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
玛丽大叫着惊醒过来,四处张望,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家里了。
老玛丽端着热粥进来,放在枕旁。“怎么了,玛丽?”老玛丽以充满关怀的语气问道。
“瑞娜呢?瑞娜在哪里?我不是做了个梦吧?怎么了?”玛丽在床上不知所措地问道。但是头部还是有种剧烈的疼痛感,好像脑袋里有人拿刀划了个口子。
“你冷静一下。巡警早上发现你的,你晕倒在运河旁。”
“瑞娜不在吗?”
“嗯,除了你躺在路上,什么都没有了。瑞娜不在。”老玛丽肯定地回答。
玛丽蹭的就掀开被子起来,“我帮你请假了。”老玛丽以为她急着上学。
“衣服呢?我要去趟学校。”玛丽焦急地说道,“别拿你那些老掉牙的衣服,校服就行了。”
老玛丽笑着耸耸肩。
玛丽急匆匆赶去贝瓦学院,这一觉她直睡到中午时分,校园里都是午休的学生。她直接赶赴材料楼,用力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玛丽心急如焚,匆匆下楼赶去斯维奇院,但是每个教室都没有瑞娜的踪影,他们时常去休息的草坪,也不见她的身影。
玛丽只能回到斯维奇院,找到了多明戈斯。“老师!”玛丽推开门就大喊,吓得多明戈斯从座位上跌下来。
“多明戈斯老师,瑞娜!瑞娜!那个……你见过瑞娜吗?”
多明戈斯爬将起来,看着玛丽,疑惑地说:“你是瑞娜的布鲁朋友?”
玛丽用力地点点头,吞了口口水,焦急地等待多明戈斯的回复。
“今天没见过她。她也没请病假。”多明戈斯也有些焦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玛丽心里慌乱地不行,把昨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多明戈斯听到中途也像瑞娜一样点了点头,听罢,他惊讶地说:“你们真的很厉害啊。”
“可是瑞娜不见了啊。”
“别急,她可能在家休息呢。”多明戈斯只能想到这种安慰的话。玛丽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瑞娜独自离开这种事,但现在心里却宁愿这样。
多明戈斯思考了一番,说:“你们已经很小心了,只是对手更狡猾。我觉得从现有的事情可以推出,东西最可能是梅森偷的,维克德老师提供的是钥匙。我们之前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楼晚上是会上锁的,而钥匙只有每个斯维奇院的老师才有,也就是说维克德在这次事件中最起码也提供了钥匙。而偷东西的要求应该是那个神秘人提出来的。”
玛丽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只能点点头,但是多明戈斯的话她其实听的七零八落的。
“但是现在你们既没拿到失物,也没有证人,这些事没人会信的,首要目标还是找到瑞娜。”
玛丽抹着眼泪,又默然地点点头。
“玛丽,你去瑞娜家里先找一下她。我会在学校里进行调查的。”
玛丽听完又只能点点头,然后推开门离开,在贝瓦学院的路上边哭边跑。
玛丽的眼泪止不住地扑簌扑簌地流,她不敢想发生了什么,同时又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内疚。就在这时,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是凯尔斯。
他抱住玛丽,低头看着她,笑着说:“白痴笨蛋女,今天怎么哭的鼻涕眼泪抹一脸。”
玛丽直接靠在他衣服上哭了好一阵,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上面。“哇,你这样可以的吗?怎么回事哦。本来我正想找你的。”
“瑞娜不见了。”
“咋了?不见了?不见多久了?”
“半天。”
“诶……诶?半天?她可能在家睡觉呢。”凯尔斯挠挠脑袋,一副无忧无虑地回答。
玛丽拿拳头捶了捶凯尔斯的胸口,说:“跟我去找她。求你了。”
凯尔斯听到这个话有些开心又有些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两人去了瑞娜家里,意料之中,她并不在家,而瑞娜的母亲和玛丽一样急躁。玛丽没敢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但跟瑞娜的母亲担保会把瑞娜找回来。
凯尔斯陪着玛丽走到昨天运河边昏迷的地方,玛丽没跟凯尔斯说清事情的全貌,凯尔斯一句不发就跟着她走。
“玛丽,你能想到什么她可能会在的地方吗?或者说什么隐秘的地方她被人藏起来了。”
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玛丽拉着凯尔斯沿着运河往上游走。最后停在了昨晚的木材厂门口,名牌写的名字虽然已经模糊,但肯定不是红杉林木材厂,红杉林这三个字应该是什么暗号。
两人走到梅森和神秘人昨晚放偷到的东西的厂房门口,门上依然挂着锁。
“凯尔斯,能想办法进去吗?”
凯尔斯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佩刀,刀刃闪耀着火红的光芒,他手起刀落,把门锁一劈为二,就如同拿刀劈纸一样轻松。
两人推开门,厂房中央的桌子上正躺着瑞娜,玛丽果然没猜错。
玛丽冲到瑞娜身旁,瑞娜似乎还是昏迷状态,万幸她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呼吸也很顺畅,应该没什么问题。玛丽紧紧握住瑞娜的手,亲吻着她的手和脸颊,祈祷她可以快点醒来。
凯尔斯在房间里踱步逛了一圈,确认没有人在暗处躲着。轻声说道:“这里除了瑞娜,啥也没有了。”
玛丽这时才意识到,房间里除了桌子和瑞娜,空无一物,材料楼失窃的东西也不见踪影。
“总之,先把瑞娜带回家,你把她扶到我肩上。”凯尔斯站到桌的一旁,后背对着瑞娜。
玛丽把瑞娜扶起来,然而她的头发里飘出一个小信封,落在桌面上,信封上用红墨水画着一颗粗壮的树的树干,在信封的正中央。玛丽把信拿到手上观察,正要和凯尔斯说时,凯尔斯已经背起瑞娜,他走在前面,说:“玛丽,我有话跟你说。”
玛丽先把信放进口袋里。
凯尔斯走在前面,没敢回头看玛丽,说:“玛丽,今天手续就全办妥了,我明天就要去北方游历了。”
玛丽愣了愣,说:“好事啊,凯尔斯,恭喜你,总算踏出追寻梦想的第一步。”
凯尔斯转过身,正面看着玛丽,说:“玛丽,我就想问问你,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毕竟,那个,很久都不会再见了。”
玛丽心如刀绞,但又说不出口。
而此时,在贝瓦学院,多明戈斯正在今天的请假名单上浏览,“斯维奇院,梅森请病假,还有一个……嗯,是……拉尔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