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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2

在得知了路布的真实身份后,夏佐多少有些伤心。他把路布当成好朋友,可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一无所知。

夏佐想,若非菲尔西点破了路布的身份,他怕是会一直守口如瓶的吧。

菲尔西与夏佐多年好友,自是能猜到夏佐的所思所想,他说:“夏佐,你不要太苛责路布了,他的身份太过复杂,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夏佐说:“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谅,他就是不信任我们呀。明明我们都是想要帮他的,他却一口回绝了,哼!”

塔卡莱斯说:“我们要相信路布,当他需要我们时,他会提出的。”

夏佐在生气,听不进去劝,塔卡莱斯和菲尔西就不再劝说。

两个人去了庭院,约瑟夫给他们备好了下午茶。

塔卡莱斯不懂下午茶的规矩,看着桌上的茶水和点心不敢乱动,菲尔西就笑着替塔卡莱斯斟茶,并把点心一块块摆好。

菲尔西说:“这是在家里,不用守任何规矩的,我的团长大人。”

塔卡莱斯说:“嗯。”

菲尔西家请的厨子手艺相当好,做的点心甜而不腻,自有一股清香,在舌尖萦绕不去。

塔卡莱斯吃了几块,却吃不下了,他也是在担心路布的。

在白狮佣兵团中,塔卡莱斯和路布是认识最早的人了,虽然路布总是沉默寡言,但他在团队中是最可靠的盗贼,有他在,塔卡莱斯可以放心的到前方去拼杀,将后方留给他来守护。

他们的交流不算多,可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所积累的情谊是深厚而坚定的。

塔卡莱斯问:“为什么路布的哥哥会通缉他呢?他们以前的感情很好吧,既是兄弟,又是挚友,说反目就反目,难道全都是因为皇位?路布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为什么他的哥哥不放过他呢?”

“权利能改变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一只羔羊迷恋上了权利也会变成一头狼。”菲尔西的手指搁放在深色的茶壶上,趁得他的手指纤长而白皙,犹如玉石般的质地,“我调查过路德雷为什么会通缉路布,可始终查不到真正的理由。为了皇位是最简单直接并且是最合理的理由,但我直觉这不会是唯一的理由,我的调查每每一深入了就会进入死胡同,这很奇怪。”他帮塔卡莱斯的茶杯满上,又添了一勺糖,“不过这是人家兄弟间的事,他们不说,外人又如何得知真相呢。”

塔卡莱斯说:“哎,我希望路布不会出事,也希望他不要逞强,我可不想失去他这么一位好伙伴。”

菲尔西说:“你放心吧,路布不会出事的。”

路布从来不是一个惯于麻烦别人的人,他的宗旨是自己能解决的事便自己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事,那就放着等自己变强后再来解决。

他少时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特阶盗贼,一个自由的佣兵,一个能保家卫国的战士,那么,他就必须强大。

一个强大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趁着夜色,路布潜入了皇宫。

萨拉塔帝国的皇宫护卫森严在星罗大陆是出了名的,但路布是一个善于隐匿的出色的盗贼,再加上他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中,无论在哪个国家,皇宫的建造总是大同小异的,所以他选中了守卫最松懈时,成功潜入了。

路布早就弄到了皇宫的地形图,他在脑海中回忆着皇宫的路线,找到了瑞琪儿的居住地。

格雷戈里国的公主是贵客,萨拉塔帝国的国王自是不会怠慢她,她住在皇宫最精美的宫殿中,有着成群的侍女供她差使,守卫她的士兵则是混杂了两个国家的人。

路布抓准了双方守卫换岗的时机,闪身进入了宫殿,径直到了瑞琪儿的寝殿。

瑞琪儿已经睡下了,她躺在大床中间,穿着丝质的睡衣,抱着两个大枕头,不规矩的睡姿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路布踢了踢床脚,瑞琪儿翻了个身。

路布猛地掀开瑞琪儿的被子,瑞琪儿就尖叫着向路布扔出了枕头,在尚未看清来人是谁时她抽出了藏在床头的匕首,一刀划向路布,路布向后仰去,躲过匕首的攻击。

瑞琪儿的匕首紧追路布而来,路布侧身,抓住瑞尔而的手腕,轻轻一弹,瑞琪儿顿觉手臂一麻,匕首就脱了手。

瑞琪儿大怒道:“大胆,你……”当她把视线转到路布脸上时,她呵斥的话全都压进了肚子里,“路布哥哥!”

路布放开瑞琪儿,说:“是我。”

瑞琪儿起欢呼着抱住路布的脖子,非常不淑女地挂在路布身上,“天啊路布哥哥,我到处在找你,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

路布淡定地撕开瑞琪儿,说:“把睡衣穿好。”

瑞琪儿的睡衣穿得松松垮垮,过低的领子和过高的开叉露出了她雪白的胸脯和修长的大腿,再加上先前与路布的一番格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见到她时怕都是会心旌动荡,可惜路布从不是正常人。

瑞琪儿乖乖地把扣子一颗颗扣好,如同一个全天下的哥哥都渴求的乖妹妹一样,乖巧地玩着自己的发尾,说:“路布哥哥,路德雷哥哥一直在找你,瑞琪儿也在找你,你跟我回格雷戈里好不好?我和路德雷哥哥都很担心你。”

路布说:“他不是在通缉我吗?呵,他关心我的方式就是通缉我?”

瑞琪儿说:“你明知道事实不是那样的,这世上没有人比路德雷哥哥更加在乎你了。”

“是么?”路布不自觉地抚摸着他从不离身的蓝色之风,“你回去转告路德雷,我不会回格雷戈里。”

“可是路德雷哥哥真的很想你,我有看到路德雷哥哥拿着你训练用的匕首偷偷掉眼泪。”瑞琪儿说着眼底泛起了泪花,“路德雷哥哥是那么坚强的人,他小时候骑马摔断了腿也没有哭过,连父亲去世时他为了维持着皇室的尊严也不曾哭泣,但是为了路布哥哥他哭过好几次了,路布哥哥,你不能这么对路德雷哥哥。”

路布冰冷的面具有了一瞬间的碎裂,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罢了,他问瑞琪儿,“你知道我回格雷戈里代表了什么吗?”

瑞琪儿茫然地说:“不是代表了我们一家团聚吗?父皇和母后都不在了,我们兄妹三人不该相互扶持吗?”

路布说:“我若回去,我与路德雷就必定会有一个死去。”

瑞琪儿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路布,面上毫无血色。

瑞琪儿抓住路布的衣角,哭出了声,“路布哥哥,你在骗我!”

路布说:“我没骗你。”

路布抬起手,似乎是想摸一摸瑞琪儿的头,但他终究是放弃了。

路布说:“康纳是个好人,你嫁给他会幸福的。”

瑞琪儿说:“我不在乎我嫁给谁,我只在乎我们兄妹三个是不是能回到小时候。”

路布说:“回不去了。”

路布掰开瑞琪儿抓住他的手,走出了瑞琪儿的房间,瑞琪儿想去追,却被路布一个凌厉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路布戴上他的兜帽,迅速潜入夜色之中,好像他从没来过。

瑞琪儿萎顿在地,兀自哭了会儿,胡乱地擦干眼泪,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给远在格雷戈里的路德雷国王写起了信。

这一夜,夏佐没有睡觉,他在等着路布归来。

他趴在窗口,伸长了脖子,微眯着眼让自己的视力提高,便于他能更清楚地分辨这古堡内来来往往的人影。

夏佐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哈欠连天。他是一个懒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在有床的房间里没有躺下睡觉而是靠着窗户眺望远方,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他想,这是一份很大的人情,定是要路布加倍还给他的。

在夏佐实在是撑不住靠墙打起瞌睡时,路布终于回来了。

路布脱下斗篷,因着屋内屋外温差的关系,斗篷表面上很快凝结了一层水汽。

夏佐揉揉眼,说:“你回来啦~”

路布说:“嗯。”

夏佐问:“事情解决得怎么样?”

路布说“不知道,你没睡觉吗?”

夏佐说:“我在等你啊。”

路布看向夏佐,夏佐睡眼惺忪的模样,明显是在死撑。

夏佐的眼皮不停地往下掉,他就晃晃头让自己的清醒点,可这清醒维持不到一秒钟,他就又被睡神征服了。

此时夏佐已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

路布说:“困了就睡。”

夏佐说:“都说了我是在等你了,既然我是在等你怎么能自己先睡呢?”

路布说:“随你。”

夏佐游魂般趴到床上,钻入被我,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余的床位,示意路布快来睡。

路布飞快地洗漱后上床,夏佐还在硬撑。

路布说:“睡吧。”

夏佐说:“嗯,那在我睡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睡着了也会做噩梦的。”

路布问:“什么事?”

“如果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一定要对我说。”夏佐的声音因为浓重的睡意而渐渐降低,“我们是同伴,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在经受苦难时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他用自己的小指勾住路布的,“路布,答应我好吗?来,拉个勾。”

路布沉默了,这冗长的沉默几乎让夏佐就此睡着,可就在他要坠入梦乡时又一个激灵的醒来,他还没得到路布的回答呢。他动了动小指,连带着路布也跟着动了动。

路布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和夏佐勾在一起的手指,低声道:“好。”

夏佐得到了答复,心满意足地睡了,临睡前也不知是说了句梦话还是在嘱咐路布说了句“不许反悔”,路布没有接话,只是回敬般地勾了勾自己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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