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没料到谢昭会突然有此动作,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拼命挣扎叫囔:“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谢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而放开了手,老太婆连忙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浑浊的晚珠子死死瞪住谢昭:“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的家事?”
“我们要带这位姑娘离开。”赵歌突然开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人无法反驳。
老太婆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眯着眼睛不屑的笑道:“就凭你们?我告诉你,人家王家可是给了五十两礼金,你们呢,你们给的起吗?”
赵歌也不看她,只是勾了勾唇,淡淡道:“明天我就派人给你送一百两银子过来。”
“呵,我当是个什么人,你以为你信口开河,我就会信你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轰出去?”老太婆冷笑道。
“奶奶,他说的是真的,这位公子是当朝五皇子殿下。”清荷再也听不下去了,急切开口解释道。
“什…么?”老太婆闻言,声音都吓得有些发颤:“你说他是五皇…子?”
很快,老太婆就摇了摇头,发出一阵爆笑:“哈哈,你是在唬老婆子我吧,你怎么可能认识五皇子呢,就他还五皇子?老婆子我还太皇太后呢!”
“大胆!”谢昭听到这里,不由冷斥一声,怒不可遏道:“你居然敢诋毁皇族,你可知道,论罪当诛?”
谢昭的语气之中,含着几分凌厉,老太婆不禁愣了愣,心中无端弥漫起几分恐惧。
看眼前这个女子,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肯定非一般人,莫非这些人真的都是皇亲国戚不成?
想到这里,老太婆啥霎时吓得不轻,如果自己刚才真的惹火了皇亲国戚,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
“他真的是五皇子吗?”老太婆双腿打颤,有些迟疑的望着清荷,结结巴巴的问。
清荷双眼还夹杂着未干的泪痕,听到老太婆的询问,便如实点了点头:“奶奶,是真的!”
此言一出,老太婆顿时吓得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毕竟清荷这丫头,虽然自己不喜欢,但她的性格,老太婆还是知道的,应该不会撒谎骗自己。
念及此,她双腿发软,连忙踉跄跪倒在地,求饶道:“五皇子殿下,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赵歌懒得理会这种人,他直接走上前,拉着清荷的手腕,勾唇道:“清荷姑娘我就带走了,银子,我明天派人给你送来。”
“好,好…”老太婆哪里敢不从,连连点头应道,她此刻早就已经吓得浑身发颤,抖若筛糠,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清荷姑娘,我们走吧。”赵歌眉眼微垂,神色温和的望着清荷道。
“可是,我的娘亲……。”清荷回头望了一眼榻上已经没有声息的女子,眼角泪痕挂在睫毛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你放心吧,我回头会派人将你娘亲厚葬的。”赵歌低声叹道。
清荷闻言,心中霎时无比感动,她感激的望了赵歌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了清荷家后,赵歌便转过头,凝视着清荷道:“清荷姑娘,明日我会派人送银子过去的,你娘我也会派人厚葬的,你以后,多多保重。”
清荷闻言,神色顿时僵住了,她本来还以为…
谢昭也愣住了,她皱着眉头,心中有些诧异,本来她还以为,赵歌看清荷姑娘这么可怜,肯定会收留清荷姑娘的,可现下看来,赵歌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啊。
“公子,如今清荷已经无家可归了,公子是我的大恩人,如果公子不嫌弃,清荷愿意终身侍候在公子的身边。”清荷抬起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水润的光泽。
“这…”赵歌闻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是看清荷可怜,所以才会想要帮她,却并没有想过要收留她。
谢昭站在一旁,见到赵歌迟疑,再看到清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连忙帮着劝道:“五皇子殿下,你就收留清荷姑娘吧,你们府里那么多人,也不差清荷姑娘一个。”
赵歌听到谢昭也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迟疑了许久,他终是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回五皇子府吧。”
“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莫齿难忘。”清荷的脸上含着感激的神色,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谢昭见状,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待看着清荷和赵歌两个人离去后,她这才转头,朝着谢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清荷来到五皇子府外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怔住了,她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气派的地方,雕栏画栋,亭台楼阁,门外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摆放着,颇有气势。
赵歌走进屋子后,立马有人迎了上来,恭敬的开口道:“五殿下。”
赵歌点了点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了清荷一眼,出声道:“这位是清荷姑娘,你为她准备好一个房间,带她下去歇息吧。”
话毕,赵歌又转头,对着清荷介绍道:“这位是李叔,是五皇子府里的管家。”
清荷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双手紧紧的搓着衣摆,有些紧张局促的笑道:“李叔好。”
“姑娘不必多礼,请随老奴来吧。”李叔微微一笑,他方形眉眼,一双眼睛熠熠发光,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精明能干。
清荷“嗯”了一点,便有些拘谨的跟在李叔的身后,她一路上,忍不住四处打量着,却又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张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五殿下是什么关系,但你只需要谨记,我们这五皇子府,有一个禁地,是万万不能去的。”李叔说话的时候,脸上含着一丝笑容,但他的语气,却是十分肃然凝重的。
“什么地方?”清荷忍不住诧异的询问道。
“揽月居。”
李叔叹了口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好像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之中,神情分外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