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起得太早了,所以在马车上严君悠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找到了一个柔软的枕头,然后就搂着那枕头索性好好睡了起来,真的是可惜了大清早那帮嬷嬷给她梳的新发型。
陈筠琉在马车中不用坐轮椅,依靠在马车壁上,看着那个将头枕在自己腿上的女子,伸手拂去她脸上贴着的发丝,低头静静地看着。
是有多久,他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一个人,如果严君悠不是那个人心爱的女子的话,他可能会爱上她,如果严君悠不是皇上的纸婚的话,他可能爱上她,如果,如果没有那么多如果的话,他真的会爱上这个女子,这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他也不可能会爱上她。
闭眼,陈筠琉深深地呼吸一口,鼻息间全是严君悠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禁,他又睁开眼低头看着严君悠熟睡的脸庞,能在他面前睡得这么香的人,怕是只有严君悠一个人了。
不自觉地,陈筠琉的手指触碰到严君悠的脸颊,几乎是一瞬间,他便爱上了那张细滑的脸蛋,顺便还用力捏了捏。
梦中的人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睡觉。
陈筠琉只觉得好玩,为什么一个人的瞌睡居然会这么沉,就算是他在她的脸上又是掐又是揉,她依然还在睡梦中,不想醒来。
忽然马车一阵震荡,陈筠琉双手抓在马车的扶手之上才避免了在车里摔倒,而严君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直接从陈筠琉的腿上滚到了马车门口,若不是门外的碧桓和陈池拦着,她怕是要滚到车外去了。
“啊!怎么回事!”严君悠捂着自己的头,刚才滚的时候,头撞到了车壁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回王妃,外面出了点状况,”陈池看了眼陈筠琉,又看了眼捂着头差点哭出来的严君悠,大概知道自家黑心王爷做了什么,“相信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我倒是要看看谁居然敢挡我的路!”严君悠叉着腰,从马车内往外钻,但是被陈池给拦住了。
“王妃,此事我们怕是不好解决,王妃还是在车内等等吧,”陈池面色有些难看,看来外面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能有什么不好的,我就看看,又不插手,”严君悠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正当她的话音刚落,马车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陈池缩回半个身子向外看去,严君悠趁着这样的机会,也探出半个身子去凑热闹。
不过当她的头刚探到马车外,一阵浓郁的香气就冲得她无法呼吸,立马捂住了鼻子,抬头,“飘香院”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面前,严君悠算是知道这阵香气是从哪里传来的了。
“小姐,小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猛地,严君悠觉得袖子一沉,低头,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趴在马车边缘,拉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你个小妮子,看你往哪跑!”飘香院的门口,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叉着腰追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各个凶神恶煞,看起来就不会是怜香惜玉的角儿,“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我看她还跑不跑!”
大汉三两下就将趴在马车边缘的女子拖了回去,奈何女子一直对他们又是踢又是打,于是还没有拖到门口,那个妇人模样的女人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女子的脸上,顿时五根红色的手指印赫然出现在女子的脸上,而她的嘴角也流出了一条血丝。
“贱人,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不给老娘挣钱就算了,居然还敢跑,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说着,妇人又是啪啪啪地几耳光打在女子的脸上。
“救,救救我,”女子就算是被打得差点丢了半条命,依旧向着严君悠哀求,就好像是知道严君悠会救她一般。
“来人,把她给我带进去,李少爷今天还准备用她呢!”妇人说着,扭着水蛇腰往里走,几个大汉将女子拖进了飘香院中。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不知女子是哪里来的力气,明明被拖进去了,不一会儿居然又跑了出来,严君悠只觉得有趣,半靠在马车上看着下面的女子,目光冷淡地让人害怕。
“小姐,只要你救救我,我一定会做牛做马地伺候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子再次抓住严君悠的袖子,一边快速说着,一边朝着飘香院里看去,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那妇人便再次带着几个大汉出来了。
“我劝这位小姐不要多管闲事,我飘香院的事,怕是谁也不能多管的,”妇人打量了一眼这马车,通体漆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哦?但若是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呢?”严君悠慵懒地跳下马车,她的身高本来就不算是特别矮,在这古代算的上是比较高挑的,所以当她跳下马车,足足比那妇人要高出半个脑袋,气势瞬间就被她压了下来。
“敢问姑娘来自何处?”妇人的目光还是在那马车上来回转动着,心中拿捏不出主意,如果这辆马车的主人是他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岂不就是……
“不是何处,都城七王府而已,”严君悠柔柔一笑,葱指放在唇边,活脱脱一个新婚妇人模样。
“七,七王府!”妇人一听,腿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哆哆嗦嗦了起来,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参见七王妃。”
“免礼,”严君悠绕着妇人转了一圈,从看见那写着“飘香院”三个大字的牌匾之后她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她只不过是好奇,这古代的老鸨子居然长这样,比电视里面演的那些肥头大耳的老鸨子确实好看得多,“不过现在你倒是说说看,这闲事我管得,还是管不得?”
“管得,管得,”老鸨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向严君悠摆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既然这样,那我就管咯,”严君悠回头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嫣然而笑,“既然这样,那就请你一定要好好将她锁在屋子里,这样的容颜,将来必定会是个祸水。”
唰!严君悠看着女子的脸由红变成了白,最后又由白变成了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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