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回头,惊恐见到蛑蛑和花花狗都被关押在黑黑的笼子里,花花的四肢都给绳子捆住,蛑蛑哩,翻扑在一个钢花玻璃的盆子里。更可怕的是蛉蛉不知为什么也出现在那里,它正贴着笼子的边沿在爬,而背后有双狼獒似充血的诡绿眼睛盯着……
“虹虹姐姐,你看,他们让羁押了,还有蛉蛉妹,它很危险呵,有人在捉它。”
“我们不是过去了,你放心,不会出事的。”虹虹宽慰凯凯。
“哪,你为什么还飞回来?”凯凯宽心了,又童趣十足反问。
想不到虹虹竟涌起红晕,它感到自己的内心让凯凯窥视了,掩饰说:“我是在担心蛉蛉,这个顽皮虫又要出事了!”
“哪怎么办哩?”凯凯转而着急。
“我们一起去帮助。”虹虹绉绉眉,自言自语说:“这个蛑蛑,还是武将军,咋怎么无能耐,轻意中了人家的圈套,又是在老地访。”
凯凯随着虹虹飞驰,而那双蛉蛉背后诡绿的眼张得更大了,还出现二只乌乌爪子,是人的手,五指张开,在渐渐接近蛉蛉。
“是不是上次蛑蛑带蛉蛉到人间的地方,蛉蛉让人给逮住的?是不是这个伸着手的坏蛋?”
“是的。难道还会傻得再重蹈覆辙。”虹虹也在发疑,不过它很快看出原因:“噢,原来是这样,是不能动,上面都住着人哩。”
凯凯跟着虹虹昂的头朝上,也发现,在关花花和蛑蛑的笼子是铁皮做的,是常见过的矿上的缆车,现在停在矿底里,而这个矿已经开掘很大,横七竖八的坑道,把上现整个地面都架空了。上面是人口繁杂的村镇,按这相关性的态势,矿洞成了陷井,随时将会吞没地面,把一切都埋葬掉。
“凯凯,蛑蛑肯定发现,你瞧,在这个矿的一头,有垛泥层在向外突,而贪婪的矿主,还让矿工开掘,要是整个崩溃,地上人都要遭殃的!”虹虹说。
“所以蛑蛑它们不动。”凯凯也看明白了,在这个矿的一面,矿工们在挥着镐还有电钻在开挖,煤层在大跺地下泻。
虹虹双尾甩弹,隐患很明显地出来,整层里有许多隙缝,隙缝松动扩张,而上面熙熙攘攘的人都无察觉,忙碌生活着……
“蛑蛑如果发力,它挥出能量会带来震动,它现在是在思考,如何阻止,如何帮助人们弭息灾祸。”
“啊,爸爸——”凯凯突然叫起来。
虹虹也看到,一个中年人,趾高气扬地出现在矿洞口,手里拿着颗硕大乌珠,乌珠闪出晶亮的光泽,正用步话机在与人通话。接话的人是伸手想捉蛉蛉的,此人矮短黑胖,正兴高采烈地扬着板刷粗眉在说,一只手已经按住蛉蛉,一只手提话筒:“主任,你逃掉的小虫我给你捉住了,还有一只是你家的花狗,它还带着只大蚂蚁,正是奇的怪了,他们真的都是宝。”
“宝,宝。那只小虫与你给我的煤精珠一起,它会给我们带来好运,能找到更大的矿,我们都要发大财的了。”中年人手掌的珠子滚动着说。
“主任,我就听你的,一定按股份分,你大头,有你的保护才有我的今天。”
凯凯很是生气,他嘟起小嘴对虹虹说:“我爸是个坏蛋,他欺侮我妈,我也不能抬头做人,都骂我小三子,你看,他还要捉蛉蛉,蛉蛉落入他们的手,肯定会痛苦死的。”
“不是有救了嘛!”虹虹一翘,凯凯发现,有个仙姑样的人飘忽过来,她的袍带一抛,黑胖哇地倒下,而按着的蛉蛉顿时逃脱,附在仙姑的裙裾中。
花花呜吠:“皇黑娘娘,我是花花!”
仙姑用掌扒开铁皮,绑在花花四肢上的绳索松开,花花蹦了出来,蛑蛑的盆子碎了,它也出来。蛉蛉纵到蛑蛑身边,用尾巴嘲笑说:“你无能,怎么又给暗算了,看来,这次比赛,你头一阵就输了!”
蛑蛑扬扬触须,没有理蛉蛉,恭了恭身对仙姑:“谢谢。”
花花跳蹦:“不用谢,皇黑娘娘还要你们帮助哩。”
“要我们帮助?”蛉蛉眨巴着,觉得好玩啊!
【上市过程】(20)钱是阿堵
“他不知道,但有人挑拨,因为在这次上市材料中,这项专利是有价值的,你家远房堂叔寻上门来,说自己也有权要股份。”
“这是那里那里的事,能扯得上边啊!”尤复宁也感叹啊啊了。
“尤兄,你啊还未走到这一步,当你公司材料公开,有多少人盯着找事儿要利益哩。上次,那个拆白档公开敲诈还未放平,又接着钻出专利事,你如果不及时刹住,还有不少老工人也会变着花样来找麻烦的。”
“不太可能吧。都退休了,也管社区管了,还会来惹事?不过专利名字如果是有此人名,到是应该处理好。”
荀石松此时接话:“所以啊,我只有来央你帮这个忙。”
“怕影响其他人?”
“你我都是集体所有制转制的企业,老工人本来都有股气,许多拉拉扯扯的事都会跑出来,里面埋着祸崇,我有预感。”
“有这么严重?”尤复宁不觉也深思起来。
他们二个民企老板都是从集体所有制过来的,改革前,公有制一统天下,不是国有即是集体,不允许私有制经济出现。但随着改革开放,个体户开始涌现,很快小作坊和雇工也渐渐多起来,而当初公有制的企业内还在松绑放权,提倡内部经济承包制。然而任何件经济改革都是绕不过产权所有这个槛,与此同时,国家事实上已经对微型企业推出合伙制等的多种形式,中央还鼓励各种所有制的经济组织出现,与此相伴的中外合制、合作、三包承揽等也让人耳目一新,还享受各种优惠政策。早先,由于严格限止,社会上实际存在不少的戴红帽子企业,即以集体名义,实际是个人或几人出资兴办的,面对越来越宽松的形势,纷纷要求脱帽归真。还有提倡市场经济,许多因长期公有缺乏竞争活力企业濒临破产,为拯救其实也是政府卸包袱,股份制的推广已势在必行,于是,掀起一股转制潮,让公有制内部的能人以各种方式来卖断产权,实行重组成立有限责任公司。在这个浪潮中,尤复宁与荀石松都是本企业的能人,都乘转制东风几经翻转成为企业产权的真正拥有人。不过,在进程中,存在一些所谓的“原罪”,许多资产的转换很不规范,不上市,也无人理会,若申请上市,则必须回头理清,这样的难题今天荀石松担心提出,也让尢复宁心头一颤,将椅子的滑轮前移,问:
“那么,你想先用钱塞他的嘴。”还是钱,尤复宁感到可叹,也不得不承认阿堵真是个好东西。
荀石松苦霜加浓,眼皮沓拉,人显得很是疲惫,道:“他是个代表人物,在老职工中还是有影响的,让他帮个忙,上市后我还会再谢他的。”尤复宁发现荀石松现在成了捉漏的瓦匠了,见孔隙就用钱堵,这会不会适得其反哩。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
荀石松却说:“一切都为成就上市,我不想省几把钱耽误了,尤兄,你以后也会碰到的,现在是咬着牙硬撑,关键时刻不能让它出乱子。”荀石松果真腮膀子鼓紧,同时把沓钱交给尤复宁,还不容他推辞说:“这个忙你一定得帮!”
尢复宁送走荀石松,还没有坐下来理思路,沈靖进来了,他似乎很着急,尤复宁问:“又遇到什么事了?”
“董事长,你说怎么办?”沈靖上前还盯着问。
“什么怎么办?事情不讲,我哪知道你在说的事。”尤复宁不好气地诘问。
“惠阳的老梁来公司了,他提出要中止合同。”
老梁是宏吠动漫授权的玩具商,他一直都在生产销售公司的童漫片玩具。其中电动的黑毛犬、花花狗,造型活泼,能互相追逐,踢闹、亲呢,发出各种声音。你让它们竖立,遥控器一按,黑毛犬和花花狗都能踮起后肢站了起来,身上的毛散开对峙鞠躬;你让它们飞跃,又是操作键上指令,狗儿腾空跃起,盘旋在空中晃悠。还可以追逐比赛,只要设定程序,黑黑和花花各自奔跑或飞跃,争做赢家!宏吠公司与央视配合,在全国几个城市开展赛狗活动,总决赛在北京,一时,不少城市组团参加,后评出一、二、三名及鼓励奖,取得轰动效应。也让生产玩具的梁老板喜笑开颜。动漫公司如果仅仅是靠制片播放投入成本的利息也收不回,只有在衍生产品的授权,包括商标,服饰、文具、日用品、图书,光碟等才能得到收益。宏吠动漫玩具是大头,所以,在创作故事题材中都事先作了安排,还邀请玩具商参与设计,当片子播映时同时推出,只要收视率高,玩具商获利也高,反过来,孩子喜欢也会推动童漫片的影响力,带动其他的衍生产品。惠阳是国内玩具生产的集中区域,老梁的厂由于跟宏吠合作,这几年发展很快,已经颇具规模,想不到今天他突然赶来提出要终止授权合同,尤复宁觉得蹊跷。他问沈靖:“老梁一个人?”
“不止,还有几个一起来的。”
“是驻厂员吗?”公司授权是按生产量贴牌计算授权金的,所以每个授权单位都派有驻厂员在,商标由驻厂员核发。不过,尤复宁说出后自己也发觉多问,就径自出去,进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