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故意说:“说到被人控制嘛,伟哥就是这样的处境啊,难道他自己能改变吗?”
杨瑶玉沉吟了一会,才说:“改变嘛,肯定是要改的,伟哥不可能这样一辈子吧,只不过不是现在就改变。”
莫雪仪笑着说:“那当然,瑶瑶说的这个意思大家都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嫁伟哥,伟哥也不可能娶那个人。”
兰香天真,急切地问:“那伟哥将来怎么办呢,难道单身吗!”
佳音笑道:“香香为他着急了吧,将来你嫁给他他就不单身了嘛。”
兰香急了:“我是顺着你们的话说的呢,你想嫁给他就嫁给他吧,别把我扯进去。”
白云岫不高兴了:“伟哥要是在咱们宾馆找一个,只怕不会随便找吧。”
徐莉故作高深地说:“那是当然,等过些年,伟哥自由了,有钱了,条件可不差啊,想嫁给他的美女肯定很多吧。”
兰香小声说:“只怕有人忌讳他被人……”
说到一半,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知道自己说错了,就不再说下去了。
白云岫哼了一声:“香香是老封建,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计较被人包养什么的,只要人性格好,人品好,又有钱,没有什么羁绊。伟哥为人也不错吧,大家谁不知道啊。”
杨瑶玉附和说:“岫岫说得对,要说伟哥的为人嘛,真是没说的。”
徐莉生怕别人抢走了她的话语权,急于引出一个新话题:“要是这样的话,大家说,伟哥将来会不会在咱们宾馆找呢?”
佳音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有可能啊,咱们宾馆美女多,大家知根知底的,伟哥为什么不找呢。”
兰香当然知道佳音是什么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志伟到大过厅找佳音找不着,就找到女生宿舍来了,听着几个人在议论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有人在望着天花板发呆,很好奇,偷偷听了一会。发现原来她们是在议论自己,都是很无聊的话题,听都听厌烦了。
让志伟感到奇怪的是,佳音,莫雪仪,白云岫竟然都在说这个,有趣吗!听着让人郁闷,志伟感觉是走的时候了,趁着她们还没有发现自己想悄悄走开。
可是,一抬脚,脚尖绊到一只垃圾桶,金属垃圾桶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将那几个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不过这时距离太远,还有东西遮挡着,她们没有看见他,志伟有信心不声不响直接离开,还顺带小声说了一声拜拜,转身向着走廊快步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发现有一个影子也一直在不远处听着,是胡志强!
志伟吃了一惊,慌忙叫了声:“胡总好!”
里面的人听到志伟的声音马上停止了谈话,还有点责备徐莉多事,引出这么个不合时宜的话题,让大家的思想彻底暴露在胡志强面前。志伟不解的是,平时少言寡语的徐莉,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还一个劲地说我的婚姻恋爱问题呢,难道是她带胡志强过来,有意引出大家的话来吗。
要是这样,这美丽女子也太阴险了。
胡志强示意志伟小声点,轻轻走过来:“刚才她们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吗?”
志伟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说:“没有,我才过来,听了一点点,前面她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是吗?同我说说看,听了有什么感受呢?”
“我不知道前面她们说了什么嘛,没有什么感受。”
“不会吧,就后面的话来说,是不是触动了你的心思啊?”
志伟双手一摊:“心思?我没有什么心思啊。”
胡志强走到前面,转过身来截住了志伟的路:“伟哥啊,同我也不说实话,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志伟觉得有点搞笑,高高在上的胡总怎么同我一个打工仔攀起朋友来了?我们是朋友吗?不是!我只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高抬我干什么呀。就笑着说:“胡总是我的领导,英明的领导,我怎么敢在你面前说假话呢,不会,说假话也不是我的性格啊。”
“是吗?哈哈哈!”胡志强不想同他争论了,这次表现得很友好,绅士般侧过身,让出道来,让志伟继续往前走,自己停下来,看着他的后影,捏了捏拳头。
当然,志伟也不会继续往前走,因为前面就是美女集体宿舍。让人奇怪的是,美女们竟然也没有主动出来,找志伟和胡志强说话,胡志强也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外伫立着。
志伟不便久留,就找个借口折转身回自己房里去了。胡志强在后面看着他,也真是百感交集,摇了摇头,也走了。
胡志强的话特别是那莫名其妙的笑让志伟很郁闷,情绪十分低落,到走廊尽头时,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滨江宾馆到外面去。
走出大过厅,迎面向他吹来一阵微风,一丝凉爽的快感让他顿时忘却了烦恼。志伟的脑海里浮现出莫雪仪美丽的身体,修长匀称、线条柔顺,富有韵律美。除了脑海里浮想联翩的影子之外,这时他对其它事物提不起任何兴趣。他知道,不管是酒后失态还是自己控制不住情非得已,事实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
一个人来到街上,抬眼望天,天空是真正的天蓝色,没有杂质,让人心生向往,好想投入到它的怀抱里,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翱翔。偶尔那几片淡淡的白云也会被风吹离,如同远游的人一样不会驻足。
看着天空,志伟想起了娘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每个有想法的人都会向往天空,天空又高又远。志伟也向往天空和飞翔,不过希望领略一番美景之后回到娘和坤哥他们的身边,一家人过着普通平凡的日子,不被劳累侵扰,不为贫穷拖累。
街上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什么味,可是,再想回到自己房里那个冰冷的栖身之所,他有些恐惧。是的,志伟不想马上回去,因为那里并没有自己所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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