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里只是随便提过一下南夜这个无关痛痒的配角,自然不会提到南夜的酒量;而原主可能是没喝过酒,所以记忆里也没有对酒的概念。
以至于,御小白以为原主酒量还不错,等到眼前重影交叠,才心道一声不好,可是为时已晚,很快便被酒精麻痹意识。
银月如盘,月色如水,对修真者而言夜风明明没有丝毫影响,男人却觉得冷,似乎从来没有暖和过,就连手中的美酒都带着寒意,只有身边的人可以带给他安心。大概这就是身在修真界中最深刻的体会了。
一个不怕冷的人,却时时刻刻觉得天寒地冻。
正这么想着,甚至想要自嘲一番时,却觉得肩膀被人推了推。
天机子,转过头去,就看到青年正认真的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可如果在仔细一点去看,你又会发现,其实青年的目光茫然又空洞。
看着这样乖巧毫无防备的青年,男人觉得说不出来的的可爱,他接过青年手中剩下的酒,嘴角的笑意蔓延至眼角,放轻了语气问:“怎么了?”
手中少了一样东西,青年忽然瞪圆了眼睛盯着男人,仿佛在控诉一个无情的掠夺者。
天机子被看得心里发软,本身就对青年抱有不可言说的私心,如今更是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受到了诱哄。
如同出于本能一个上瘾的瘾君子,男人将手中的酒坛全部放在一旁,然后迅速转身将青年的腰肢揽住,朝着青年的方向一倒,便已经将人压在身下。
吻像是潮水般汹涌,淹没着天机子的理智,而醉酒的青年茫然又温顺的承受着。
等到双手来到青年的腰间,握着青年腰间的柔软锦带时,男人才一个激灵,从情欲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将双手撑在青年的身旁,低头俯视身下的人,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替青年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才将人拉起来,两人恢复并排而坐的姿势。
男人拿起地上的酒坛,再次细啄起来,只是目光却再也没有离开过青年。
青年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男人的眼里带了些质问,然后拉起男人的手竟然有些熟练的窝进男人怀里,然后就不动了。
青年的身体温度总是比常人低,抱着这具微凉的身子,天机子心跳如鼓。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青年的身上,等到手中的酒坛空去,男人才似乎明白过来,他早就应该将喝醉的青年送回了。
虽然所有的心思都在青年身上,可那种迷茫放空的感觉,却似乎又隔着一层薄雾,雾里看花并不真切,等他回神再去看时,怀里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已经睡着了。
男人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心中微微有些不舍,到底是将人抱了起来,打算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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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然是孩童之身,行事方便,但作为一个魔修留在修真界第一仙门做徒弟,总归让人难以安心,当务之急应该是提升实力,以防日后万一。
故而,当天机子送兰玉尊者回玉兰峰时,唐暗溟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来者威慑不小,更没有刻意隐藏,所以唐暗溟才能够察觉这道陌生的气息,而陌生威慑中那道熟悉的气息,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天机子落到玉兰峰上之前,唐暗溟已经站在门后透过门纸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眼前的一幕,说不上为什么,竟然叫他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