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赵颜不会想告诉自己,她一直被打被欺辱,那是因为她‘喜欢’吧?
冬婷狠狠的一愣,但想想,赵颜不可能是这种人,也许是有什么理由却不愿说罢了。八??一?w=w≠w≈.≈8=1≠z=w≥.≥
见我似乎不想说,冬婷也没有再追问,她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您有不方便出手的时候,那就让我来吧!”
“这句话我倒是喜欢。”我缓缓的勾起了唇,毕竟很多时候,我真的不方便,有个能为自己办事的人,我会轻松很多。
小歇一会,奶娘便过来叫我吃饭,因为赵律人身子比较虚弱,所以我们吃饭都会在赵律人的屋子里。
进了屋,我对冬婷说道:“你也坐下吧!”
冬婷拱了拱手:“冬婷不敢!”
“我这没这么多规矩,而且奶娘也没有另外准备你的食物,不想饿肚子的话就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冬婷皱着小脸,很是犹豫,可是见奶娘都坐下来了,她也只好说了一句‘恭敬不如从命’之类的话就坐了下来。
饭后,我跟冬婷说自己今天不会出门,所以让她下去休息。
冬婷是个聪明人,听我这么说,她知道我肯定不喜欢别人跟前跟后,所以我让她离开,她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这厢,奶娘收拾好碗筷之后就来到我房间,似乎在为某些事情担忧着。
“郡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皇宫养着不少死士呢!万一冬婷就是个死士呢?您的药对她可没有任何作用。”
我微微一笑:“奶娘,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您忘了吗?不管是太后还是赵帝,他们怎么说都是我的外祖母与舅舅,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更没犯什么错,他们又怎么会害我呢?赵帝会派冬婷过来,可能就是怀疑我是不是‘赵四’的医徒而已,所以害人之心,暂且应该没有。”
“为什么是暂且?”
“人怕出名,猪怕肥,我若是无能,别人也不会注意我,但若有实力,构成某种威胁的话就不一定了,所以……”
后头的话,我没有说完,可是我知道,奶娘能明白。
“其实太后的召见,我想了无数个理由,但最后,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天我以赵四的身份提起过赵颜这个名字,虽然赵帝当下没有想起,但不代表他之后没有,所以赏花宴的时候,我才会被太后钦点,不然,太后还真没有理由会见我这个废物。”我与奶娘分析着自己的想法,说着又道:“而且有一个奇怪之处,那就是冬婷与我一见面,我什么都没问,她就自动交代自己其实是赵帝的人,那么说明什么?”
“说明她不想与您为敌?有心与您交好吗?”奶娘如此猜测。
我点了点头:“没错,其实她本可以说自己是太后的人,那就可以了,可是她却直接把赵帝给交代出来了,这是她释放出来的善意,所以这也是我留她的理由之一。”
“之一?”奶娘一愣:“那之二呢?您还有留冬婷的其他理由吗?”
“怎么没有?”我微微一笑:“在镇国公府,我是名存实亡,空有郡主的称号,却没有郡主的实权,可是如果把冬婷留下来,那么别人就会认为,我受到了太后的关注,继而,我想做什么的时候,又或者是他们想对我做什么的时候,他们也会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动手。”
闻言,奶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您就算说要掌权,老爷他们也不敢说不。”
“正是如此,不过掌权嘛,不急!是我们的,它终究跑不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律人的身子养好,当然,我也得把自己的身体练好,否则就我这副孱躯,以后拿什么跟他们斗。”
“可是既然您知道冬婷对您并没有威胁,那您为何还要让她吃下毒药啊?”奶娘对于这一点还是不能理解。
我掩唇轻笑,有些狡黠的道:“那哪是什么毒药啊?只是普通的补药,我是给自己补身子用的,我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吃下去而已。”
“原来您是在试探冬婷啊!我就说您可不是那么歹毒之人,武二爷知道您会‘说话’的时候,您也没有对他怎么样,想来冬婷您也不会。”
我轻笑,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我还真没有杀冬婷之心,毕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被别人知道而已,哪有非杀不可的理由。
当时就是想看看冬婷的反应,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为自己所用。
因为从冬婷把赵帝供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冬婷也许会忠于自己,至于理由,可能跟长公主有关,因为冬婷说过,她说她的父亲是长公主的旧属。
要知道,长公主在赵国可是传奇般的人物,身为长公主的女儿,又可以‘无言有声’的说话,估计冬婷早把我当成隐世高人。
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者为尊不是吗?
而且我现在还有一个留下冬婷的理由,那就是冬婷说过,我不方便的,她可以代而为之。
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不能亲自处理的时候,都可以让冬婷动手,这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与别人的怀疑。
而且冬婷既然能说出‘不便就让我去处理’这种话,想必武功也不错,留着她,对我没什么坏处。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本想四处去逛逛,顺便熟悉一下京城的地形,可是还没出门,武成司就跑上门了。
“赵丫头,我来找你玩了。”
“你能找个正常一点的方式拜访吗?”我盯着墙头上嬉皮笑脸的男人。
武成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已经是我最正常的方式了,因为去别人家的时候,我通常不是上梁就是揭瓦。”
“你来干嘛?”
“我来问问大哥的事,你不是说有事可以来问吗?”
我懒懒的挑了挑眉,不语,示意他说下去,可是……
“大哥他说伤口痒!”
闻言,我直接丢他一个白眼,瞪着他:“你在跟我耍白痴吗?”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伤口结痂都会痒,这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当我很闲啊?
武成司装傻充愣的笑了笑:“没有,我哪会跟你耍白痴,那岂不是显得我很白痴吗?”
我一阵哑言无语,很想说一句,你现在就很白痴。
“你用早膳没有?”武成司突然无厘头的说了句。
“说正事,若是没有,给我滚蛋,我可不想再被别人‘捉奸’。”我撇了撇嘴,赶人的语气。
“好吧,我说!”武成司从墙上跳了下来:“你跟李纯琴是什么关系?”
“你这是在审我?”我歪着小脑,一双乌黑的瞳眸盯着他。
“离他远点,那个人可不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
我勾着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听你这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也不简单?”
他若简单,他就不会知道李纯琴不简单,因为只有不简单的人,才会去注意别人是否简单。
闻言,武成司不仅没有找理由搪塞,反而嬉皮笑脸的道:“哈哈,你终于知道我是个厉害的人了吧?是不是特别崇拜我?特别爱慕我啊?”
“你想多了!”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但心里,我不得不说,武成司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狡猾得像只狐狸,因为被他这么没个正形的一闹,我反倒不能确认自己的怀疑了。
“得了,你要表达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又道。
“又赶我走。”武成司噘着嘴:“好歹我也是替你保密的人,连杯茶都没有请我喝过。”
我意思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冷冷的收起了笑容:“你要是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来,我或者可以考虑,就你这偷偷摸摸的,要是被人看见了,你是要我跳河洗一洗,看看能不能洗白吗?”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等着。”说罢,武成司一个飞身,离开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个男人……”
说风就是雨吗?
不过等着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
我蓦然瞪大了眼:“那个混蛋,他该不会……”
“赵丫头,我来了!”
听到那个声音,我抚着额,额前一片黑线,嘴角狠狠的抽搐着,这个笨蛋,耍白痴也得有个下限不是吗?
不过想想也是,从认识这个男人,他就是个没脸没皮没节操的男人。
下限这种东西,他绝对没有。
“这回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来的,那些门房都不敢拦着我,我就那么走进来了。”
“是闯进来吧?”我小声的嘀咕道,因为我没有听到通传,而且此时,不远处,两个门房气喘吁吁追了过来。
“四……四小姐,武……武二爷说要见您,可是奴才还没有传话,他就自己跑进来了。”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直到那两个门房都消失,我才没好气的瞪着武成司:“你上辈子是小丑啊?白痴能量不够,这辈子接着耍吗?”
“谁让你不跟我玩,我无聊嘛!”
“那你还真够无聊的。”我没好气的道。
武成司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可不是,近来京城里能让我玩的人,见我就躲,真是让我伤心极了,所以现在能让我玩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
“怎么会,我这人很有同情心。”我勾起了唇,状似温柔的一笑,回头,我抬脚就给他一脚,剑下了笑容,冷冷的道:“同情你不知死活的心。”
竟然把我当成玩具,还敢说出来,敢情我就该让他玩啊?真是活腻了。
“啊!”
武成司痛呼一声,然后捂着被踢腿的脚:“最毒妇人心,你要谋杀亲夫啊!”
“狗嘴里吐出不象牙,本郡主还只是女孩,谋杀亲夫就更谈不上了,你离我亲夫相差十万八千里,远着呢!”
“怎么会,只要我选你,你就是了。”武成司笑呵呵的说道。
我冷嘲暗讽:“你没睡醒,在说胡话吧?”
“才不是呢!那天的赏花宴可是太后为我挑世子妃的置办的,你不知道吗?”
我微微一愣,因为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看我那表情,武成司似乎已经明白:“看来你还真不知道,所以就面上的意思,我若是选了你,你就是我武成司的未婚妻。”
“可你没选。”
“现在选也不迟啊!”武成司懒懒的耸了耸肩:“以太后对我的宠溺,我若指了你,你还真跑不掉。”
“哼,”我冷冷一哼:“我要想跑,也没人拦得住我。”
“要不,我们试试?”武成司两眼放着光彩,很感兴趣的道。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冷的道:“我又不是傻子,干嘛没事自找不自在,我闲着蛋疼吗?”
试试?
开什么玩笑?
武成司那是把我当玩具,难不成我也要委屈自己,让自己变成他的玩具?
我又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