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眠看着苏茗晓,心里默默地想着'帅哥'为何意,又想着莫不是这苏家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待傻了?还有什么是几几年,难道是在问现在所属何年月?
“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既然你已经嫁到了我府上,就别装疯卖傻给我看,我不是那三岁孩童般好骗。”吴眠面无表情地说着,满脸的不悦让人不寒而栗。
不就是问个年代吗?至于这么激动?这脸色不是很好看呐,苏茗晓心里稍稍有些胆怯的瞅了瞅吴眠。
“我不过问个现在几几年,你有什么可凶的,死太监我告诉你,本小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出现在这,还嫁给你,我也很无奈好吗?”
吴眠有点恼怒,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太监,这小丫头还叫他死太监,虽说大家都知道他这个被楚帝亲封的九千岁是个太监,但是也没有人敢这么叫他,宫里宫外都尊称一声“都主”、“厂公”或者“九千岁”,娶她是因为她娘亲的母家‘肖然剑庄’,此剑庄在南楚势力强大,其次肖然就这么一个外孙女,以后肯定会有用武之地。在者说平时吴眠也是以这种面孔示人,难道真的太凶了,一个男子欺负女子总归不妥。
“我不知你说几几年为何意,若是想问年月,现在正是南楚二十四年。”吴眠放低了语气,目光也尽量的放随和了一些,抬眼望了望坐在桌边的苏茗晓。只见苏茗晓双眼放空,微微歪个脖子,两只胳膊毫无力气地锤在两侧。
“完了完了全完了,南楚二十四年,南楚是什么鬼啊!苍天绕过谁都没绕过我啊!这是到了一个历史架空的年代吗?苍天我混不了古代啊!我心眼最少,更是天真无邪小透明啊!你让我在这里如何活下去!你给我个痛快让我死吧!”
苏茗晓内心波涛汹涌地吐槽着,不自觉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满口的辛辣让苏茗晓醒过了神。
“怎么是酒啊,不过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辣啊!”
吴眠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两颗水汪汪的铜玲眼,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原本粉嫩嫩的小脸上涂满了胭脂,还有红红的嘴因为酒太辣伸出来的舌头,心里不自觉萌生不一样的感觉。
吴眠起身走到桌旁边,拿起另一杯酒一口饮尽。
“这是上好的‘梅醇醉’,这口感估计得有十七、八年的窖藏了,干爹真是舍得用这酒做我的合卺酒。”
苏茗晓恍恍惚惚的听着吴眠说什么梅,什么酿,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苏茗晓在现代就是一个严重的酒精过敏体质,喝藿香正气水都能醉的那种,更别说这种窖藏了十多年的酒了。
吴眠看着苏茗晓不自主的向后倒去,手急眼快的扶了回来,这女子一会儿如同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张牙舞爪,一会儿闷闷地喝着本该两人交杯的合卺酒,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吴眠平日虽很少接触女儿家,可谁家的小姐能如她这般面目示人,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吴眠探了探苏茗晓的鼻息,笑了笑。一口酒便能醉晕了的人,可真是不常见。
吴眠一把抱起醉的不省人事的苏茗晓,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这女子刚才的一切如果都是装出来的,那此人心计很深,如果不是装的,那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
想到这里吴眠叹了口气,楚宫里的人心狡诈看惯了,如果真遇到这么天真的女子,也算是好的归宿吧。吴眠伸手拽了一床被子给苏茗晓盖好,轻轻地踱步开门走出了内室。
门口的丫头见吴眠走了出来,立刻上前请安:
“见过九千岁。”
“你们都是府里聪明伶俐的,夫人睡下了,醒了后好好伺候,以后都要像侍奉我一样尽心知道了吗?”
“是”
喝醉酒的第二天反应就是宿醉,当然苏茗晓也不例外,头痛欲裂的苏茗晓揉着太阳穴缓缓地睁开双眼。观望了一个四周,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还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梦,可是头痛提醒着苏茗晓一切都是真的,她穿越了。
“夫人您起来了,奴婢帮您沐浴更衣吧!”既来之则安之,苏茗晓点了点头,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泡在暖暖的水里,还有着淡淡的玫瑰香,丫鬟给苏茗晓按摩着头,让苏茗晓宿醉的头痛舒缓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啊!谢谢你帮我按摩,头都不怎么痛了。”苏茗晓转过头笑嘻嘻地和身后的丫头说。
“回夫人奴婢名叫墨香,帮夫人是奴婢的本份,万万担不起夫人一个谢字”。
看多了穿越,女主总喜欢告诉身边的丫头不要称自己为奴婢,但是最终根本和没说一样,苏茗晓选择随他们去吧。
墨香拿出一套水蓝色的襦裙帮苏茗晓换上,苏茗晓摸着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做工,终于有了一丝安慰。南楚衣服的料子和做工堪称上等,有时间一定要和这里做成衣的师傅学两手,怎么的也不能白穿越这一趟。
墨香扶着茗晓座到梳妆桌前坐下,茗晓望了望镜子中的自己,样貌没有丝毫的变化,谢天谢地没有让她穿越成一个陌生的人。墨香的手特别的巧,几下就为茗晓梳好了头,要是非说和现代的她有什么区别,那便是古代的她,是一头黝黑的长发及腰,现代的她是一头干练的短发,不过头发变长了看起来好有女人味。
正与墨香聊着发型和妆容聊的来劲,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眠。
墨香见到吴眠,立马行礼请安。苏茗晓见墨香请安,立马站了起身,两只小手背到身后,眼睛不自然的四处乱看。吴眠见苏茗晓一身水蓝色襦裙,脸上也略施粉黛,称不上绝世佳人,但极为符合他的眼光。
“既然更好衣了便与我去给干爹和爷爷敬茶。”说完转身便走出了内室,转身时嘴角微微勾起,闪现了一丝邪魅地微笑。苏茗晓肯定是没有注意到吴眠的表情,但是身边的墨香尽收眼底,墨香入府八年,从未见自家主子笑过,现在府里的这位夫人,怕是真的让九千岁在乎了。
苏茗晓尾随吴眠身后,悄悄地和墨香咬耳朵:
“墨香,你们九千岁的干爹和爷爷都是谁啊!你们这有什么礼节吗?一会儿我不想闹笑话给他看。”
墨香偷偷地笑了一下苏茗晓,小声地告知了苏茗晓,吴眠爷爷崔淼曾经也是楚宫的内廷总管兼东厂提督因为年事已高便提携吴眠干爹和吴久平,吴眠的干爹吴久平是现在楚宫的内廷大总管,吴眠则是东厂提督因为吴眠差事办的好,皇上特别喜欢他,所以特封为九千岁。
“一家子太监呐!那这不就是太监窝了!”苏茗晓听后很是惊讶,也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很大声的叫了出来,以至于走在前面的吴眠一脸黑,还有后面的丫鬟、小斯吓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