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定会好好供养你。”夏慕瑶慎重一点头,稳了稳神,与莲香搭着手,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驾车的车夫看着两人都坐好后,扬起皮鞭赶车往官道方向行去。
马车走了一阵,夏慕瑶端坐在车内,长出口气,凝眉吩咐:“不用回皇城,先朝着翰渊国方向走。”
赶车之人是王府的一名侍卫,在府里也算有些地位,皱了皱眉,疑惑问道:“王妃是要去找王爷,不回皇城了?”
“这你不用多问,本妃自有安排。”在山林折腾了一晚上,夏慕瑶实在疲累,懒懒靠在马车一侧。
绿云轻笑一声,道:“你这一生,不是毁在夏宁夕手上,只会毁在这位成王手上。多情自古空余恨,你这辈子,应该很难得到他的心。”
夏慕瑶心头一紧,微咬着唇,清冷道:“当初是你说,他一定会爱上我。”
“我说的并没什么错,他是会爱上你,可他爱上的,只是你的身体。”绿云眯着眼,散漫道。
夏慕瑶眼眸一暗,心头漫起一股难言的无力感。她知道,因为绿云教她的床笫之事,宇晟池多少有些眷恋她的身体。但,宇晟池的心,却从来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沉默一阵,夏慕瑶忽然想起在山林中帮过她的清微真人,疑惑问起来:“对了,我今日在山林遇到一位高人,他救了我,却没有留下名讳,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青罗山中,会插手管凡人死活的,只有幽篁和夏宁夕,再就是清微真人。夏宁夕和幽篁如今不在山中,也就是说,现在会出手管凡人死活的,只有一个清微真人。”绿云漫不经心道。
夏慕瑶却愈发困惑,又问:“那清微真人与夏宁夕,可有什么关系?”
“原来你不知道啊!”
绿云懒洋洋笑着,斜倚在一侧的座位上侧躺而下:“清微真人就是夏宁夕的师父,一直住在你们夏侯府不知道哪一代留下的旧宅中。此人法力实在难测,就连身份都是个谜。包括夏宁夕在内,谁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那个竹公子幽篁呢?他也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幽篁对他极为尊敬,可见此人身份有多不一般。”
“这就怪了,居然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夏慕瑶纳闷起来,皱着眉仔细琢磨。
绿云也懒得再多说,微眯着眼闭目养神。
夜色静谧,白河镇的乡亲们差不多都已经进入梦乡,夏宁夕懒洋洋枕着手臂躺在屋脊上,翘着腿望着头顶明晃晃的月亮。
青芒一旋,幽篁提着两壶酒,翩然在她身侧坐下,递了一壶酒到她面前,道:“喝点酒吧!这可是上好的竹米酒。我看你今日一直和宇玄祯在一起,特意回了趟竹海,拿了两坛子过来。”
夏宁夕抬手接住酒坛子,坐起身将纸封撕开,望着他,关切的问:“你的伤好了吗?可以随意使用法术了?”
“差不多了吧!恢复的还不错,总比你要强些。”他淡然笑了笑,举着酒坛子喝了几口酒。
夏宁夕点点头,眉头一皱:“对了,那个翠云草,你找到她没有?”
“我已经安排下去,让竹林的小竹妖随时注意着动静,可是很奇怪,绿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直未曾现身。”幽篁啧了一声,苦恼道。
“反正她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兴风作浪的,我只怕她又找人供养,到时候法力肯定会恢复的快许多。她要再出现害人,我绝对把她打个魂飞魄散。”夏宁夕凛然道。
“行了,咱们还是先不说那翠云草的事,还是先查探查探狐妖之事吧!”边喝着酒,幽篁边懒洋洋站起身,目光幽远的望着清冷无人的大街。
夏宁夕也起了身,站在他身侧的位置,执着酒坛子津津有味的喝酒,偏头瞧着他,神情忧虑:“这次的狐妖,我估摸着应该不好对付。而且,我们找不到狐狸洞在哪,狐妖一逃走,我们就完全没辙。”
“你说的对,狐狸最为狡猾,就算我们找到狐狸洞,也未必是真正的狐狸洞。”幽篁认同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一举把那狐狸精给除掉?”夏宁夕皱了皱眉,认真问道。
“这次,我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而且青丘有狐族,这狐狸精如此嚣张,还不知是不是和青丘之境有什么关系。我有点担心,若是真和青丘之境有关系,这事儿就更不好解决。”
“怎么又扯上青丘之境了?青丘狐族不是有规定,不能擅自离开青丘吗?”夏宁夕郁闷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幽篁叹口气,神情忧虑。
“不管他了,反正害人就是不对,若真是青丘之境的子孙,我就当是替青丘清理门户了,他青丘狐族还能拿个害死不知多少人的臭狐狸说话?”夏宁夕不以为然,将手中的酒坛子高举,一口气将剩下的小半部分喝完。随后将酒坛子往客栈后方一丢,足尖轻点,跃身而起,朝着前一晚发生命案的杨树林飞跃赶去。
幽篁连忙也将酒壶中剩下的酒喝完,紧随在她身后,一同前往杨树林。
客栈的门缓缓打开,宇玄祯着了一身淡青色衣裳,颜色与夏宁夕所穿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与幽篁所穿的衣裳颜色也差不了多少。
小葡萄窝在他肩头,伸着爪子抓挠他肩头的衣料,咕叽咕叽道:“你这是在嫉妒吗?为何突然换衣服?”
宇玄祯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和笑着:“乖,别闹,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个颜色的衣服也挺好看,你不觉得吗?”
小葡萄郁闷至极的趴在他肩头,吐口气,咕叽道:“你这分明就是在争风吃醋。”
宇玄祯抬步朝着大街走去,边走边道:“小葡萄,我能让你开口说人话。只要你闭嘴,别在宁儿面前乱说,我保证,一个月之内,你就能随时开口说人话。”
两眼瞬间亮成灯泡,小葡萄双爪合十,不可置信且激动的望着他,天啊!宇玄祯不是在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