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钟的时候,我就开着龙林姐的私人座驾一辆凯迪拉克越野车上路了。
能够去看望疯子哥,适当的再帮些小忙我是很高兴的。
当然我们家的猫咪宝贝也很快活,这也算是他们猫生里的第一次远足吧!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旅行注定是不能寂寞的。
原因是我的车后座上多了一位逗逼的青年,这家伙在我都要出城的时候,给龙姐开车从后面追着送了过来。
要说我是不想带着他的,可是龙云姐说,这人是特勤局调过去帮助疯子哥的。
既然是帮忙吗!那自然是过去的越早越好了!
之所以说他是逗比青年,是这家伙太自来熟了!
这个自称是最后一个萨满的费尔南多,一上车就看中了我家大呆和小呆。
不停的去逗我家的两只猫咪,大呆有了灵智不怎么理会他。
可是小呆这个傻瓜没一会儿就被他骗上了手,不但被他抱在怀里,还被他做出的各种怪样怪声吸引着。
车开的久了,另外我也放心不下我家小呆,我就和他打开了话匣子。
一阵闲谈之后,我觉得这个逗逼青年还是有两把刷子。
当然我也还是忍不住的笑,说起来这位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一些,可要是幼稚起来似乎都比不上我们家大呆。
不过我也非常看好这个费尔南多,名字是老洋化了!可骨子里流淌的是民族的的老传统。
这人除了一身萨满的能力,还有的极强的辨识各种力量的能力。
也就是说他不仅能沟通天地,可以请神护法,他还能够识别出在他周围出现的各方奇能异力。
这个奇能异力指的是非正常的人类,妖魔鬼怪都逃脱不了他的感知。
就像我们家阿呆这种特殊的存在,他都能感知出来。
阿呆索性也就不在他面前隐身了!从我身体里跳出来,车里车外的飞着玩。
这可让费尔南多羡慕坏了!这小子说:“那个乌鸦道长,咱们俩打个商量吧!你把你的这只鸟让给我,我给你做一回先天推演,推算出你今后十年的运程。”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是高估他了!
他是能够感知到阿呆的存在,但是他却不明白阿呆存在的道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我看了看窗外飘起的雪花说:“神汉你要是能把这雪花永远留住,让它一直飘扬在天地间,我就把我们家呆鸟让给你。”
费尔南多用他那极为无辜的眼神儿看着我,那意思我就够逗逼的了,你比我更逗比!
我自然是不理会他怎么想,反正也就是一天的缘分,到了地头各自东西罢了!
我看了看窗外飞扬的雪花,这老天爷真的有点帮他的意思,已经不用多努力了,这雪花已经·是要留在天地之间了!
黑暗中的白鹦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没有傻到不会害怕。
黑暗中来的这一人一马,啊不!是一人一驴,来的实在是太诡异了!
到了这时候不管她白鹦鹉会还是不会,她是绝对没有心情唱出我有一头小毛驴儿这样的歌谣地!
白鹦鹉哆哆嗦嗦看着一人一驴越来越近,由轻微到剧烈不间断的敲打着汽车玻璃。
只是汽车里的两个人就像沉眠进了无尽的黑暗,没有光明到来是不会醒的。
等到白鹦鹉想到逃走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不会动了!
是害怕造成的吗?还是来的人与驴施展了什么魔法?
也难怪白鹦鹉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因为荒唐的现实就摆在她的眼前。
要说像阴魂镇这种荒凉诡异的地方,偶然的有人来或者是有驴来,这都不稀奇。
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的后半夜,一头看不到喘气儿的黑色毛驴驼着一个穿着民国式样红裙红袄,蒙着红盖头的女人来了,那就不是稀奇不稀奇了,那绝对是邪恶又恐怖啊!
按说做灵异视频的,碰到这种事情,恐怕都·会大喜过望吧?
就算不大喜过望,也会在第一时间打开摄像机。
这要是在以前呢!白鹦鹉也会第一时间这么做,有她的团队协作,她不需要害怕,只需要做好该做的就行了!
只是今天,她不敢了!完全不想面对,只是已经由不得她了!
随着小黑毛驴的步步迈进,驴上蒙着盖头的女人哼起了一个小调。
虽然是言辞不清,语调也有点怪异,可偏偏凑巧,白鹦鹉在山西做一期目的时候听过这个曲调。
这个曲调叫傻子娶媳妇,这个曲调虽然优美古朴,可是唱词却非常的粉,算是比较下流的那种,大姑娘小媳妇听了脸红耳热,那是绝对听不下去要纷纷走避的。
白鹦鹉听着这么个调调,再瞧瞧骑在毛驴上的红衣女人,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渗的慌。
这也不怪她,但凡是个人都得害怕,这深更半夜的,一个骑驴的新媳妇唱黄色小调,感觉上那是无比的荒诞诡异。
这时候小黑毛驴儿驼着女人已经走到了白鹦鹉的面前,白鹦鹉彻底是六神无主了!
她上牙打下牙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毛驴上的女人没有理她,依旧自顾自的哼着小调。
白鹦鹉一连问了三遍,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只有那种原本带些喜庆现在听着却是无比诡异的小调儿在她耳边回响着,白鹦鹉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逃又逃不掉,打也打不过,对方也不出声,就这么哼着小调看着她。
没错,白鹦鹉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可是她完全能够感觉得到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在上下不停的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白鹦鹉透不过气,她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硬化了!
白鹦鹉自己从脚下到头上都是麻的,不但没有力气还渐渐失掉了知觉。
这种感觉再持续下去,白鹦鹉觉得自己就和死了没区别。
白鹦鹉逐渐有了失禁的感觉,下一刻将会发生她自己人生当中最不光彩的事情。
白鹦鹉咬了咬嘴唇,打死了也不能让这种丢人的事儿出现。
她要发飙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毛驴上的女人开口说话了:“小姐姐不要怕,我是没有恶意的。”
白鹦鹉鼓足了勇气准备发飙骂人了,做个泼妇总比做一个等下尿裤子的女人强!
听到毛驴上的女人说话,正好借题发挥,白鹦鹉大声说:“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
毛驴儿上的女人咯咯一笑:“小姐姐你容禀,奴家我今年方二八,名字就叫石月华,家住在前村的赵家坳,家里还有爹娘和哥嫂哇!”
白鹦鹉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驴子上的新媳妇不但唱小调,现在又唱开了二人转。
估计要是再唱下去,没准儿就来一出王二姐思夫或者是杨八姐游春了!
此情此景,白鹦鹉怎么会有心情听戏呢?她巴不得这女人立刻说明来意,哪怕是说来要自己小命的,也比这样慎着好!
当女人唱到家里有爹娘的时候,白鹦鹉就听不下去了,立刻出言打断了对方的唱腔。
白鹦鹉怒吼着说:“你就别来这一套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虽然是个女人可也不能随意让人当猴耍,有啥话明说吧!”
毛驴上的女人又是咯咯一笑:“好饭不怕晚,人还是有点耐性的好!既然你不愿意听奴家唱曲,奴家就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儿。”
白鹦鹉说:“那你就快点说,我这还赶时间要回去了。”
毛驴上的女人幽幽的一叹:“长夜寂寥,孤枕难眠,你回去那么早又能做什么,还不如听奴家诉诉心声,也好帮奴家解解愁烦。
奴家我的命好苦啊!二八年纪妙龄芳华,可恨我那贪财的爹娘,硬生生的逼着我出嫁。
非要奴家嫁给这阴魂镇上的王大傻子,奴家我抵死不从,可还是抵不住家里人的凶恶蛮霸,硬生生的把我推上了花轿,嫁到老王家。
王大傻子天生就是个呆瓜,吃饭生熟不禁,睡觉更是昼夜难分。
奴家我的心里苦啊!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跟这傻子过家家。
今日是那三朝回门,傻子送我回娘家,路上我趁他小解,就催动毛驴甩开了那个傻子。
我有心一死却舍不下那狠心的爹妈,信驴由缰算是走了天涯。
小姐姐呀小姐姐,你可否能怜惜怜惜奴家,寻一个安身之所,带着我回家。”
白鹦鹉听着凄苦,心里明知道是这个玩意儿在煽情扮可怜,还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毛驴上的女人向着白鹦鹉拜了三拜,娇声说:“如此就谢我小姐姐了!从此不管是流落街头还是浪迹天涯,我们两个同生共死吧!”
白鹦鹉本能的摇头反对,毛驴上的女人冲她一招手,白鹦鹉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身体一轻,不知不觉的坐到了毛驴儿上面。
白鹦鹉大惊失色,尖叫着哭喊着:“放我下去,我宁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坐在她前面的女人回过头来一笑:“坐稳了我的小姐姐,我亲亲的夫啊!我这就带你去共享荣华。”
女人说完话,用手轻轻一拍毛驴的头。
毛驴撒开四蹄向前跑去,白鹦鹉就觉得飘飘忽忽,如同在云里雾里了。
白鹦鹉眼前忽然一黑,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完喽!这回想不死也不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