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回忆内容,剧情需要】
劫之将至,何人可止。
她看着言能者用黄泉水淡描在自己手心的八个字散发出隐隐的光泽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这一劫,就真的逃不过了吗?
虚弱期以过,敏感之极的她感受到了七界异样的存在。但她却是无论如何却不能感知这到底是什么。只是心中日日夜夜惶惶不安。无奈之下她来到了七界智者隐居之地拜见。
这智者号称言能者。虽非他所意但也只能对于弱者的求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甚至不能言语,不能动作。一身白衣包裹了全身无一地暴露在外。
他虽为七界智者但一切却不能随心所欲,过得极不自在。
传说,他不能言语是因为他说出的任何话语都将成为现实;不能有情那是因为他不能被任何人利用;被遮住的双眼只是不愿他被世间的虚伪蒙蔽了双眼。耳朵也不可被那污秽的声音所玷污。
这似乎是理由。不过是因为与身具来的强大能力而导致普通人都拥有的感官一点点消失了而已。
他是天地共同孕育的智者,更是天地的宠儿,但却没有自由。白布裹身是因为他绝色倾城的容貌不可面世,万不可祸国殃民。他一生都被禁锢在那个隐居的地方。说是隐居其实是被囚禁。
“您可是言能者?”她盘膝坐在言能者的面前毕恭毕敬轻声问道。
眼前的这个七界公认的智者果真是白衣遮体。他漂浮着,一袭白衣,面上完全由白纱遮掩着。纤弱的四肢各被红色的坚硬粗链束缚着。
浑身通黑的九尾鸟儿停在他的肩上,乌黑的眼珠子好奇的打探着她。
“你来此有何目的。”这脆生生的声音竟是从那鸟儿的口中发出。鸟儿代替了他的口,耳。替他接收除了眼睛以外一切信息并传达他的思想。
“近日来我日日心中惶惶不安但却百思不得其解。希望你不负盛名,指点迷津。”凝视着他肩上的鸟儿,嘴角不禁意牵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越是受天地厚待的人反而失去的越多么?眸光微微黯淡。注意力集中在鸟儿身上却没有察觉身裹白衣的他经鸟儿见到她的笑容浑身一顿。
“你上前来我便告诉你。”鸟儿再次开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绕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至今为止,无人敢上前。
即使是试探着上前,若是心性不是纯粹的干净便会受到攻击。而那些来到这里的达官显贵迷信古板的思想认为上前便是逾越。故大多数人皆是万万不敢上前而跪地求饶。
那些人的肮脏心意,他从来是不屑一顾。大多是拒之门外吃了闭门羹的之后气氛离去。隐居的地方没有定处,随意在七界间转换。而眼前的女子竟能找到他,心性智体必是极为聪慧机敏的。
他借鸟儿看着女子毫无神色波动冰冷的娇好面容。见她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想苦涩的笑笑可是他却不知如何牵唇。世人都是如此吗?因从前受到攻击之事也是在七界广为流传的。
“好。”她以手撑地站起了身子,缓步走向前。她对那会受到攻击略有耳闻但她还是想要冒险一试。
小小的人儿明明还不能完全脱离稚嫩,眸底清冷冰封的却是淡淡的执著与熬然。他心底不禁一惊。他动不了,他感到自己的心底弥漫着的,是出生以来前所未有的感情。
迈开步子一步步的走向前。直到距离咫尺却还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被遮挡在白纱之下的漂亮却黯淡无神的星眸眼底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
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就很有力的证明眼前这个孩子的心性是绝对的干净纯粹。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纯粹的人。他承认他一身孤寂,见到他的人少之又少。可是他确信这世间的人极大多数都是已经沾染了污秽。
愈干净的人就能离他愈进。而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只要伸手就能触到他。
“我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她眼底的冰冷怔醒了他。语气淡漠,看着他就漂浮在眼前。在苍白华润的肌肤之上手腕脚踝上的赤色伤痕格外刺眼让她不由得皱了皱好看眉。
“你,能不能握住我的手。”鸟儿继续欢叫道。他的右手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是徒劳无功。取而代之的是惩罚性的剧烈疼痛,锥心刺骨。
在岁月时光流逝的漫漫岁月之中,他似乎也曾成千上万次不干寂寞束缚去努力的挣脱,最后换来的是无尽的疼痛。他习惯了这痛楚,倒也不在感觉什么。
他渴望被人触碰,他希冀着有人能救赎他。从来没有人能离他如此之近,近到抬手就能触碰到。他渴望着那种真实真切的触感,与他人的触碰他可望不可及。
鸟儿口中的声音受他情绪的影响在不住的颤抖着,他惧怕他人的拒绝,害怕失败。可是他动不了,怎样都动不了。
“好。”朱唇轻启,淡声出语。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是真真得惊到了他。她挽起了过长的宽大衣袖,白皙如玉的手覆上了他被束缚的手。
即使隔着一层具有极强隔绝能力的白布,那种意外的触感仍让他惊喜不已。他看不到她,但感受得到她。那一刻,习惯了黑暗的他迫切得想要看看她的模样,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当她的指尖意外触到那仅仅露在外面的赤色伤痕时那种灼热滚烫的触感让她不禁五指一缩。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五指收拢,动作轻柔的将他的手握在手心。
轻轻地拂过手腕处的伤痕,适当的捏揉令他感到舒适。她也不问为什么他会提出这些个无厘头的要求,只是按照他的话去照做。
“谢……谢谢。”鸟儿继续说道。“嘎!”随后却发出了一声极为尖锐的鸟鸣声。痛苦万分的扇动了几下乌黑的翅膀,头一歪便栽倒下去。落到地上转眼间化为灰烬。
“怎么回事。”她对刚刚忽如其来的一切感到诧异。下意识就要放开他的手去鸟儿消失的地方一看究竟。那鸟儿应该是言能者唯一接收外界信息的媒介。怎么说没就没。
“别走。”他预知到了她的离开,下意识反手快速拉住了她的手臂。慌张的出语让他惊异却又欢喜不已。他能够独立说话了,他似乎也能听见世间的声音了。只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强制被人牵制住了动作下意识便警惕了起来。这忽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竟然强大自己无法回避躲闪。干净无知,强大却没有恶意,猛烈却又温柔,蕴含天地之力的纯粹之力。
“你放开我。”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挣扎也是挣脱不开的。“痛……”他手里的力气实在是用力,护在他周围的气波更是杀伤力巨大。一时交接之处,她的雪臂上开始出现了些许赤色。
赤红色的血珠如同断了线的玉帘一般滴落在地。血液滴落在地却如同滴落在了死潭一般荡漾开了一圈圈微微的涟漪。
他不在漂浮在空。血纹快速的蔓延,直至四肢枷锁的尽头。四兽像开始开裂。裂缝开苏的蔓延开来。只听“哗”得一声便裂得粉碎,成为灰烬再无踪迹可寻。
纤弱四肢的红色束缚也断裂开来。他在千万年之后重新获得了自由。他的双足落了地,包裹在身的白衣褪去,只着一身轻薄的白衣。
他一头墨色长发,未绾未系如同瀑布般随意披散在身后,光滑柔顺如同上乘的绸缎。
比女子更为秀气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可勾魂摄魄但却纯净的深紫色眼眸却黯淡无比,双眼眼角各弥漫着奇异符文,更增添撩人风情。
樱唇轻抿,似笑非笑,俊美的脸上尽是执著倔强。肌肤算不上是白皙而是从未见光的苍白之色,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虽是沉静优雅,但举手投足之间多是未果的冲动,暗示不善言辞的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他的一举一动,一举手一投足都惊艳了天地间沉寂了许久寂静岁月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