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嘟啷着嘴巴,不乐意道“我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说我祸国殃民勾引老师,也不想你臭名昭著。我就当你无名无份的情人好不好?”
沈致渊面色一沉“不行!想都别想!”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高兴,沈致渊又放缓语气,轻轻的哄着“婉婉,你放心,我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温婉恶狠狠的掐了一把沈致渊腰间的软肉,恨声道“如果有办法你早就想出来了!”
沈致渊也有些无奈,公之于众的师徒关系,他也想不出完美的办法“谁叫你当初非要认我做老师,这下后悔了吧。”
温婉却是摇摇头,她不会后悔,因为他不是他,她也不想再造就一个他……
“哼,我不管。反正我不嫁给你,你再逼我,我就嫁给傅荣轩!嫁给纪青怀,随便哪个男人都行,反正就不嫁给你!”
啪!
屁股上被打了一巴掌,虽然不重,却也羞红了脸颊。
“你竟然打我!”温婉捂着屁股,恼羞成怒的瞪着男人。
沈致渊也诧异自己作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瞅着自己的掌心,还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
“再说一遍,我还会继续打。”临末,又补了一句“婉婉,你太瘦了。”
“!!!”温婉被气得说不出话。
他竟然敢嫌弃她手感不好!
咳咳咳,许是太过激动,温婉被气得在那里剧烈的咳嗽着,那模样像是要把心脏都咳出来似的,小脸通红,眼泪都冒出来了。
“糖呢?”沈致渊急了。
温婉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沈致渊立刻端过来亲自送到了温婉的嘴边。
凉悠悠的糖水下腹,温婉轻咳几声后便舒畅了下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怒瞪着男人,梨花带雨,含羞带怯,哪还有半点威风。
“婉婉,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都是我的错。”沈致渊轻轻将温婉搂入怀里,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以前总听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还不以为意。可如今真当软香温玉在怀里,才觉得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浮云,他只想每时每刻都抱着他的小坏蛋。
“哼,那你答应我,我就不生气。”
“婉婉!”沈致渊甚是无奈。
“老师~”温婉扯着男人的衣领,耳鬓厮磨,本就是千娇百媚的狐狸精,如此一勾人,更是让人拜倒石榴裙下,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老师~老师~您就答应我吧~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学生,你不该有求必应吗?”
沈致渊的表情有些怪异,那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尖荡漾,属于禁忌之恋的刺激,又夹杂着男人的,让他几乎把持不住。
将温婉抱起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袍,掩盖住下体的异样,方才正眼对视。
“婉婉,为何不愿意嫁给我?别拿那些礼教来糊弄我,你这丫头从来就不是安分的。”
温婉眨了眨眼,恼羞成怒道“你才不安分!”
沈致渊急忙道歉“是我用词不当,应该说婉婉不拘于世俗,性子果敢才是。”
不乐意的扁扁嘴“就是不想嫁人,没那么为什么。”
沈致渊眸色微暗“你,是不是为了那人。”
温婉一愣,全身冰凉,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不让自己流露出异样“你在说谁?”
沈致渊面色有些复杂,洞悉凌厉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温婉的眼睛“你总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人,我很想知道他是谁。”
话中带着他都难以压制的嫉妒。
温婉久久难以回神,她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到头来,沈致渊终究还是沈致渊,她永远难以在他面前撒谎。
“老师,你知道宿慧之人吗?”
沈致渊怔住了。
“我以前和你说过,我能预言,其实不过是因为我是宿慧之人,五岁时,我落入池塘便觉醒了前世记忆。”
“而你,是我求而不得的天边明月。”
晴天霹雳也莫过于此,沈致渊的唇角微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他嫉妒了很久的人是自己。
温婉继续编撰着完美的理由“许是遭了天妒,我这辈子活不过十七,前世我也是死在炎炎夏日,那时候我刚刚过完十七的生辰。”
“老师,每个人的命运早已注定,你本该是济世救民的太傅,而我本该死于年少时,这一切都是命,无法改变。”
温婉抬起头看着面色惨白的男人,轻声道“老师,您明白了吧?”
男人猛地攥紧温婉的手臂,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温婉,你当本官是傻子吗?”
温婉心尖一颤。
沈致渊冷笑着松开温婉的手,痛心疾首“宿慧之人觉醒的是前世记忆,可你说的分明是今生。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会逼你,你又何必说谎骗我!”
闻言,温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两人还真是一样的,从不愿意走她安排好的路,总喜欢揭穿鲜血淋漓的疤痕,只为了寻求真相。明明糊里糊涂的过完一生是最幸福的,为什么非要那残酷的事实呢?
“好啦,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沈致渊面无表情的坐下,端着冰冷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就死盯着温婉,仿佛没一个好的解释,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其实刚才都是骗你的啦,我就是想试探你对我是不是真心,毕竟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如果哪一日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岂不是被什么都没了……”
在那双洞悉睿智的眼眸下,温婉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致渊嗤笑出声“继续说啊,怎么不继续编了?”
温婉扁扁嘴“行了,我说实话还不成吗?”
沈致渊还不不信,依旧冷冷的瞅着她。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过明年的夏日。”
平静而淡然的叙述,短短数字惊得沈致渊面色苍白,冷静自持不复存在,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慌乱。
温婉笑盈盈的说道“了缘大师亲批的命运。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娘亲还有舅舅,温府的人也都知道,不然他们怎么会早早的舍弃我。”
沈致渊全身冰凉,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来,怎么将面前不以为意的女子揽入怀中,力量很紧,因为他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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