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和戌云正在看书,电话响起。拿起电话,电话是涂红予打来的。
“喂。”
“过来。”半响对方不说话,涂红予又问:“怎么了?快点,想你了,过来。”
“讨厌。”挂掉电话。
推开虚掩的门,又被紧紧的抱在宽厚的身体里,“刚刚骂我了?”
“听见了还问。”一只小蚊子飞过。
一抹笑容掠过,男人抱起嘟着嘴的小女人,走进浴室。
“你干嘛?”和戌云叫起来。
“给你洗澡。”干脆利索的回答。
“我洗过了。”和戌云可不想和他一起洗,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是,那样保守的和戌云还是不能接受。
看到女人的惊慌,男人,改变了去向。
“你就不等休息两天吗?”和戌云低垂着眼皮。
“都休息了一天了。”男人委屈地说。是的,要不是看到她的身体,每天恨不得除了做这个,什么都不做呢。
。
爱之切,情之深后,涂红予抱着他睡着了。
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和戌云轻轻地拿开他的胳膊,赶紧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颗药,赶快下楼去服。
探手没有摸到身边的人儿,涂红予睁开眼睛,看到和戌云不见了,他以为和戌云回房去睡了,现在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和戌云,反正已经给阿布说了,和戌云早上不起,不能去给她打扫卫生。
涂红予其实打开门,又看到和戌云正往楼下跑。蹙起眉头,涂红予看去,她又在厨房吃药?涂红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走到和戌云的房间里,房间里的灯亮着,他刚刚回来过,涂红予走到床头柜前,一眼就看见了柜子上的药。
涂红予的脑子一下子就大了,自己说过会和她结婚的。而且,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涂红予就看到她偷偷下楼去吃这个药,第一次的时候,完全是没有准备下发生的,这么说,这个药,她早已买好了。
原本以为她的内心是单纯的,现在看来,她是装出来的的天真无邪。床头还放在那本《呼啸山庄》。涂红予心里暗淡了。
门口了,进门的和戌云显然没有预料到涂红予的到来,她赶紧走进涂红予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床头柜,“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就醒了。”
“那个,那你回屋去吧。”看见涂红予脸色阴了,和戌云又赶紧说:“你今晚在这里睡也行,反正阿布早上不会进来。”
涂红予拿起那本《呼啸山庄》,“你还在看?”
“就是打发时间的。”和戌云接过他手里的书。拉开被子,示意他睡下,“睡吧。”然后用那本书压住了药。
“你在防希斯克利夫,还是在学希斯克利夫?”涂红予站在原地没有动。
“什么防啊学啊的,快睡吧。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和戌云推着涂红予。可是她站在那里有如一堵墙,和戌云根本就推不动。
和戌云推不动他,看着他,白炽灯下,他的眼神冷酷而严峻,脸色铁青,这是他们开始住在一起后,和戌云没有看到过的事情。
“怎么了?”和戌云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我今天回我房里去睡。”看到心爱的女人那胆怯的眼神,他后退了。
“想去哪儿去哪儿!好像谁爱管你似得。”和戌云上了*,把台灯关掉。
“你什么意思?”涂红予一听涂的话,立刻想到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而只是为了什么目的。
和戌云以为涂红予是嫌自己看那本书了,上次他就说过一次,不让自己看那本书,可自己没有听他的话,依旧在看,她觉得他还是那么霸道。
“看一本破书,你也管!凭什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看看这本书就有了心机,那我要是经过读一下拉登的报道,我就成恐怖分子了?!你怎么还那么*?你前两天说的都是在逗我玩吗?”
和戌云想着他说的那些话,和现在做的这些事完全不是一个人手笔。就来气,她觉得他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自己好像上当受骗了一般。
涂红予本来不想说药的事,可是,他看见她还得理不饶人,还在装,走到床头柜上,拿起书下,和戌云故意压住的药,“这是什么?”
和戌云看着药,一时语塞。
“我都说了,要和你结婚的,你还吃这个?”涂红予从来没有想过要她避*,因为自己也已经三十岁了,像他这个年龄的人早该有一个孩子了。可是,他的爱情才刚刚开始。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他跟和戌云的孩子。
“你,我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和戌云反驳道:“我不想让说我未婚先*。”
“你根本就不是怕人说你未婚先*,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打算和我结婚!”涂红予想起那晚,他跟和戌云说,冬天要结婚的时候,和戌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出来表态,原来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打算。
涂红予看看那本《呼啸山庄》,“你不必费尽心思学习希斯克利夫的手段,我说过,你和你妈妈都能得到涂家的财产,那是一笔不少的数目。你不要妄想吞没涂家的一切,我说过,依你的智商,你根本就斗不过我妈和腾宇。”
涂红予顿了顿说:“涂家的东西不全部是我的,如果全部属于我,我到心甘情愿地都给你!”
听着涂红予把自己想成是想夺他们涂家财产的女人,和戌云的眼泪落下来,她好久没有委屈地哭了。自从她和涂红予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可是,今天,就因为自己吃了药,就因为看了一本破书,自己就被扣上了这样大逆不道的罪名。她伤心死了。
“你们家的钱给我我都不会要,我先他有你身上这样的铜臭味儿!我是走了的,是你让我回来的,不是我要回来的。”和戌云哭着,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大衣套在睡衣上就往出跑。
“你干嘛去?!”涂红予一把拉住她。
“放心!我不会死。我去你给我的那个小房子里去!我会照你说的去做,我会活的很精彩的。”
“你嫌那个房子小?还说你不是为了涂家的钱!”
“是!我嫌它小!”和戌云瞪着她,想起了刘静怡说的涂红予给姚金玉买了一栋别墅,还投资开公司,而给自己买了那么小的一间房子。并不是自己在乎那些物质的东西,只是那个差别也太大了,从这方面看,就能知道孰轻孰重。
“你给姚金玉买了一套别墅,而我和我妈妈,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我被你压迫了五年,你就只给我们买了那么一间小房子,你这也是所谓的爱着我?!我从来没有奢望你爱我,你不说,我也会把自己给i你的,你何必伪装?”
“我伪装?那么你呢?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你就偷偷吃了药,第一次完全不在意料中发生,那么这药就应该是你早有准备。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我要你心甘情愿,我要你对我有了感觉,我才和你在一起,你是怎么说的?那么药又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儿,你情愿把自己给我,还伪装的那么好,你不是有目的,又是什么?!”
和戌云被涂红予的话,说的一时语塞,她后退着,无言以对。
看着他无言以对,涂红予伤心至极,他情愿她有话反驳自己,把自己说的话给反驳掉。可是,和戌云却后退了,她语塞了,她无话可说了。
“明天再走,今天哪儿也不许去!”涂红予出去,把门给和戌云带上。
和戌云跌坐在地上,他们刚刚还在温存,可是怎么顷刻间就成了这样?自己不就吃了药吗?自己不就是看了一本破书吗?这怎么了?
他们没有结婚,自己吃一颗药有什么错?一本破书,看看就成了学习心计,这让她对涂红予的爱,更加否定了。
而涂红予回到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空洞的眼神,空旷的心。有人把他的心全部挖走,他要痛死了。
自己和她说过,今年冬天会结婚,她还要吃药,她还说不是在耍心计?她都把自己耍的团团转了。自己都已经掉进她温柔的陷阱了去了。
半夜的时候,涂红予还是不放心和戌云,去她房间里看她。只见她还没有睡,依旧躺在枕头边看那本《呼啸山庄》。
和戌云见他进来,狠狠地说:“你来干什么?!看看我寻死了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死,我要好好活着,整垮你,整垮你们涂家。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别耽误我学习玩心计!”和戌云说着把手里那本《呼啸山庄》拿起来抖了抖。
涂红予从外面狠狠地关上门。
和戌云其实是睡不着,刚刚拿起那本书,还没有看一行字,涂红予就进来了,她狠狠地把书扔到门上,“伪君子!”泪水又如滂沱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