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某大户人家的院落内。
客厅中,军统鄂州站站长沈少寒目光灼灼的望了一下站立的三十多名军统特工,肃然道:“各位,按上峰命令,今晚我处将袭击日军在鄂州的军火库。各位兄弟,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希望大家能够不惧牺牲,报效党国。若有畏战不前者,就地枪决。”
沈少寒说完拍了两下巴掌,两名身形健壮的汉子各推出一个木箱,第一个木箱中装的都是武器弹药,计有汤姆森冲锋枪歪把子机枪三八式步枪甜瓜手雷等,还有一盒盒黄澄澄的子弹。
第二个木箱中装的是一套套日军军服,包括军靴和头盔,还有两面鲜红的膏药旗以及一把日本军刀。沈少寒穿上最上面的那套少佐军服,拿起战刀挎在了腰间,双眼放出了利刃般寒冽的光芒。
当满天星光布上夜幕时,一小队鬼子兵出现在了戒备森严的日军鄂州军火厍。
领头的少佐来到了岗哨前,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少佐勃然变色狠狠抽了哨兵两记耳光,喝骂道:“八嘎,你的值勤时间还喝酒的干活,军纪大大的严惩”
那倒霉的哨兵噤若寒蝉,竟然忘了询问少佐的身份,那少佐带人大摇大摆地走过岗哨,进了军火库外围的围墙,军火库已近在咫尺了。这时,一队巡逻的鬼子恰好经过,领头的少尉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少佐,问道:“少佐阁下,请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少佐微微一笑道:“我们是池田大佐派来增强军火库防务的。”
“请问你们有证件吗?”少尉追问道。
少佐掏出一个证件模样的东西,说道:“证件在这,你的拿去看看。”少尉闻言来拿,少佐的目光忽然骤变成一把寒酷的利剑,鬼子少尉预感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眼中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一道血箭就从他的喉管溅出,少尉未哼出一声,就去见阎王爷了。
“八嘎,是支那军队”剩下的鬼子纷纷怒骂道,拿起三八大盖就想射击。但偷袭者使用的盒子炮和冲锋枪无疑在这种遭遇战中更占便利。
“达达达”假扮鬼子少佐的沈少寒已拨起插在腰间的一对盒子炮,扫出了一梭子弹,几名鬼子应声而倒。剩下的鬼子也死于其他军统特工的枪下。
乍起的枪声惊动了岗楼上的鬼子,机枪立即喷出火舌嗷嗷乱叫起来,几名军统特工打的混身溅血,没了性命。沈少寒闪身躲进一个墙角,一伸手有名特工递上了一把步枪。沈少寒早已看清鬼子机枪手的位置,头并不探出墙外,抬手一枪便命中目标,惨叫声中一道黑影从岗楼上到栽而下。
枪声稍停,一特工操着一把斧头将仓库铁门的锁头砸开,三十来名军统特工蜂拥而入,有人找到电灯开关打开,雪白的灯光刷的亮起,满屋子的武器弹药立刻呈现在大家面前。
“佬佬的,这小鬼子就是阔气”一个叫刘达的特工爱不释手的摸着一把崭新的歪把子机枪道。
沈少寒将两枚定时炸弹的爆炸时间定为五分钟后爆炸,然后分别放到两箱**里,催促着道:“兄弟们,鬼子片刻间就来了。拿一些称手的家伙,就快撤”说话间,外面枪声大作,大群鬼子已经扑了上来,蜂蝗般射来的子弹打在铁门上火星四冒。
刘达操起机关枪对外面的鬼子“突突突”就是一阵猛射,一边高喊道:“站长,我来掩护,你带着几个兄弟快撤”
沈少寒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只轻拍了下刘达的肩膀,然后带着七八个人,砸开仓库用于通气的窗户,跳窗逃了。
沈少寒带人没跑几步,背后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旋即强烈的红光闪起,腾起的火苗映红了大半个天空,两名跑的稍慢的军统特工被巨大的汽浪掀翻在地,身体已变的血肉模糊,人已没了气息。
沈少寒痛苦地闭了下眼睛,刘达他们是活不了,又有几名忠于党国的特工殉命尽忠了。心腹手下刘江凑过来问道:“站长,鄂州我们是待不下去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沈少寒望了一眼仅剩的五个弟兄,思索片刻说出了五个字:“投奔雄鹰师”
湖北省中南部的江汉平原某处。
这是平原中一处宽广的湖泊,湖泊上架着一条简易的石桥连接着湖岸的两端。这时从平原一边的白桦林中钻出了十几个身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农民,手中拿着土枪老套筒等老掉牙的武器,还有几个人更是只拿着钢叉长矛。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精壮小伙,黝黑的面容,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身板,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彪悍骁勇之气。
“大伙动作快点,趁小鬼子没来,把这桥给炸了狗娃子,你他娘的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把**都埋在桥上”
狗娃子,一个瘦小枯干,十七八岁的半大小伙闻言道:“二柱哥,咱可就这么点**了,这一家伙全都用上啊?”
这个“二柱哥”原名叫田二柱,本是大别山中的农民,一次偶然情况被萧剑鸣所救,并在其教导后也下定决心杀鬼子,还让他拉起了一支队伍。此刻,他不耐烦的道:“叫你放你就放,少他娘的罗嗦”
另一年纪稍大的泥腿子道:“二柱,就算咱把**全放上怕也是炸不垮这座石桥啊”
田二柱想了会道:“那就炸一个大洞也行,总之不让鬼子的车队过去就行。我可听说了,这支车队可是冲着**的雄鹰师去的”
这时狗娃子等人将几包**用绳子绑在了一个石墩之上,点燃了引线,几人迅速离开躲在了一个土包之后。“轰”的响声过后,几块石头落了下来,可是石桥还是模样完好,连一个大洞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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