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叺扭打在一起,主要武器是牙齿。
“这是一场疯狂的撕逼。”事后,《我的老婆是消防大队长》全日对我坦言,他当时看到电脑屏幕上被不断重复的文字刷屏,还以为是电脑故障了,结果看清不断向下滚动的文字以后大吃一惊:
“文不群一把将白叺扑倒在地。”
“白叺朝文不群的裤裆猛踹。”
“文不群不甘示弱,眼疾手快揪住了白叺的关键部位。”
“文不群开始对白叺的关键部位进行疯狂的撕扯。”
“文不群获得了一大把毛发。”
“白叺扒掉了文不群的裤子。”
“白叺一口咬在了文不群的蛋上。”
“白叺获得一大口毛发。”
………………
………………
………………
我掏出怀里的羽,勉力在地上写下两个字:“恢复”。
白叺已经昏迷,下身一片血海,不管怎么样,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写下“恢复”以后,我们的身体都恢复了原样,余怒未消的我将还没清醒的白叺扔出了门外,也不在乎他一丝不挂了。
我恢复比较快,而且本来就受伤比较轻——就算是一头柔道四段的猪拱我家的白菜,我也要杀给你看——我可能是在用这样一种气势战斗吧。这还是在我没有用刀的情况下,看来随着羽的使用,我的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一些难言的变化。总之主角的关键部位血肉模糊,我估计他就算恢复了也恐怕没有原先那么好使了吧?
经过和主角长时间的撕逼,鲜血和剧痛令我冷静了不少,但还是怒火中烧:
为什么,为什么白叺会在子缘的房间里,为什么他们没有穿衣服?
我实在无法想象,子缘会和这种禽兽……艹,真是侮辱了“禽兽”这么高雅的词汇,恕我作为一名不合格的半吊子作家实在是才疏学浅,没法从伟大的汉语里寻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混账畜牲。
我急需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不然我会再发一次疯。
子缘是我的朋友而且她是一个好女孩,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那么肯定是白叺这个混蛋引诱她,胁迫她,迷惑她,才会发生这种事。
他们到底是有多投入,我用力踢门他们都不管不顾的吗?
我难以忍受,因为我将门打开的时候,子缘是笑着的——面色酡红如醉,欲拒还迎的笑。
我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我,要问个清楚!
回过头来,子缘在我俩争斗的事后就已经把衣服重新穿好了,此刻正一脸木然地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缘,我独一无二的子缘,我竟然让你一次次地受到伤害!
坐直身体的子缘面色平静,体貌**,就像是公主。
我想起了我的小说《炒鸡大王霸》以她为原型的角色,灵巫国公主谢珠允儿,如果我穿越到《炒鸡大王霸》里,谢珠允儿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脸蛋很美,姿态很美,心灵很美,那么,这么美的子缘,究竟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和白叺……
“子缘……”我轻声唤道。
“?”子缘应声抬头,短发、俏脸、洋装,我从幼年时期就一直憧憬着的女神,此刻清亮的双瞳中写满了疑问和迷茫。
“子缘,我让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商量事情,你为什么不来?”
“……”
“好吧,那个先不管,为什么你会让白叺进你的房间?”
“……”
“为什么你们会脱掉衣服?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
“……”
“……”
“你说啊,你说啊!”我终于爆发了,狠狠按住子缘的双肩,“你说啊,你说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喜欢他吗?难道你被白叺那个混蛋迷住了吗?”
子缘身体很轻,就像是沉入池塘的小动物,没有生气。
还存在这一种,我绝对无法接受的解释……
“喜欢……子缘,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你该不会是因为喜欢才那样的吧?……”
(点头)
“开什么玩笑,子缘,我们昨天才进到小说里来啊!”我狂怒,“你也看过这本小说了吧,这个白叺是个什么人难道你没清楚吗?他好色,花心,猥琐,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人类的渣滓!”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终于子缘开口了,打掉我按在她肩膀上的双手,也打碎了我的理智。
“为什么?开玩笑吧?这怎么回事?”我急促地问道,“他?就他?白叺?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很烦啊,”子缘表现出不耐,“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就算不需要理由至少需要时间吧?”我怒道,“为什么你要说你喜欢上了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
太假了,和强吻我的储雨莳一样假。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子缘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大跌眼镜。
“什么认识不到两天,我可是从小时候起就喜欢我的白叺哥哥了!”
什……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胡话?这是她自创的段子吗?
“你在说什么呢?子缘,你可真爱开玩笑啊,说你是白叺的妹妹什么的,哈哈哈……”
“我没有开玩笑,我就是他的表妹。我喜欢他。”
子缘的语气像是宣战,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包含在里头。
什么啊,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欺负我读书少?无理取闹!
“子缘,你脑子糊涂了吗?你是writer啊,你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人啊,你忘了吗?”我着急地说道。
“wri……writer?”子缘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弯下腰。
“难道,难道你忘记了吗?子缘,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疼地蹲在了她的面前,将手附在她的头上说,“记得我吗?子缘你记得我吗?”
“你是,文不群……”子缘继续捂着自己的脑袋,开始大叫起来,“好痛,我的头好痛,我总感觉我在不断地失去什么!”
痛苦不堪的子缘开始嘤嘤哭泣。
“子缘!”快想起来啊,子缘!”我吼道,“你不是什么白叺的妹妹,你是子缘,是writer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子缘面容越来越扭曲,已经是满脸泪水,“有什么,要钻进我的脑袋,又有什么,要从我的头里钻出来!”
“十七,这是怎么回事!”我怒吼着拿出手机,“你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你给我出来!”
可是十七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