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娘这才想起,确实应该是临时性的,因为还有一道重要的程序没有过。
季翔鹜不知道这个胸章与以前曾戴过的一枚胸章有什么不同,问胖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胖子告诉他:“胸章就像是军衔警衔一样,是用来标示隐者阶位的东西。以前你在我们社佩戴的只是临时工胸章,这次的却是正式胸章。”
最低阶位的隐者胸章是空白的,就如季翔鹜现在正戴的这枚一样。然后从16开始向前数,到1阶位的时候为最高阶位。
季翔鹜在前二个社学习的时候没有资格佩戴胸章,因为只有通过入门考核成为隐者之后才会配发胸章。
这次为了让季翔鹜参赛,给他发了一枚胸章。
刀娘说:“通常我们都会把胸章隐藏起来,不让凡人看到。”
“怎么隐藏?”季翔鹜问。
刀娘说:“用真气。不过你现在体内真气太少,只能借用真气丸,也可以由别人帮忙。”
刀娘说着,伸出手指在季翔鹜的胸章上点了点,手指尖上的一缕真气注入胸章,胸章不见了。
“我自己也看不到了。”季翔鹜说。
“等你的真气足够了,再学会了真气注目,你就能看到自己或别人隐藏起来的胸章了。”刀娘说。
季翔鹜看了看刀娘的胸前,又看了看胖子,问道:“胖子也有胸章?”
胖子挺一挺胸,然后,一枚超小号的胸章在胖子窄窄的胸前显现出来。
胖子说:“你的这枚胸章并不完全是空白的,上面有一个圆圈。表示你已经是被招录的最低阶位隐者,而在我们社的那枚表示你只是临时来社里等待招录的新生。”
季翔鹜说:“比赛的时候找一些高阶位的隐者戴上低阶位的胸章,胜利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了许多。”
刀娘正色道:“千万不要这样做,在隐修界最注重讲诚信,为个人利益而做欺骗事情的隐者会被所有人唾弃、不齿。”
黄利杰副社长说:“君子能为可贵,不能使人必贵己;能为可信,不能使人必信己;能为可用,不能使人必用己。故君子耻不修,不耻见污;耻不信,不耻不见信;耻不能,不耻不见用。是以不诱于誉,不恐于诽,率道而行,端然正己,不为物倾侧,夫是之谓诚君子。”
季翔鹜眨了眨眼,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不过隐约觉得应该是教育自己要做诚信之人。
他转眼去看刀娘和胖子,这二位也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黄利杰副社长幽然一哂,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唉哟,你就是要教育季翔鹜要讲诚信嘛,有这一句之乎者也就足够了。刚才却要啰啰嗦嗦说那么一大堆,听着都晕了。”刀娘说。
“我们不骗敌人,怎么保证敌人不骗我们?”季翔鹜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与敌人打架,也就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会关注一下对手的胸章。如果是群架就没有人特意关注对方的胸章,因为这时决定胜负的因素太多了。至于说打架的时候用骗术,这属于战术层面的,在战术层面用诡计是正常的,兵不厌诈嘛。但是在这种比赛的时候如果违反游戏规则骗人,哪怕只有过一次也是非常可怕的后果。修行的人要时常与自己的心魔斗争,骗人后会在修行的紧要关头被心魔反噬,轻者意乱神迷、幻听幻视,重者五内俱焚、一命乌呼。”
刀娘补充道:“据说有时可能抗过一次心魔反噬,但随着阶位越来越高,心魔反噬的强度越强,终究难逃一劫。”
黄利杰副社长在桌上一张口香糖的包装纸上敲敲烟锅里的烟灰,站起来最后说道:“今天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要去看比赛场地。”
“我们的比赛场地在哪?”刀娘问。
“石林。”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出门一边说。
屋里的三个互相看着,脸上渐渐露出惊喜。
黄利杰副社长出了门却突然又转回来,掏出一个小卡片式的数码相机。
“有人想用这个东西吗?”
刀娘跳过去拿到相机,“老黄头,你想的太周到了。让我‘啵‘你一下做为奖励吧。”
说完,搂住黄利杰副社长的脖子,在黄利杰副社长的脸上“啵”了一下。
黄利杰副社长幸福地笑着,却故作愁苦地道:“老夫突然有些后悔给你这相机了,明天你轻点得瑟吧,别给老夫找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早上,众人们坐上大巴车,向城外的石林景区出发。
对于兰之社的隐者,石林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对于季翔鹜、刀娘和胖子三个,却是第一次去石林。
黄利杰副社长轻声地给三个小朋友介绍:我们现在看到是是大石林,云南石林景区包括“二林、二湖、二洞、一瀑、一园”八个片区,它们分别是大小石林;长湖和月湖;奇风洞和芝云洞;大叠水瀑布以及圭山国家森林公园。
云南石林世界地质公园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是世界唯一位于亚热带高原地区的喀斯特地貌风景区,素有“天下第一奇观”“石林博物馆”的美誉。
现已经成为“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首批中国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中国国家地质公园、首批世界地质公园、国家风景名胜区。
社里的其他人是来看战斗场地的,哪有心思看风景?
更何况有人云:身边无风景。
再美的风景对于天天都生活在其中的人来说,也都熟视无睹了。美丽的风景相对于兰之社的隐者们而言,早已熟视无睹,不以为奇了。
可是刀娘却真是应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话,她兴奋地又叫又笑,四处照相留影。
黄利杰副社长暗暗地笑,“这小丫头,故意这样张狂,分明是不满意我们不接收季翔鹜。”
兰之社的中、下级隐者们心中烦恼,却碍于社长们的情面而不敢说什么,只好尽量离刀娘等人远点。
刀娘每到一处,必定要让季翔鹜给她照相。
季翔鹜也看出别人的想法,几次暗示刀娘,刀娘却装傻充愣,佯作不知。
一行人正边走边看,一个下级隐者突然惊恐地转过身来。
“不好了。”那个隐者说。
黄利杰副社长离他最近,问道:“怎么吓成这样,见鬼了?”
“那边,那边有南之会的隐者。”隐者指着远处的一群人说,手指居然微微颤抖着。
黄利杰副社长飞起一脚,将这个隐者踹个趔趄。
“是哪个翼的?在比赛中是什么角色?”黄利杰副社长问。
钟文亮翼长脸涨的通红,低头答应:“风翼的,担任1号士的角色。”
“送回去严加惩处,1号士位马上换人。”黄利杰副社长道。
“是。”钟文亮翼长答应着,转身瞪着那个被黄利杰副社长踹倒后刚爬起的隐者,后者则吓得垂头丧气地躲到人群后边。
战士上战场战斗,靠的就是勇气。对于一个见到敌人就怂了的人,根本没可能有勇气战斗。
一副社长于福德脸红了一会,“这个是我用人失察,我马上另安排人。”
穆凤珍社长说:“一会回去后,再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