负责的是后方稳定与粮草供给,臣这里没有问题,有问题也会克服,而军事上,臣也不是很懂,没有作战经验,所以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此人不仅聪明博学,还十分懂分寸,赵兮很是欣赏,与经年说道:“你要好好跟风吟学习才是,早点把你那上蹿下跳的毛病给改了。”
经年撇撇嘴答应道:“好徒儿晓得啦。现在就剩下运往雍州的大炮,等造好了车马我跟玄零就可以启程了。”
赵兮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你们秘密启程,不要惊动陈国,我这边则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大周伐陈开始。”
经年、钟裴和所有玄衣卫行礼领命。
待玄衣卫都走后,经年走到赵兮身边讨好说:“师父,今天除了商定出伐陈大计,还是个重要的日子……”
赵兮想了一下,着实没想起这是什么日子,柳眉微挑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经年笑眯眯说道:“今天是皇太后的寿辰,往常年都是大办的,可是今年特殊,内廷司不敢来禀报您,宫里更是不敢大肆花销,祖母与太后感情一直很好,怕太后太冷清了,所以想要让我叫着你一起去陪太后吃个饭。”
太后寿辰,这在往常年可是十分了不得事,一般是皇帝下旨,让内廷司主持操办,朝臣贺礼自然不必说,朝内各诰命也是要进宫当面贺寿的,通常这一天宫里是非常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