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黄毛说:“大哥,这种问题似乎不用来问我吧!我当然是不会去,我可不想再受杨大人的奴役!再说了,我也没两年好活了!还是自由自在点好。”
黄毛咧了咧嘴:“谁不想自由自在的,那我也不去了!”
我嘿嘿一笑:“你说的轻松,老鬼那关你能过的去?更何况你跟我不同,你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就你那暴脾气还是有点约束的好!”
黄毛把头一摇:“我可不管那个,咱哥俩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要是不去,我也坚决不去。”
我不想力劝黄毛,大家虽然还没成年,可是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些事是需要自己拿主意的。
我说:“咱就先别说这事儿,咱先回去瞧瞧,看看杨大人他们忙活的怎么样了?我估计老杨是难以交代了!”
黄毛鄙夷的说了一句:“活该!去就去!看看热闹也挺好的。”
我们俩缓步而行,就当是秉烛夜游了!
只是越走人越多,大批的警察带着一拨一拨的人汇聚向高家的别墅。
我们两个自然也不能例外,直接被当做犯罪嫌疑人,带到高家别墅的主楼前。
我一瞧好家伙!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高家别墅的三层小楼被直接弄成了平地。
想来这里就是整个别墅风水局的阵眼了,把楼弄塌了,整个风水局也就破了。
同样被警察带到这里吴大叔见我过来,离老远就打招呼:“小道长到这边来。”
我走到吴大叔跟前,瞧了瞧他扶着的老张,老张叔脸上青肿一片,应该是那该死的高夫人打的。
这就难怪吴大叔这样的厚道人都发火了!我说:“老张叔不要紧吧?”
吴大叔说:“还不算太糟,都是些皮外伤,只是高家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了,老张有点接受不了!”
老张叔两眼无神,目光散乱,一个劲儿的说:“完了!全都完了……”
我叹了口气,虽然老张叔是受了精神刺激,不过他说的话是没错,高家这回就算不完也得脱层皮。
也不知道这个老张叔跟高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够受这么大的刺激,想来关系不浅就是了!
吴大叔说:“我走之后,似乎又闹起来了·,弄出来的动静还挺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吴大叔点点头:“人心叵测,群魔乱舞!只怕要从此多事咯!”
对此我也赞同,高家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善茬,敢在高家头上动土的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呢!
不过无论后续如何跟我没关系,我这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主,还是把自己活好吧!
警察们把各路人马都聚齐了,杨大人就出来了,分派着手下把有嫌疑的和没嫌疑的分开了!
他的那两个新属下总算不负众望,也成功的把高员外带了回来。
这地方到底不是办案的地方,杨大人安排车辆,把人统统都拉回了省城。
在省厅经过问询笔录,大部分人都被放了出来。
我和黄毛也不例外,唯一气人的地方是比别人多呆了半天。
人家都回家happy去了!我和黄毛还在等着杨大人训话。
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多,我和黄毛饿的肚子咕咕直叫,杨大人才不紧不慢的召见我们。
一见面,杨大人一边喝着茶水儿,一边儿用个牙签剔牙。
过了一阵,杨大人随手把两份表格扔到我们面前,吧唧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说道:“你们俩把表都填了,就算是正式报到了。”
黄毛看都没看那表一眼,上下看了看杨大人直接就开炮了:“看起来中午伙食不错呀!大概就是烧羊肉没烧熟吧?”
杨大人歪着脖子:“黄毛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毛说:“没啥意思!您这儿酒足饭饱了,我们哥儿俩可还饿着呢!现在没心情跟您白话,回见了您吧!”
说完了站起来就走,我当然也不会再坐着,站起来也跟着往外走。
杨大人愣了几秒,随即大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一顿饭不吃能饿死了?先把表给我填了,完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
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大人您这智商真让人堪忧哇!都说了不跟你白话了,你要愿意,就自己给自己唱一首独角戏,没准儿有观众捧场也未可知?”
杨大人脸一下子黑了:“这么说你们两个是不打算干这个顾问了?”
黄毛做了个鬼脸儿:“行,您那智商又占领头脑的高地了!”
我也不想再跟杨大人废话,伸手扯了一把黄毛,我们两个就出了杨大人的办公室,
没走出两步呢!就听到后边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黄毛一笑:“看来杨大人又得换两个茶碗啦!”
我没啥心情,也就不想搭话,晃晃当当的出了省厅大院儿。
我向黄毛一拱手:“兄弟,回头见吧!”
黄毛一伸手就拉住了我:“我的哥哥,你上哪儿去?”
我说:“还能去哪儿去?回千叶寺。”
黄毛一撇嘴:“我的哥你可真行!你瞧瞧那些光头的态度,要我说搬出来跟我住得了!没得受他们的气。”
我摸着鼻子半晌无言,咱又不是天生受气的包,没有贱到一天不受气就浑身不舒服的程度。
问题是,住在千叶寺是明虚老头一再要求的,我倒不是怕这老头。
不管怎么说都是明虚救了我的小命,又在二龙山云霞观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年,一转身我就跟老头对着干实在是不当人子。
要不然我才懒得受那些光头的气呢!只是这些话不太好和黄毛说。
我只好说:“没办法,谁让哥哥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呢!”
黄毛斜了我一眼:“你是大哥,你的事儿我也不好过多干涉,现在别回去,弟弟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喝酒,虽然是举杯消愁更愁!不过醉生梦死也是一件快事。
黄毛拉着我找了一家炖菜馆子,要了红烧肉,小鸡儿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再加上一个家常凉菜,又来了2斤小烧,我们哥俩推杯换盏就喝上了!
我是一杯接一辈子喝,黄毛也没拦着。
几杯过后,黄毛说:“有个事还需要哥哥你帮忙。”
没等他说啥呢我就满口答应了,我原本没多少酒量,狠灌了几杯就找不着北了。
迷迷糊糊当中只记得黄毛说送我回去,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有人推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光头儿在我床前晃动着。
我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谁那么讨厌?没看爷我睡着?”
那个光头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一听这话音,心里就是一机灵,忍不住在心里头骂娘,得,这回又撞到人家枪口上啦!
我一翻身跳下床,这时候看清楚了,在我床前晃动的正是法子辈的弟子法海。
我心里面暗暗称奇,这个光头怎么来了?
我跟着法海素来没有交情,更没有来往。
这家伙尤其的深沉,说不得呆会儿就很很的奏上我一本。
反正都这样儿了!我也不耐烦点头哈腰去巴结他。
索性就不客气地问:“法海你有事吗?”
法海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回禀鸟师叔,师祖命我前来唤你。”
我伸手在腋下挠了挠,又长出一口气,熏得法海只皱眉。
我想了一下问到:“是哪位师叔师伯叫我呢?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法海强忍着我的酒气说:“是空闻师祖让我来叫你,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不清楚。”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法海转过了头。
我心里说:“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不会告诉我的!”
这位空子辈儿的师叔叫我必定是有正事儿,是好事坏事儿可就说不定了?
不过这老头对我还不错,每次见到我都嘘寒问暖。
至少面上功夫做足了!咱也不好太失礼!
我略微洗漱了一下就跟着法海去了千叶寺的方丈。
没错!这位空闻师叔就是千夜寺的方丈住持。
到了门口,法海低声说:“师祖吩咐过了让你自己进去。”
我点点头,推开门就进屋了。
我到了屋里一瞧,空闻老和尚正坐在佛前念经。
我也不好打扰他,找了个蒲团原地坐下,咱等着就是了!
老和尚念经的声音很清楚,抑扬顿挫的念着《金刚经》
在庙里呆的久了,对于佛家经文我也不陌生,而且我还知道,空闻老和尚平时治经治的是《楞严经》今天可是有点新鲜!这老和尚怎么念起来了金刚经呢?
我怎么瞎猜也是没用,我索性收摄起心神,凝神静气的听着老和尚念经。
渐渐的,我放松身体,沐浴心灵,就连腋下的刺痒都少了几分。
空闻老和尚一部金刚经诵完,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老和尚看到我一笑:“鸟师侄儿来了?这一阵子过得可好?”
我又伸手在腋下挠了挠,一本正经的回答:“师叔在上,弟子不敢说谎,也就一般般吧!”
老和尚点点头,少许他又说:“鸟师侄而你素来聪慧,这千叶寺数百年来香火鼎盛,也可以说长盛不衰,你道是为何?”
我挠了挠头:“弟子这事说不好,我在寺中呆了这么多天,只知道圆智大师商业运作的很成功!”
老和尚点点头:“圆智是个人才,千叶寺数百年来香火鼎盛也离不开圆智这样的人才,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千叶寺历代都有高僧大德,弘扬佛法,这才是千叶寺的根本。”
我点点头说:“这倒是不错!21世纪人才最重要!”
老和尚又说:“鸟师侄你可知道今日老衲唤你来有何事吗?”
我摇摇头,老和尚说:“今日让你来,是有关你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