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王明明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朝自己飞来,习武者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要躲开,却偏偏没躲掉,被扑了个结结实实,整个后背都重重地跌在了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后脑勺也砸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怀疑自己的脑袋都被开瓢了。
当然骨架也似乎散得差不多了。
他两眼冒着金星,耳旁是圣教弟子倒抽的凉气,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丢脸丢大发了,可他天旋地转的,什么都做不了,等他从晕晕乎乎的状态解脱出来时,又险些被眼前这张粗狂而豪放的大饼脸吓得再一次昏死过去了!
第一美人将胤王虚虚地压在身下,两侧的小臂支撑着自己庞大而魁梧的身躯,虽她与贺兰倾一样都是女中豪杰,可贺兰倾的曲线优美得让男人女人都在垂涎,她的就是让男人女人都想避嫌了。
胤王被压得无法动弹,可谓凄惨。
第一美人往下降了降,胤王被迫埋在了她一双波涛汹涌中。
她抖了抖自己的波涛汹涌,勾唇一笑:“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胤王被闷晕了……
圣教弟子这边并不认识第一美人,而她方才又说的中原话,他们之中绝大部分没听明白,自然也就没反应过来对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还以为是云珠这边的某位简直不要太可怕的高手,一直到三个小尼姑跐溜溜地跑下看台,阿妈阿妈地叫着,众人才恍然大悟,这特么是他们的少教主夫人啊?!
少教主要不要这么重口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恋上一棵树?!
众弟子纷纷捂住眼,要瞎了、要瞎了、要瞎了……
第一美人很快发现孩儿他爹晕掉了,不过她并不认为是被自己闷晕的,她只觉得他是太就这么定下了,一行人出了圣教,兵分几路,在云中城里找寻了起来。
两个孩子则由玄衣卫带着,在城中闲逛。
云中城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建筑古朴而大气,又处处都透着一股异域的风情,景云与望舒很喜欢,一路上,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乔薇与小白一路,往东边的方向去了,之所以去东边是有过深切考量的,据说云中城最大的糖葫芦铺子就在东边。
没糖豆吃,糖葫芦,或许也能将就一下吧。
这边,乔薇一行人在城中紧锣密鼓地找了起来,而另一边,胤王则是被第一美人扶(架)回了自己的住所。
这是一桩古堡式的石楼,共两层,每间屋子都宽大得不可思议,走廊又长又明亮,还有台阶供三个小尼姑蹦蹦跳跳。
三个小尼姑乐不思蜀地玩了起来。
胤王被第一美人推进屋,第一美人还顺手插上了门闩。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不知多少日了,第一美人对小心肝儿的思念已经像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话不多说,先将人摁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胤王屈辱又愤怒地瞪着她。
她解开了胤王的哑穴。
胤王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休想动本王一根手指头!”
第一美人欺身而上,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将胤王压得直翻白眼。
胤王想逃,伸长胳膊,在床头柜上一通摸索,摸了好半日,总算摸到了一个灯台,忙抡起灯台,朝着第一美人的脑袋砸了下来。
第一美人又哪里会被他砸到?轻轻松松地地扣住了他手腕。
这女人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内力比胤王这个武林高手还要可怕。
胤王看着她的大饼脸,总觉得她每天早上都是刮过胡子的!
“灯台可不好玩。”第一美人笑着夺下了灯台。
胤王简直气得半死,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个女人给什么什么了,他急中生智地说道:“我要在上面!”
第一美人抱着他一转,暧昧地躺倒了。
胤王要就范才怪了,恢复自主权的一霎,一把跳下床,朝着大门口奔去!
他拉开了房门!
他冲出了房间!
吧嗒!
被三个小尼姑不小心滚到地上的弹珠给滑倒了。
不远处,有巡逻的弟子走过。
他朝他们伸出了手:“救——”
命字未说完,被第一美人拽住脚踝,硬生生地拖回屋了。
等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朝这边看来时,房间的门已经重重地合上了,连门闩都插上了。
屋子里传来了胤王的惨叫。
伴随着惨叫的,还有床架子晃动的咯吱咯吱声。
巡逻侍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嗤的一声笑了,嘴上说着不喜欢,关上门竟然这么浪,他们这少教主啊,啧,重口,太重口!
一个时辰后,屋子里的动静终于停下了。
胤王的嗓子都哑了。
第一美人餍足地平躺在凌乱的床铺上,四脚朝天,将自己摊成一个大字,鼻子里打着天雷一般的呼噜。
胤王抱紧双臂,整个人屈辱地蜷缩在床铺的角落里。
他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像一朵刚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儿,狼狈得不像话,连花瓣都颤抖着,眼眸里还含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