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林康平带着子晴迅速转过街角的服装摊,子晴就在地摊上买了一身粗布衣服,两人找了间酒楼的雅间,子晴把衣服换下了,再把头发放下来,胡乱编了两根麻花辫,把脸弄黑了些了,扮着林康平的丫鬟,两人从后门出来,林康平带着子晴左拐右拐的上了林安的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子晴的心才安稳了些,林康平一直抱着子晴,看了车外没有跟着的人,才对子晴说:“晴儿,没事了。我们先回我大爷家,让林安回城去,找少爷问问情况。”
林安送他们到林家时天色已很晚了,林安也赶不回去了,一块进了林家,林家的人看到林康平和子晴两人都很意外,尤其是子晴的打扮,很容易让人生疑。
余氏问道:“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呢?这才几天,咋还恁晚?该不成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事?逃回来的吧?”
“大娘真会说笑,京城也就无非房子多了些,大了些,高了些,人多了些,东西多了些,看过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我们回来把事办了,好早些回家。”子晴说道,不过子晴心里对余氏的敏感和直觉倒是吓了一跳。
“那你怎么一副这样的打扮,一时都没敢认,害得我们吓一跳,以为你们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余氏接着问道。
“哦,前几天在家的时候,这不二位嫂嫂跟我说,京城的人太杂,我在家的那身衣服有些太显眼了,容易被坏人惦记上。何苦惹麻烦,我就换了一身打扮,出门在外的。也没那些个讲究,还是安全点好,万一惹上了什么惹不起的人。想哭也没地方后悔去,大娘说我说的对不对?”子晴问道。
“好了。孩子们还没吃饭吧,麻溜地给孩子们做点吃食,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林耀祖说道。
余氏倒还想问几句,一看林耀祖的脸色,再看看康平和子晴俩,想必也是一路赶来,还真没吃什么东西。便吩咐大儿媳胡氏去做了两碗疙瘩汤。
子晴他们胡乱吃了点东西,给林安找了住地,就上炕了,一夜也不曾安稳。
次日一早,林安就回京城了,林康平带着子晴去拜祭了他的父母,在坟头添了些土,拍结实了。忙了整整一上午,回到家时,余氏还拽着子晴的衣袖问京城的见闻。子晴应付了几句,借口累了休息去了。
林安是晚上大家都快要入睡了才回来的,捎来了文三的一千两银票和一封信,说道:“我是午时进的城门。先回的家,文少爷已经打发人送来了这个,我并没有见到文少爷。是王财大哥交给我的,说文少爷嘱咐过了,不必去找他。”
林康平先拆了信,看完了,一言不发,交给子晴,子晴拿过来一看才知事情的原委,真真唬了一跳,“。。。我们几个在酒楼玩耍,谁知我们当中的一人,一眼看上了子晴,后来就一直在庙会跟着你们,他的心思我猜不透,已吩咐别人去调查你们的来历,论理,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我担心对子晴不利。对不起,我只能帮你们这些,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大家的公子,不是我能拦阻的了。。。”
子晴看了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招惹到贵族公子了?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子晴想了半天,自己也没做什么出风头的事情,只不过在庙会跳了个竹竿舞而已,可那毕竟是有很多少数民族的少女一起跳的,别的可什么也没做的。
“康平,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怎么会呢?京城漂亮的女子满大街都是,说实在的,我都看花了眼,跟她们一比,我算什么?我就是那路边的野花,人家才是正经的娇贵的牡丹。”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胡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我才不管什么牡丹芍药呢。我就喜欢你这株野花,在我眼里,你比任何的花都来得珍贵。”林康平抱着子晴说道,心里却想着,这株野花就是长得太娇艳了,才招来了路人的觊觎,还是赶紧回家吧。
“那倒也是,各花入各眼。”子晴笑了笑。
子晴以前看别人的穿越,女主动不动就遇到什么皇帝、阿哥、王爷的,再不济也是一个侯爷什么的,还很是嘲笑了一番,好像王子公主满大街都是。这不,自己看个庙会居然也能碰上所谓的贵族,自此,子晴深信,无巧不成书。只是对方是什么人文三并没有确切地说。
文三在信上还说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林康平和子晴出城,赶紧回南方去,近几年都不要再回京城。其实,文三还担心,子晴他们想像不到招惹的人的势力能有多大,可又不能把话说明了,只得嘱咐他们赶紧逃走。
子晴把文三的信烧了,林安说出城时已有人在暗暗盘查,拿着不知是谁的画像,专挑年轻的女子盘查。
“晴儿,咱们回去吧,我要办的事情也办完了。原本我还打算带你好好玩一趟再回家,还想带你去粤城看看大海。看来现在是不行的了。以后,等你老了,头发都白了,我一定带你出来好好逛逛。晴儿,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们回家吧。”林康平抱着子晴耳语道。
子晴心里一酸,忙点头答应着,说道:“好,明日一早我们就走,我也逛的差不多了,有些想家了。出门在外,才知道,哪里也不如自己的家好。以后,我们也不出来了。”
这一夜,林康平紧紧地抱着子晴,似乎一夜没有合眼。子晴自是心疼不已。心里不知念了几百遍,最好那莫名其妙的什么鬼贵族出门被车撞了脑袋,失了记忆。子晴毕竟还是一个善良的人,从不轻易盼望别人死去。
第二日天色刚亮,两人就起来了,子晴把从庙会买的小礼物找出些来,分送给大家,就跟林耀祖和余氏告辞,说还要赶回家里春耕,林耀祖听了这个理由,也不好苦留,只是一再地叮嘱林康平要好生过日子,要经常回家看看。
林康平带着子晴一路奔波,子晴仍是一副村姑打扮,两人再也没有来时路上的轻松兴致。
此时,京城里又是另一番景象,那日下午,李二公子他们见子晴他们进了酒楼,也没大在意,毕竟对他们来说,只要看中了谁,还真没有人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他们在酒楼的对面另一家酒楼,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正对着这边酒楼的大门,罗驰亲自在窗口守着。
可谁知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人影,到对面一找,哪里还有人影,小二说根本没看见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子谁见了能没印象?
那日罗大公子遍寻子晴不着,李二公子很是恼火,担心子晴要出城,连夜画了子晴的相貌衣着,一早就派了密探在各个城门看守着。
罗大公子为了将功补过,找了京城的几大媒婆过来,看了画像,打听是谁家闺秀,谁知媒婆们均说,这衣服样式没见过,京城的闺秀不会如此妆扮,肯定不是京城人。而且,应该也不是京城附近人家,没准是南边或西边来的。李二公子听了吩咐罗驰对京城所有的客栈不着痕迹地细细找了一遍。三四天过去了,仍一无所获。
李二公子气的牙根疼,才想到子晴他们会不会是已经出城了?派了两组人马从南边和西边的官道上沿路搜索,谁知子晴换了一身村姑打扮,脸也弄黑了,林康平自是农夫装扮,就是从他们身边过,也没人能认出他们来。更何况等他们出城找寻时,已是五日后,子晴和林康平日夜兼程,已在千里之外了。
李二公子花费了如此多的精力和人力、财力,折腾了大半个月依旧一无所获,气的把书房内的瓷器砸了好几件,罗大公子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忍受着李二公子的雷霆震怒。
过了好半天,见李二公子的怒气平复了,罗大公子方说道:“这事说来也有几分蹊跷,论理,我们这么秘密地私下寻找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察觉,难不成是有人连夜给他们送了信,可知道此事的也就我们四个人,我们也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去得罪您。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巧了,刚好那女子有事离开了京城,或许,他们就是来京城办事,办完了,为了看看京城的庙会,庙会逛完自然就回家了,虽说这理由有些牵强,可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合理的了。”
“那依你说怎么办?”
“放弃吧,毕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不能轻易暴露了我们的实力,他日有缘,我要遇见了她,我发誓,一定把她送到你的面前。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犯了大忌,何况还是一个别人的女人。”
李二公子低头半日不语,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