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青云浑身冰凉,面容扭曲。
他怎么都想不到。
他从小敬畏的爹爹竟然能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来。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如此心高气傲的妹妹,竟然如此的不知廉耻的和自己的爹爹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情。
这该是多么的讽刺?
他今天过来也不过是传二殿下的一句话罢了。
却让他遇到如此惊天地的龌龊事。
眼看屋里的喘息娇《吟》渐高。
他再也无法顾忌其他,一脚踹开了没有插上的门。
屋里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父女二人瞬间惊醒。
同时向门口看来,顿时犹如五雷轰顶。
窦青云看到窦圣衣浑身赤裸的搂抱着窦炎的脖子。
窦炎衣衫不整的趴在窦圣衣的身上。
两个人同时的惊慌失色的看着门口的窦青云。
窦青云被眼前的龌龊画面气得双目充血。
“你你你们下流……恶心!”
窦炎到底还是阅历深些,他淡定的起身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窦圣衣思维回归,立即又羞又囧,又惊又怕的立即拉过榻边的被子挡住几乎全裸的自己,退到角落里,她嘤嘤的哭了起来。
窦炎却没有哄他,而是很淡定的道:“青云啊,有些事爹也该让你和衣儿知道了。”
哭泣的窦圣衣心里一惊立即停止的了哭泣看着爹爹。
她心里六神无主,后悔自己的糊涂,又是恨爹爹欺负自己的女儿。
此刻听爹爹说要说事情,她也只能倾听着。
窦青云本来被这肮脏事恶心的想走的。
窦炎看安静下来,青云也没有走,他摸着不算长的美须走了两步。
“衣儿并不是窦家的女儿,”
一句话另窦圣衣花容失色,她摇着头。
“我不相信,你骗我,你骗我,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一句话另窦青云惊愕不已。
他看了一眼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让他也不相信!
可是在看到此刻的场景,也就能解释爹为什么会做出这等事了,否则他这样的一个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乱》伦之事?
只是即使不是亲生的,那么外人也是不知道的啊!
窦圣衣冷静了下来。
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媚意,冷声道:“那我的亲生爹娘在哪?我为什么会在窦家?”
这些年窦炎是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对她的宠爱,所有的亲生女儿是比不了的。看她此时的表现,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的眸光阴鸷下来,有一瞬间的扭曲。
窦青云看的清楚,因为他和窦炎是面对面的。
“你是爹爹一个好友的女儿。行了,别的就先别问了,等有机会再和你讲讲你娘的事。”
窦炎并没有说她亲爹的事。
窦圣衣毕竟年纪还小,也没注意他话里的漏洞。
“你不是我爹爹。”
窦圣衣娇喝一声,即使此刻愤怒不已。但是她那芙蓉面依然不损她的妩媚。
窦炎转头看了她一眼,低沉的笑声起。
“衣儿,莫要泼辣,你是聪明人,好好和爹爹说话,乖,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爹自然会为你的前程考虑。”
这么一句话,窦圣衣要声嘶力竭的话语生生的给忍了回去,如同让人捏住了七寸般她的身子颓然的软靠在榻壁上。
窦青云眸子里晦暗不明的看着窦圣衣。
只听她无力的道:“如今我都这般了,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窦炎却没接她的话而是深沉的道:“那么衣儿今日高兴出去,为何如此回来?”
窦圣衣立即恨意从眼底里迸发出来。
“是彻哥哥家的那个小娼妇,是她,她她勾引彻哥哥……”
她边流着泪,边恨意无比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窦炎呵呵笑着挪步到她的榻边坐下,想为她擦眼脸的泪。
窦圣衣不领情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臂。
窦炎也不介意。
“真是的,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个玩意嘛?也值当衣儿如此为这么个贱人上火?”
窦圣衣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还没穿衣服的她露出碧藕般白皙的手臂和半个酥胸。
真的是处处都是风情,让父子俩都是一滞
窦青云脸色一红,挪开了目光。
窦炎却眸色有些发红。
窦圣衣注意到父子俩的表情,很是满意,心里冷笑一声,面色却好像是没有注意般。
“那爹爹的意思是就放任那贱人近水楼台的勾引彻哥哥么?”
窦炎哈哈一笑。
“我的衣儿怎么糊涂了?”
“想让她消失还不容易么?”
窦圣衣的眼睛一亮。
“爹爹的意思是?”
“方法多的是,在有个几日大尧使者马上就要到了,而还有六日就是皇后娘娘的的生辰,难道你忘记了么?你母亲没给你准备新衣首饰么?”
窦圣衣的脸上露出毫无掩饰的毒辣。
他们说这些隐秘的东西,并没有避讳窦青云。
昨夜睡的晚,早晨自然的就起的有些晚,李姝睁开眸子又回顾了一遍昨日的情景,不免脸又发热了一回。
外面静悄悄的,她轻喊了声:“知画。”
守在外面的知画听见姝主子特有的清音叫着自己,立即双眸一喜,边向西屋走边轻快的应道:“奴婢在。”
李姝看见她一脸喜意的进来手支在枕头上笑问她:“可是有什么喜事么?让你这么高兴?”
知画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道:“您可算醒了,太子殿下走的时候还说,让我们不许出声,说您昨夜没睡好,让您今日睡足了。”
李姝的脸腾的红透了,她紧张的看向知画,发现她只顾着手中的水,没有看她,她立即装作好像在搓脸。
她端着水向床榻走来又道:“奇怪啊,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您没睡好呢?陪着您的可是奴婢呀。”
知画把水放在榻边的柜子上,又疑惑的道:“咦?主子,您揉脸做什么?起榻就净面了。”
李姝随口支吾的道:“这样有利于面部血液循环,让自己的脸更加的有弹性,更加的红润。”
知画孤疑的道:“是么?”
她也搓了几搓:“是这样么?”
李姝嘴角抽了抽:“嗯,对了,几时了?”
知画停下搓脸的手道:“巳时了,太子殿下可能也快回来了呢!”
李姝一听,立即爬了起来,她可不能让那个不靠谱的厚脸皮的堵在被窝里。
知画伺候着她穿着好这繁复的衣着,又洗漱了一番。
知画又硬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给她梳头。
李姝要自己梳她没有给,却笑着道:“主子,今个让知画给您梳个发髻吧,这头发的长度虽然还是稍微短些,但是一样能梳个简单的发髻了。
李姝无奈的一笑,也就随她了,难得她跟自己亲近起来了,这是好事。
知画把她的头发梳通顺后,在她的头顶鼓捣着。
李姝却又在心里过了一遍昨日之事,心中是欢愉,又是复杂。
好像一颗心被人左右拉扯着一般。
回神的时候,她愣住了,这个还是自己么?
知画正好插上一根玉簪也看向镜中的主子。
立即惊叹一声。
“主子这样一打扮真美!”
李姝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有些不自在的道:“这样好像是太扎眼了吧?”
知画嬉笑道:“怎么会,可能也就只有主子一个这样想的人了,您去问问,那些世家小姐们恨不得把把所有首饰都带在头上,就怕不够吸引人呢!”
李姝打了个冷颤,那头还能抬起来了吗?
“副统领郑英求见姝主子。”
主仆两个正在议论着打扮的问题,被郑英的求见声打断。
李姝来了太子府这么久,自然是认得郑英的。
只是平时都是吴刚会出现在主院,郑英却是很少过来的。
吴刚是墨子彻的正统领,掌管着太子府的安全工作。
吴刚三十多岁,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身材高大挺拔,很得墨子彻的重视。给人一种安全可靠的正直感。
而副统领郑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材却是有些略矮,小眼睛精光闪烁,给人一种灵活机智感。
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唇上的那两撇八字胡,怎么看都有一种滑稽感,平时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她提步向外走去。
郑英见她出来,立即垂下眼睛抱拳一礼道:“郑英见过姝主子。”
李姝温和的道:“免礼,郑副统领可是有事?”
李姝怎么都没想到吴刚此刻已经没了孩子模样了,正在房里和知书二眼含泪花彼此深情凝望着。
她还以为他可能是有事所以今日才是郑英来的。
“回禀姝主子,皇后娘娘召见您,太子殿下让属下护送姝主子前去觐见皇后娘娘。”
李姝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皇后娘娘要见自己?她总是有些抵触感,宫斗剧没少看,她对皇后娘娘这种生物的印象还停留在容嬷嬷的那个时代呢。
所以她犹豫,但是也明白这不是犹豫的事。
郑英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不解的抬起他的绿豆眼眼,看她在那发呆,忍不住叫道:“姝主子?”
她立即回神,“唔,现在就去觐见么?”
郑英垂眸一抱拳道:“是。”
“那你稍等,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