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壮怀激烈的死去,但是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每时每刻的奋斗都会让生命绽放出最美的光彩。
 ̄ ̄ ̄安静废话手录
眼看着天要黑了,别说是白鹦鹉,就是我也觉得有些绝望。
我已经不敢再用刺激的手法,去激发白鹦鹉的潜力了!
要知道人体的潜力也是有限的,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发人体的潜力,那就等于透支人的生命。
人参须子也不能多吃,那玩意儿虽然大补,可也得人体需要才行,像这样当成白菜萝卜来吃也是要命的事。
前面又是一道山梁,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过去之后不管有没有人家也要找一个地方宿营了!
至少要拢起一堆火,这样白鹦鹉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拉着她艰难的向上爬着,这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叽叽咯咯的声音。
等我和白鹦鹉走到近前才发现,我们家大呆扑住了一只在雪地里觅食的野鸡。
那只野鸡还没有死透,大呆狠狠咬住它的脖子,野鸡的爪子在地上胡乱的蹬扯着。
我看到这只野鸡,心中大喜过望,拉着白鹦鹉就扑了过去。
没想到用力过猛,白鹦鹉没有跟上,反而一跤摔在雪地里。
等我把她拉起来,她已经是神情呆滞,目光迷离,进入了昏迷前的最后阶段。
我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拍击着,嘴里大声叫喊:“鹦鹉醒醒,鹦鹉醒醒!”
白鹦鹉迷迷糊糊的回应着:“嗯!好!”
我凑近了她的耳边说:“不要睡,千万不要睡,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白鹦鹉回应我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好吧!我要睡了!”
这时候大呆已经把那只野鸡叼到了我的身边,我也顾不上谢谢她!
伸手抓过野鸡,两把扯掉了野鸡脖子上的毛,然后用指甲一挑,破开了野鸡脖子上的血管,鲜血激射而出,我慌忙把破口对到了白鹦鹉的嘴上。
白鹦鹉开始本能的吮吸的热乎乎的液体,可是没喝两口,她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热是热了!同样也是够腥,当然更重要的是说明白鹦鹉已经咽不下去东西了!
此情此景让我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老天爷,然后一把抄起白鹦鹉扛着肩上。
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把那只野鸡丢掉,弯腰抓起那只野鸡就冲上了山梁。
站到了山顶上,我心中充满了悲凉,正想大声吼叫一番,眼光一扫,山坡下面不远处有个黑洞洞的建筑。
我想也没想,扛着白鹦鹉就冲了下去。
到了建筑跟前儿,我就禁不住赞美了一句老天爷,我们这一对饿不死的瞎家鸟终于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这是一个东北山区猎人都会建造的地窨子,这种建筑一般都选取面南背北的山脚下。
在山坡上斜着开一溜深沟,在沟上面再铺上木材,木材上面覆盖上泥土。
开口留在朝山下的地方,这样方便人的进出,因为三面都是山坡,所以保暖的性能非常的好。
我眼前的这个地窨子看样子还很新,估计又是哪个盗猎的家伙偷偷修建的。
里面没有人,这个我不进去也知道,所以我也就没客气扛着白鹦鹉就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里面果然如我所想,真的是个新建的地窨子。
不仅顶盖儿完好,用石头砌成的土炕也很齐整。
炕上还铺着大捆的茅草,我把那把草摆平了就把白鹦鹉放了上去。
看了看灶台边放的柴火,我就在灶台里升起了火。
幸好之前的主人并没有把锅端走,不然肯定是一屋子烟了!
生好了火,我就从灶台旁拿起原主人留下的一个搪瓷盆,跑到屋外端了一整盆白雪回来。
随后,我就把白鹦鹉的裹脚布撕了下来,果不其然,她的两只脚已经冻伤了!看着又黑又紫。
我把雪放到旁边儿,就把她那两只脚上放满了白雪,然后用力的搓起来,直到脚和小腿上的皮肤恢复了正常的红色,我才停下手来。
随后又用同样的办法把她的两只手也搓洗了一遍,一通折腾下来,白鹦鹉因为手脚在缓过来之后的酥麻奇痒醒了过来。
她先是不停的蠕动,然后又小声的呻吟起来。
等到她借着灶台里的光亮看到自己裸露的小腿和脚,又试图缩进羽绒大衣里,可是缩进去了,又因为痒麻不得不伸出来。
我坐在灶台边,看着她的小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忍不住说了一句:“既然醒了就别装了!麻杆似的两条腿和臭脚丫子有什么可藏的?”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了!就凭这位姑奶奶的暴脾气不跟我干一架,那铁定是对不起我的!
没想到,白鹦鹉居然没有发飙,而是红着脸坐了起来,轻轻地说了一句:“臭流氓,再看我就挖掉你眼珠。”
我暗叹了一声,不敢再说话,免得真的激怒了她。
只是沉默了还没有两分钟,白鹦鹉就说话了,她说:“乌鸦,我的手和脚怎么了?是不是冻的坏死了!怎么又痒又麻还没有力气呢?”
我毫不客气的说:“又痒又麻就对了!算你运气好,我找到了这个房子,不然等你彻底失去知觉,那手和脚保不住,只怕小命也没了!”
白鹦鹉说:“这到底是哪里?我们还在大山里吗?”
人家也不发飙,我也厉害不起来。
于是我放松了口气说:“具体是哪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大山里猎人打猎用的小屋,算咱们点子高,这回不用担心冻死了!”
白鹦鹉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我原本要嘲讽她的话堵了回来。
这时候灶台里的火已经发挥的威力,屋子里有了热气。
尤其是灶台上的那口锅,锅底被烧得通红,让这个不大的地窨子很快就热乎起来。
我对白鹦鹉说:“你也别在那炕上坐着,到灶台边儿上来守着火,我去收拾那只野鸡,托大呆的福,咱们晚饭有着落了!”
白鹦鹉没有犟嘴,而是很听话的下了地,因为手脚酸麻,还差点摔了一跤。
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那土炕很久没烧了,一点上火就会有很大的潮气,没烧干之前呆在上面,轻则小病,严重了就会得很重的风湿。
让她白鹦鹉下地来走一走,烤烤火,也有助于她手脚的气血运行。
我拎着那只死鸡走到房子外面,拿出背包里的一把匕首,简单的开膛用雪清洗了一下。
到了这时候就算是有国家特级大厨的水平也弄不出啥花样来,除了放进锅里炖,就是放在火上烤了!我不想很费力的褪毛就决定弄一只明火烤鸡。
我在屋子外面的空地上又升起了一堆火,火一起来我就把鸡身上穿上一根木条,放到火上面去烤。
很快鸡毛就被烧光了!同时丝丝缕缕的香味儿也出来了!
惹得一直在我脚边转悠的大呆和小呆喵喵乱叫,我一边儿转动手里的木条,一边儿还得哄着两个宝贝。
要说制作的明火烤鸡得异常的有耐心,不但要控制鸡与火的距离,还要不停的转动。
不然烤出来的鸡要么就死硬咬不动,甚至于是糊了!要不就是离火太远烤不熟。
我蹲在雪地里足足有半个小时,手上的这只鸡才烤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我就听见地窨子的门一响,我心里暗笑,某人是该出来了!能够忍耐这么久,那也是很有的耐力了!
只是我偏过头去一看,出来的白鹦鹉可让我吓了一跳。
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衣服鞋子,居然穿得整整齐齐。
白鹦鹉给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嗔怪的说:“你个大坏蛋,占人家的便宜还没有够!还想要非礼勿视啊?”
我连连摆手:“不要随意诬陷好人,不该看的我可是啥都没看!反倒是你非礼勿视很久了!咱们两个最多是扯平。”
白鹦鹉笑着说:“少胡扯,就你那身肉我可不稀得看,屋里有现成的衣服,你抓紧去穿上去吧,免得我长针眼。”
我歪着头说:“你就没谢谢送衣服的人,要说这位老兄可是用心良苦啊!”
白鹦鹉转了一圈说:“哪来送衣服的人?那衣服是我从屋里翻出来的好不好!”
我淡淡的一笑,这个问题看来不需要解释了!
我随手撕下两块鸡肉,分别递给大呆和小呆,然后把剩下的鸡肉递给了白鹦鹉。
白鹦鹉拿着鸡肉,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稍许她咽了一下口水说:“不要了,还是你吃吧!那个方便面都给我吃了,你已经七八天没吃东西了!”
我微微一笑说:“罢了!还算你丫头片子有良心,不枉我倒尽血霉救了你一回!
不过现在我是没工夫吃了!就看待会儿是它吃我还是我吃它了!”
白鹦鹉不明所以,正想要问为什么。
不远处的树林子哗啦一响,一头又黑又壮大野猪钻了出来。
白鹦鹉本能的往后一退,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平静的说:“抓紧吃你的鸡肉吧,不然一会儿可就凉了!”
白鹦鹉小声说:“那就是野猪吗?我可听说野猪可是山林里的一霸,咱们还是躲躲好了!有火堆它也不敢靠近这里。”
我摇了摇头说:“我可不这样认为,雪太大了!不管谁要饿死的时候,都没什么可怕的!”
我的话音未落,那头大野猪四爪一蹬,已经疯狂的冲了过来。
我当然不肯让它随意践踏我的火堆,那也是我辛辛苦苦烧起来。
我迈开两腿就冲了过去,正好和野猪来了个面对面头碰头。
白鹦鹉吓得大叫:“快躲开呀!躲开!”
我却不是这么想,距离恰到好处的时候,我重重地一拳挥出,狠狠的打在野猪的脑门上。
要说也是活该它倒霉,自从进山来我就一直憋屈着,终于有一个倒霉蛋送上门来了!
就听得咔嚓一声,那野猪一翻身栽倒在地,叫都没叫一声就见上帝去了!
我伸手抓住猪鬃拖着它就回到了火堆旁边。
没得说,今天晚上的就来个全猪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