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林见鹿就说自己还有事,得先走了。
小天看着她上了车,转身大步走进了医院。
林见鹿看着小天的身影消失在了医院门口的拐角处,脸上的柔弱和愧疚顿时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手里柔软的纸巾攥成了小小的一团,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
此刻,林见鹿真希望手里攥着的就是晏茴,而不是一团破纸巾,这样她也可以一泄心头之恨。
“晏、茴!”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了两个字,林见鹿一张娇美的脸都扭曲了,满满的全是恶意。
如果此时此刻她的追求者们能够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估计全部都得被吓跑。
林见鹿从小一路顺风顺水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唯一遇到的挫折和受过的委屈都是在凌岳这里,这让她如何能够放得下。
相反的,这更加激起了林见鹿的征服欲,让她更想得到这个会对她横眉冷目的男人。
不过,目前有一点小小的阻碍……
林见鹿抬头望向了高处的某个窗户,那里正是凌岳病房的所在地。那个女人……或许现在正在凌岳的怀里撒娇求安慰吧!
冷笑一声,林见鹿彻底记恨上了晏茴,今天凌岳对晏茴的在意,也让她坚定了要把晏茴从凌岳身边赶走的决心。
林见鹿的到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日子还是平稳地像是流水一样的滑过去了,凌岳优越的身体素质让他只用了正常人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出了院。
这段住院生活,凌岳瘦了一些,而且也因为常在室内而变白了不少,看起来竟然多了一些文弱的气质。
在凌岳住院的这段日子里,齐城一直都是两头跑,也是黑了瘦了不少,今天凌岳出院,他特意从东市赶了过来,眉宇间也是掩饰不住的风尘仆仆之色。
“凌岳,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真象是个小白脸。”齐城打量着凌岳,啧啧有声。
其实他说这话,纯粹就是睁眼说瞎话,就凌岳身上那举手投足中流露出的高位者的气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晏茴最近和齐城也是熟悉了不少,闻言立刻吐槽道:“齐城,你不就是看凌岳坐在了轮椅上吗?有本事你等他过几天可以随便下地走的时候说啊!”
是的,凌岳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被医生建议出行使用轮椅,本来他是不耐烦用这个东西的,但是架不住晏茴担心他的伤口,所以还是被半强迫地坐上了轮椅。
齐城缩缩脖子,干笑一声,随即又厚着脸皮说道:“哎呀,人艰不拆嘛,我也就只敢嘴上说说而已,过几天,那是连嘴上说说都不敢了!”
晏茴没好气:“知道会被秋后算账还这么作死!你这人真的是没救了!”
就她知道的,这家伙已经因为一张嘴被凌岳扔下车了,现在更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等算总账的时候会被凌岳整的太惨。
齐城拉长声音:“茴茴啊——你不知道——作死——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尤其当这个作死还有关于大魔王凌岳的时候,作死就成了一件无保险走钢丝绳般的刺激事件。
晏茴已经彻底无语了,齐城这家伙,没救了。
凌岳一直以来对齐城的作死都心知肚明,不过他计较的时候比较少,一般都是把账攒一攒然后集中清算,但是今天,齐城的运气比较差,因为凌大魔王准备现场清算了。
“齐城,最近你是不是特别闲?”凌岳突然出声问道。
还不等齐城回答,凌岳就自顾自说了下去:“我看你这样子,真的闲的不行,那么你就去非洲那里的矿场看看吧!”
齐城一听,大惊失色:“我不去,那地方热得要死,虫子又多,而且我已经够忙的了!”
凌岳闲闲地看他一眼:“困难都是要克服的,而且你去了非洲也会有人好好接待的,今天下午就出发吧。”
“不行不行。”齐城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去,那地方我最讨厌了。”
你最讨厌了?我就是知道你最讨厌非洲才让你去的。
资本家是没有人性的,凌岳作为一个出色的资本家,更是把这一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非洲必须得去,最近那边很乱,矿场已经报告了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你可得小心你在里面的股份。”
听了这话,齐城郁闷了,这非洲矿场,他确实在里面也参了股,现在才刚刚建成,还没有开始盈利,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可真是要哭死了。
恨恨地看了凌岳一眼,齐城控诉:“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魔鬼!”
凌岳微笑,很是放松地靠在了轮椅上,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就在告诉齐城——“我就是故意的你还能怎么办?”
晏茴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大男人拌嘴斗法,那真是乐不可支,憋笑憋得都快出内伤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彻底更新了她对这两人的看法。果然,想要了解一个人,就得真正的相处,不能从别人的嘴里了解。
原来,冷酷霸道的凌岳也有孩子气和柔情的一面,而浪荡公子齐城其实是一个爱作死的沙雕……
出了院,真正的忙碌才要开始,叶城的土地开发案是凌氏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前期简单的准备之后,这就要进入真正的开发阶段了。
这次的枪伤,导致凌岳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所以他必须得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这时候,齐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不易察觉地皱了眉头,然后走出去开始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齐城才推门又走了进来:“叶城的那些开发商,想要见见你。”
“不见。”凌岳面无表情,一点面子都不准备给。
齐城劝他:“叶城的这些开发商,早就习惯了关系这一套,你如果不见他们,他们还不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