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日我是被父亲关押到祠堂面壁思过的,一个下午也都待在祠堂,现在白洛芷被人下毒出事,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姨娘你这话未免也太牵强了吧?就算你要诬陷我的话,至少也要把我带到二妹这边,哪怕是附近也好啊,这样你污蔑我,也能让人信服些。”
白洛烟冷声反驳道,唇角微扬,划过一个冷嘲的弧度。
“你,你!我怎么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的,可这毒不应该是芷儿中的!”
陆梦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恨恨地瞪着白洛烟,巴不得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什么?不应该是白洛芷中的?难不成,照着姨娘的话,这毒其实是给我下的?只不过,一个不小心,下错了,就到了白洛芷的碗里?姨娘,看来这毒,你很清楚啊!”
白洛烟眼眸微眯,闪过一丝阴冷,顿时让人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看她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听这话,陆梦蓉的脸色微变,双手下意识地紧拽着梅花纹纱袍,久久难言。
“梦蓉,你可知此事?”
站在身旁的白南庭脸色微沉,两袖一挥背负而立,锋锐的眸子紧盯着神色紧张的陆梦蓉。
“老爷,妾身不知道啊,方才也是因为着急才那么说的!老爷,妾身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陆梦蓉脸色煞白,苦苦解释道,一双含春眸,也让白南庭心软。
可众人都在这里,白南庭要是不给个解释,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往后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又在何处?
“姨娘口口声声说着此事与你无关,那我倒是好奇了,刚才姨娘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这毒是要下到我的身上,只不过阴差阳错给弄错了!”
白洛烟冷笑一声,锋锐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百口莫辩的女人,顿时令人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白洛烟,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陆梦蓉脸色愈发的难看,厉声何止道。
“够了,此事我一定会彻查清楚,你们都给我回房间去!至于这个书童,胆大包天,我白家待他不薄,现如今,居然还妄图玷污芷儿,给我拖下去剁成肉酱喂狗!”
白南庭一挥长袖,脸色微凉,冰冷的眸中不带任何的温暖。
站在旁边的几个侍卫,听到白南庭的指示,二话不说,就将昏迷的书童给拖下去。
有了书童当替死鬼,这件事情,多少就罢了。
白洛烟早就知道,白南庭会偏袒于陆梦蓉,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偏心至此。
心口一凉,视线也落到了陷害失利的陆梦蓉身上,正好迎上对方那双阴冷的眸子。
“再过两日就是皇贵妃的生辰,现在首要之事,就是进宫,要是让我听到谁再提及今夜之事,舌头就别想要了!”
白南庭沉声喝道,俨然是要将白洛芷差点被书童玷污的糗事给压下来。
心顿时咯噔一声响,这话中,也算是给白洛烟一个要进宫的提醒了!
“大晚上的,你们在这作甚?喧闹声连我在紫藤斋都听见了。”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老太太身穿紫金百花烟雾裙,风鬓斜插朝阳五凤叉,拄着蛇头红木拐杖,身后齐刷刷跟着四名气质非凡的丫头。
光听声音,白洛烟一时间还不知来者何人,可一见到这老太太,心中也顿时明了。
这不就是白家老太太,白南庭的母亲,长安三大势的欧阳氏吗?
“惊扰母亲了,并无它事,不过就是让孩子们用点心,过两日就是皇贵妃的生辰,介时,说不定还是孩子们选定夫婿的好日子。”
白南庭尴尬地笑了笑了,微微作掬,以表敬意。
看到白南庭对老太太有些敬畏,白洛烟心中顿时一喜,眉头一扬,心生一计。
“有什么交代的,明日再说吧,夜深了,就早些歇息。”
老太太淡淡瞥了眼众人,犀利的眸子,足以说明她心中清楚白南庭是在撒谎,只不过,懒得揭穿罢了。
眼看着老太太转身离开,这边的白南庭也将众人遣散,免得再惊扰了老太太。
白洛烟回到澜庭小院,想着老太太拄着的拐杖,定是有什么隐疾。
倘若她能够治好老太太的隐疾,在这白家,即便陆梦蓉想要陷害自己,也不敢同今日这样明目张胆了!
多少是些保障。
深夜未眠,白洛烟在小苑月下,迎着银光而摆动,一套为了老太太量身打造的老年太极出世。
趁着夜深无人,白洛烟也正好可以练练功夫,免得陆梦蓉和白洛芷再出歹招,自己无力抵抗。
眼下,想要在短时间恢复到前生的功夫水平,还是有些难度的,但是勤苦练习,增强内力,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翌日清晨。
老太太年纪大了,一旦晨醒便很难入眠,白洛烟也恰恰抓住这个机会,直接从澜庭苑出发,前往紫腾斋。
“祖母,烟儿给您请安来了!”
看到老太太坐在软榻上休息,白洛烟笑着说道,身旁的岚岚,手中还端着请安的糕点。
“你今儿个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求我?”
老太太的话语明显生疏几分,瞥了眼笑靥如花的白洛烟,微微扬了扬手。
见老太太赐坐,白洛烟也毫不客气,示意着岚岚将糕点放下,便坐了下来,压根就没有在意老太太的淡漠。
“祖母,昨夜看你离去,拄着蛇头红木拐杖,可是腿疼?”
白洛烟开门见山,省得拐弯抹角惹得老太太多想。
“这已经是老毛病了,一旦春雨下来,或是季节更替,膝盖就疼得很,药无用,耽搁这些年,我也习惯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风鬓上的琉璃双环金叉也晃动起来。
这不就是风湿吗?
要知道,风湿可是边疆沙场的战士最容易得的病了。
“祖母,其实这些年来,烟儿一直都有查阅医书,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将祖母的腿疾治好,照着祖母的话,您是习惯了,可烟儿看着心里却习惯不了,现在终得医治的法子,还望祖母能够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