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那个宋宣明也不再,我那无法动弹的身子定定的躺在床上,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着,那白花花的一层不然的天花板,是那么的清透,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安然!
我那刚刚醒来的身体,似乎还有点跟不上,那个朦朦胧胧的脑子完全不能很好的展开,无法进行思考以及回想。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经被那个冰冷的针头深深的扎在我的血管当中,我一动也不敢动,至于此刻的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似乎有一点恍惚!
但是,那个不听话的脑子在不断的给我闪现出那奇奇怪怪的片段,一丢丢点,很少的的断断续续的!但愿那是刚刚睡着时候的噩梦!我在那默默地祈祷着,毕竟,那画面真的是太特么可怕特么惊恐了。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震动在远处袭来,紧接的就是那清脆的手机铃声。是的,这个铃声不是我的,但是我却是无比的熟悉,无比的清晰明了。
我那苍白无力的嘴唇轻轻的往上敲了一下小,便伸手去桌面上够那个熟悉的手机,心理在默默地念到着:宋宣明,真的是一个健忘症老头,那么年轻,怎么搞的像是那种大龄老头一般,丢三落四,毫无记性!
“喂!”
当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去打招呼什么的,便立马就噼里啪啦的一个急促的话语不断地钻进我的耳膜,深入我的血液,贯穿我的身体。我呆呆的坐在那,身体一动不动,手掌在那紧紧地抓着那个特薄的手机,脑袋一片混乱,丝毫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想一想,让我整理整理那个杂乱的思路。我的嘴亲爱的连洁,怎么了?为什么有人会打电话给他,给宋宣明告诉他,连洁的情况非常的危机?我在大理的挠着那个凌乱的头发,时不时用力的紧抓着,在那不断地强迫自己的脑袋回忆起前几个小时到底发生来什么?看来此刻的我,能够躺在这病房里边,并不是巧合。
我甩下了手机,用力的拔下了手中的针头甩掉,便快速的往外飞奔出去。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乱撞乱串的动物一般,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改往哪里去,但是也不得不去,必须的往前,往外奔跑。
那冰凉的地板在我那脚底小一次次的给我传来了各种袭击,然而,我那焦急不安的心境,丝毫容不下其他的外界的干扰,在严寒在冰冷在冷酷,此刻的我,似乎也毫无在意,毫无感受。
我边在走廊上奔跑,边在不断的环绕着四周,梭巡着有一丝丝我熟悉的脸孔,熟悉的声音,然而兜兜转转的走了大半层楼,却是完全的没有踪迹。我那不争气的眼泪排山倒海般涌向出来,任由我怎样去克制,去强迫还是下来了。
脚底下的冰凉越来越明显,那冷酷的触感就像针管般扎在我的心底,随着我的血液贯穿我的整个身体。
我无力的抱紧自己那凌乱的头发,身旁偶尔路过的行人,无一不在用着极其怪异的眼观来看我,那百分百的回头率,简直比那些电影明星还要高。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我似乎完全的不放在心上。
此刻我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找到我的连洁,我的连洁,我的连洁!我那最要好的闺蜜,最亲近无比的青春有人。
“你在这干嘛?你不知道此刻的你还在受伤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跑出来到底有多危险?”突然身后的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是他!是他!我惊喜的立马就回了个头,大力的拥抱着那个往外方向走来的他。
“求求你!快带我去看看连洁!快带我去看看连洁!我求你了,宋宣明!我求你求你!”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西装在那大声的抽泣着呐喊道。
“你好吧”哽咽了那一会的宋宣明便二话不说就抱起那个微微颤抖的,无力前行的我,大步的往着走廊的另一头快速的走去。
那个温暖熟悉的环抱,在不断的向我传着专属于他的热量,头上那洁白无疑的灯光明亮亮的打在我的脸蛋上,我那小小的手指在紧紧地抓着,内心在不断地祈祷着。
随着渐渐放慢的脚步,我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林瑾!他静静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远远地看着是那么的挺拔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屹立不倒。
“现在什么情况了?”挽着宋宣明的脖子,我在哪小小声的问道!
“额!”
半天过去,宋宣明并没有正面的回复我的问题,但是我看见那么淡定那么安静那么沉着的林瑾,我的内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怎么说,不知道是一种安定感还是一种恐慌感,就像是两种极端一般,然而,此刻的我在这种环境下,我完全的猜不透!
沿着林瑾的视线,我看见里边那个无比慌乱的出出进进的医生,我紧紧地咬住了那个早已经干涸的嘴唇,整个人在那不断地哽咽着。
片刻之后,好几个医生跟随着一个主治医师低着脑袋缓缓的走了出去,我远远地看着那些还来不及摘掉口罩的医生们,额头上还残留着那些许的汗珠子。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那刺耳的身音就像那刀子一般扎在我的心上,在心旁一圈圈得绕着那个中心点不断地深深地画圈,久久不能平复。
什么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连洁!我那可怜的连洁!我那微微挂着的手臂无比的往下垂着。
然而,此刻的林瑾,就像那种瞬间就奔踏了的围墙一般,本来屹立不倒的转眼间就瘫痪了,那个180多公分的男人无力的瘫倒在那光洁的地板上。
“林先生,林先生,林先生!”身前的医生一个个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那个无比支撑的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