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风道,“圣地上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因为当时我和眉儿也在。正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才敢让眉儿去找他们,否则……我这丫头就是再出众,送去给人家当丫环人家都未必肯收她啊。”
叶非凡摇头道,“那倒没有必要,我从来没觉得他们比谁就高出多少去。”
白正风眼睛一亮,“你真的这样认为?”
叶非凡笑道,“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没有金丹,在你们这些大道中人看来,和蝼蚁差不多吧?”
白正风连连摆手,“此言差矣!即使你身上没有金丹,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你不是普通人。此次虽然没有抱上秀剑宗的大腿,但能把你请过来也算大幸。叶非凡,我白正风痴长你几岁,卖一把老,你能否给我一个承诺?”
“承诺?”叶非凡愣了一下看向独孤荨,“我能有什么承诺?”
白正风正色道,“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有可能,给我拜剑门留条生路,给眉儿留一个前程。”
叶非凡一听大惊,“掌门,您这话我听着怎么象是我要夺您的山门啊?”
白正风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跟你说话我就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笑罢恢复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你也看到了,拜剑门虽然也是一个门派,可一年中有半年以上是在地下活动的,我年纪大了倒还无所谓,可门中年轻弟子也不少,还有我的眉儿,他们不能象我一样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你明白我意思吗?”
叶非凡笑道,“明白!”
白正风从怀里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放到桌上,白眉儿一见瞪大眼睛惊道,“爹,您拿它做什么?”
白正风把金牌推到叶非凡面前,“你收下它,就代表你的承诺。”
叶非凡把金牌推还给他,正色道,“掌门,我叶非凡不看重这些东西,它是您的,您收好。我既然提议让大家躲起来,就决定在此和轩辕家的人聊一聊,您完全不用这么做,而且……说句难听的话,您会让我觉得您把我这个人看得很低。”
白正风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叹道,“年轻人不骄不躁,见利不取,的确不同凡响。好!那我就不提这件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叶非凡道,“掌门尽管放心,只要我叶非凡能力所及范围之内,我会护佑周全。”
白正风猛地一拍桌子,“好!我就要你这句话,来,干!”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酒刚下肚,白正风神色一动,叶非凡看向他,“来了!”
白正风轻轻放下酒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喃喃道,“五百八十二人!”
叶非凡点点头,“距此还有十里!”
白正风眼睛一亮,“你是猜的?”
叶非凡摸摸自己的耳朵,“听的!”
白正风露出一丝微笑,“我觉得……轩辕家要有麻烦。”
叶非凡也笑了,“这个麻烦是大点好呢,还是点到为止?”
白正风冷哼一声,“最好给他翻过来,让他灰飞烟灭!”
白眉儿飘了一眼叶非凡,又看看白正风,“爹,你们说什么呢?”
独孤荨拉过她的手说道,“眉儿妹妹,咱们别管那么多,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
狂风卷着乌云漫天而来,白头山上光线暗淡,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乌云在山顶停下,从云端呼啦啦跳下几百个黑衣人,把拜剑门的山门团团围住。
一个宽袍大袖的老者在全身笼罩在黑纱中的女子陪同下缓缓落下。
老者正是轩辕光宏,女子则是他的孙女轩辕芳华。
“爷爷,就是这里。”
轩辕光宏寒声道,“轩辕光宏驾临白头山,有喘气的没有,出来一个!”
他的声音雄浑深厚,在山间嗡嗡回响,震耳欲聋。
“我数三声,再没有人出来,我就要硬闯了,到时可别说我轩辕光宏以大欺小!一!”
轰!
一声巨响,庞大的山门轰然倒塌。
轩辕光宏一愣,皱眉道,“谁干的?”
没有人作声。
“爷爷,它好象是自己倒的。”轩辕芳华低声道。
轩辕光宏冷哼一声,“故弄玄虚!进去!”随着他一声令下,几百人呼啸一声冲进山门。
林间秘室内,叶非凡不解问道,“掌门,您怎么把山门弄倒了?”
白正风微微一笑,“你再看。”
叶非凡定睛一看,发现黑衣人进去之后,倒下的山门竟然又站了起来,不禁奇道,“有意思!”
白正风道,“好戏在里面,看看这些不速之客运气如何吧!”
轩辕光宏昂首挺胸,一路疾驰来到山上,望着一排排房舍眉头皱了起来,“都是空的?”
轩辕芳华高声吩咐道,“到里面去看看,抓几个活人过来。”
黑衣人们应了一声四下散开,四五百人眨眼间消失在房舍里。
说来也难怪,山上的各式房屋建筑何止千间,不到五百人分布在里面,那和在沙漠里扬一把沙子也没什么分别。
等了好一会儿,轩辕光宏眉头越皱越紧,“让他们回来吧!”
轩辕芳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幽幽发出一声长鸣,那声音清脆悦耳,悠扬飘荡,久久不散。
声音响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可四处仍然寂静无声。
轩辕光宏双目一亮,“有古怪!”
轩辕芳华道,“不会吧?这世上还有人敢在爷爷面前耍花招吗?”
轩辕光宏冷冷道,“看来我轩辕光宏要再来一次惊天动地的表演不可了,小罗天的人记性不太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说着缓缓抬起右臂,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圆,阵阵风声响起,待他把手掌高高举起时,一柄若隐若现的巨大长剑出现在天地之间。
秘室中的白正风见状不屑地撇嘴道,“你这才叫故弄玄虚,我来帮你一把!”,只见他在方桌下按了两下,轰的一声巨响,滚滚烟尘瞬间把轩辕光宏和轩辕芳华所站的地方淹没了。
白正风冷冷道,“小罗天人的记忆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