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通猛轰,依然毫无动静,林田次六得意的笑道:“看来支那士兵真的跑光了,我们也太小心了。说来也是,这些支那士兵已被他们的统帅抛弃,又岂肯白白留在这等死。我们消耗这些炮弹简直毫无意义,快命部队速速前进。”
吃下定心丸的这支日军队伍,毫无戒备的跑步进了街道中间。他们跑行的速度很快,这些小鬼子都想着早点完成任务交差了事,这几天的急行军把他们累坏了,只想等到晚上在城中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就在这时,街道两边楼房的二楼,从窗口中齐刷刷出现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打!”随着带队队长江振山的一声令下,密集的弹雨立即从两侧射下,仅仅一分多钟的时间就将猝不及防的鬼子扫倒近一半。
“有埋伏!”剩余的鬼子惊慌失措的叫喊着,纷纷举枪还击。可惜地形对他们实在不利,街道狭窄空阔无遮无挡,又要腹背受敌,并且对方还是居高临下,火力又猛。这简直就不是打仗,而是遭受屠杀。
锋利的子弹如满天飞蝗,射进鬼子的身体,溅起阵阵血雨,一个又一个的鬼子中弹倒地。不可一世的大日本皇军此时除了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惨叫外,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击了。
“快撤,离开这里!”林田次六拼命呼喊着,但一切都晚了,一颗子弹疾飞而来,准确无误的钻入了他的脑袋,乳白色的脑浆掺杂在大团血雾中溅出。林田次六直挺挺的倒下,虽气绝身亡,但双眼还是睁的大大的,似乎不甘心就此闭上。
击毙林田次六的是江振山,他枪法本就不错,在萧剑鸣点拨下枪法更是进步如神,在雄鹰师中其枪法至少可以排进前五。
“江旅长,你这枪法简直就是神了!”一名刚刚进入雄鹰师的连长道。
江振山淡笑道:“和咱师座比起来,我差远了。”说话期间,他抬手又是一枪,又是一名鬼子翻身倒地。
这场战斗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日军的这支小队近两百人,除了走在队尾的十几个鬼子腿长跑的快之外,其余的全将性命留在了这里。三百多米的街道上,堆满了鬼子的尸体,刺鼻的血腥味老远都闻得到。
“撤!”江振山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旅长,鬼子那么多好家伙我们不要了?”刚才那连长问道。
“捡家伙的话,等大批鬼子来了,我们就走不了啦。放心,这一回捡鬼子好家伙的机会多的是。”
连长由衷敬佩道:“旅长跟你们雄鹰师打鬼子真过瘾,这一仗打死鬼子足足一百多,我们只死伤了十多个弟兄,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
江振山催促道:“好了,别废话,快从地道走。”一行人迅速从二楼下到一楼,有名士兵掀开一块木板,露出洞口,下面就是地道。刚才炮击时,江振山率人藏在里面,所以鬼子就发现不了他们。等鬼子向前一走,他们就登上二楼,给予其杀伤。这就是萧剑鸣所追求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是经过了无数次辛苦演练的……
武昌西面,某条街道。
二大队队长江岛健少佐率着二百多人的队伍在空荡荡的城市中走了快一个小时,不要说找到一个人了,就是一只猫一只狗的踪影都没见到。
江城武汉天气变化的很快,清晨时还是凉嗖嗖的,等到日头起来时又觉得干燥闷热。江岛健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发着牢骚道:“波田支队长太小心了,支那人早就跑了,有必要这样慢慢搜吗?”
陪同在他旁边的小队长田中渡边道:“支队长也是以防万一,我听到远处还有枪声,看来还有支那士兵在负隅顽抗。”
江岛健不屑一顾道:“都是支那的散兵游勇而已,哪里经得起帝国精锐部队一击?”
这说到这,江岛健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定睛一看,竟然是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在慌张的奔跑,显然是想躲避皇军。江岛健不由两目发光,淫心大动,心中想道:定是这个花姑娘和家里人跑丢了,没来的及走,这真是天神知道我辛苦赏赐给我的。于是他连连怪叫道:“花姑娘的,你的不要跑,皇军大大优待的干活!”那女子岂能停住,一转弯跑进了一条阴暗的胡洞之中。
一名小鬼子正准备举枪朝着姑娘背后射击,被江岛健一把挡往,并怒骂道:“八格牙路!你把花姑娘射死了,再去哪里的找?”说完他一挥手,带着田中渡边和几名士兵追进了胡洞。
胡洞中,那漂亮女子靠着一个墙角,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身子在簌簌发抖。江岛健狞笑道:“花姑娘,你的跑不掉的!”说着便如饿虎扑食般扑了过来。就在这刹那间,那姑娘本是惊惶恐惧的目光突然变的森寒冷酷起来,同时在她的右手多了一把如冷月似的弯刀。江岛健兽性大发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当他甫一沾到姑娘的身体,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号声,跄踉地连连后退。在他的前胸开了一个可怖的大口子,鲜血便如喷泉般溅洒而出。
这一切来的太快,随他而来的几名鬼子还没反应过来,胡洞两侧的墙上已出现了几条幽灵般的身影,每人都举起一对匣子炮对着下面就是一阵横扫,几名鬼子瞬间就被成了血筛子。小队长田中渡边到是命大,居然没有中弹,他拼命的向外面跑去,惊呼道:“支那人!有支那人的埋伏!”
那姑娘当然就是“玉珊瑚”曹冰莹了,她冷笑一声,一挥手,凛闪着盈盈寒光的弯刀便飞旋而出,如长了眼睛般切入了田中渡边的后脊背,之后弯刀忽的又一个回旋,又回到了曹冰莹的手中。这正是她的绝技“惊虹斩月。”
再看田中渡边,抽风般的手舞足蹈,凭着惯性向前跑了十几步之后才扑倒在地,鲜血早将他的衣服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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