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虽然隔得不是很远,但以蔡芙蓉那从来没摸过枪的手法显然是射不中白祖德的,但是她刚刚说“住手”这两个字却是真的把我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我现在也总算是体会到了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心里在庆幸的同时,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中?文 w≥w≠w≤.≥8≤1=z=w.
白祖德这时候也终于转身望向了楼上,她眯眼盯着一步步朝楼梯走下的蔡芙蓉,冷声说道:“谁让你出来的?你是想跟你这个情人一起死吗?”
蔡芙蓉走到楼下后,仍旧举着枪对准白祖德,然后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说道道:“你可以让我死,但是他,一定不能死!”
白祖德冷笑着直接拿枪托砸在她脑袋上,怒吼道:“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你个臭婊子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蔡芙蓉也终于怒,“来啊,你开枪啊!”
白祖德立刻举枪对准她的额头,这时候我也立刻冲上去一脚踹在了白祖德的手臂上,他很快就身形不稳往旁边踉跄着退了几步,我在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把蔡芙蓉手上那把枪给夺了过来,然后又几乎是同时,我们两人面对面举枪对准了对方的脑袋。
“我今天来只是想带走蔡芙蓉,只要你不阻拦,我愿意放下枪。”我在很冷静的说了一句后,也顺便把蔡芙蓉拉到了身后。
可白祖德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他不但紧逼上来,甚至还恶言相向道:“一对狗男女,你们不死我怎么活下去?”
我护着蔡芙蓉边退边说道:“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我就真的开枪了!”
白祖德大声笑道:“来啊,有本事就开枪试试!”
我眼神死死盯着他握枪的手,尽管心里是很不情愿,但看他如此紧逼,并且毫无理智的开始疯,我最终还是轻轻下压枪口扣动了扳机。
只是事与违愿,在听到一声脆响之后,子弹并没有从枪口而出。
很显然,这把枪根本就没有子弹。
我猛然抬头,白祖德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满脸狰狞的笑道:“看吧,老天爷都要你们这对狗男女死,这可不能怪我咯!”
就在白祖德准备开枪的时候,一直被我护在身后的蔡芙蓉突然把我拉开,然后整个人挡在我面前,朝白祖德吼道:“开枪啊,你开枪打死我啊!”
面对着蔡芙蓉怒吼声,这一次的白祖德似乎再也没有了耐心。
但是老天爷也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非要我们两个去死,因为就在这时候,白祖德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动听的铃声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极其刺耳,白祖德微微蹙眉,起初我还以为这王八蛋是不会去碰那个手机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转身走了过去。
我跟蔡芙蓉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白祖德在接起电话后,也没听他说话,突然整个人就开始呆了,之后他就丢掉手机,再次朝我跟蔡芙蓉两个走了过来,但这一次他不但丢掉了枪,而且还伸手指着门口方向,说道:“你们走吧!”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脑子里完全没转过弯。
最后是蔡芙蓉最先反应过来,她在半拉办拽之下就把我拖到了门口,本来我是可以跟她很顺利走出这扇门的,但当时也不知道是脑子热还是什么,我狠狠一把甩掉蔡芙蓉的手臂,立刻转身再次走进屋子,紧接着我就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手枪。
白祖德抬头盯着我,眼神涣散说道:“怎么?我不杀你,难道你还想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很恭敬的朝他鞠了一躬,轻声说道:“我知道不管我今天怎么做,你肯定也是没办法原谅我,所以我也没打算跟你道歉请求你原原谅什么的,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承担我自己该承担的。”
白祖德冷笑说道:“承担?你能怎么承担?是打算把那臭婊子还给我还是打算以死来承担?”
我狠狠咬牙,瞬间举枪朝我自己手臂开了一枪。
白祖德猛然抬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蔡芙蓉狂奔着跑过来,满脸泪水的搀扶着我。
“无论你接受不接受,这一枪都算是我还给你的,也算是我承担我自己该承担的,以后蔡芙蓉就是我的女人,你要真不死心可以来找我算账,但那时候我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任由你摆布。”我强忍住疼痛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其实也是自己的心里话。
蔡芙蓉流着眼泪,但始终都很坚强的没说一句话。
在她搀扶着我走到外面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白祖德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站在原地,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里也是无比的酸楚。
作为一个男人,白祖德除了在精神上经常虐待蔡芙蓉之外,其实他并没有哪里做错,他只不过是在无数个错误之下娶了蔡芙蓉为妻。
我自嘲笑了笑,继续被蔡芙蓉搀扶着往前走。
“娘子,死而后生的感觉怎么样?算不算刺激?”我边走边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蔡芙蓉转头看着我,微笑流着眼泪,狠狠点了点头。
我哈哈笑道:“说了要把你拉出火坑,我肯定就会做到,现在你也算是自由了,别再哭了,赶紧给大爷笑一个!”
蔡芙蓉强挤出一个笑容,低声说道:“我是自由了,但是这个代价有点大?”
我呵呵笑道:“其实不大,至少我还活着。”
蔡芙蓉微微笑道:“为了我真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反正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做我的情人。”
“可以做老婆吗?”
“不可以,情人就是情人,别他妈想着翻身。”
“那可以给你生孩子吗?”
“这个得考虑一下,如果生的女儿能像你这么漂亮,肯定让你生。”
“那如果生的男孩像你呢?”
“那就不要生了。”
“为什么?”
“自己遭罪就行了,我可不想让我儿子再像我一样去遭罪。”
蔡芙蓉终于哭得肆无忌惮,她趴在我怀里,哽咽着问道:“相公,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