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小÷说◎网】,
“你叫什么名字?”
没等小男孩儿说话,司晨就走上前去,想要拉住他的手,但是却被他闪身躲过了,那个小男孩儿比司晨想象中得更为敏感。
他没回答司晨的问题,反而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问道:“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这个小男孩肯定感觉到了司晨不是坏人,但他如果不是坏人的话,来自己家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妈妈么?
闻言,司晨一怔,随后说道:“我是你妈妈的高中同学,你可以叫我司叔叔。”
男孩儿却没那么轻易相信司晨,他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司晨一眼之后,绕过他走到床边坐下,道:“我妈妈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家小,没地方让你坐,委屈你站着等一会儿了。”
这小屁孩
司晨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冒火,不过后来一想,他之所以有那么强的警觉性和有些不礼貌的行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当年抛弃王洁出国了,以至于他从小就没能受到高等的教育。
一出生就没了爸爸,或多或少对这个世界的人性都充满着怀疑吧,所以这也可以理解。
司晨想通了之后就走到小男孩面前,再一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看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小男孩把书包放下,拉开了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几本书和一支笔,虽然他没有再抬头看司晨,但至少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了。
“王自立。”
听到这三个字,司晨身躯猛地一震,王洁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就是想要自己的儿子不再遭受和自己一样的遭遇,所以要他自强自立,永远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司晨不禁心头一软,他没有像现在那么心疼过这个小男孩儿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七八分神似的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谁知小男孩不乐意了,他眼神不友好地看向司晨,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忽然就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王洁。
她在看见这幅场景的时候,下意识地以为是司晨想要欺负自己的儿子,于是她大吼了一声:“你要干什么,别碰我儿子!”
王自立见母亲回来了,于是赶紧打落了司晨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一个箭步冲母亲跑去,道:“妈妈,你总算回来了。”
王洁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护崽的老鹰一样,她不断安慰着儿子:“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别怕。”
司晨见他们母子这么相依为命的模样,搞得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想要绑架王自立的坏人似的,他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佯装淡定地对王洁说道:“你回来了啊。”
王洁给了他一记冷冷的目光,随后就自动地和司晨保持了三米的距离,满眼警戒,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司晨见她还是这么一副咄咄逼人,满身是刺的模样,不由得出声道:“小洁,你不要总是对我这么疏远,我只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想过来看看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王洁没被司晨打得暖情牌给感动,依旧保持着原先的那副态度。
“你知道,我调查一个人很容易。”
司晨无奈地看向了王洁,他试图走近他们母子,但是只要他的脚一移动,王洁眼中的戒备就加深一分。
所以最后,司晨只能站在原地和他们进行交流沟通。
“呵呵,是啊,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司大少爷的。”王洁似乎是在自嘲,但那张素净白皙的小脸上透着的分明就是对司晨的嘲讽,她在嘲讽他背信弃义,抛妻弃子,她在嘲笑他是个人渣。
司晨对于王洁的这种态度,无话可说,只有低着头接受她的冷嘲热讽。
“所以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专程过来看看我有多悲惨,看看我有多可怜,看看我离开了你,生活的多么不像个人样么?”
王洁歇斯底里地朝他咆哮,她从心里认为,当初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出现,现在她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可以靠自己生活了,尽管苦点累点,但他出现了,他的目的肯定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不然就是想要来把儿子抢夺走,总之不会是因为愧疚。
可是她错了。
“小洁,我向你保证,我回来找你,绝对不是为了来看你笑话或许我这么说的确很没有说服力,但是我确实是来补偿你的,我想为十年前那场错事和你道歉,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是来补偿你的。”
司晨一连说了两个补偿,这足以表明他补偿王洁的心思有多强烈了,但是偏偏王洁,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一样,硬是领悟不了。
“行了司晨,事到如今,什么都别说了,当初看上你是我瞎了眼,我自己做的蠢事我自己来付这个代价,你别再来打扰我了,我没有什么再失去了的,你走吧。”
王洁身心疲乏地对司晨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她转身打开了门,意思是请他出去。
司晨却依旧不肯走,他这几次每次和王洁谈话,每次都提出想要补偿她,但都被她拒绝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让她相信自己。
“小洁,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留着,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吧,我走了。”
司晨最后在桌子上放了一张名片,看了看王自立,王自立却冷硬着脸没有看他。
他只好从那扇门出去了,王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因为在莫家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去救赎,他不能再把十年前的事情继续进行一遍了。
混蛋的事儿,只能做一遍。
谢谢你,王洁,教会了我该怎样去爱莫琛雅。
司晨从王洁的家里离开之后,有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隐蔽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