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休,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成司也没管飞衣是什么表情,一双怒怒直勾勾的盯着德休。八?一w=w≈w≤.≥8≥1zw.
德休一声叹气,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所以我只是想让你们分开,但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这混蛋!”武成司一拳打在德休的脸上:“赵丫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杀了你。”
闻言,德休笑了,笑得有些愤怒:“你要杀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好,好啊!那你杀啊!”
说到最后,德休根本就是用吼的。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过份,也是不对的,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
他是为了武成司这个笨蛋。
他是为了武成司这个笨蛋将来不会受伤,可是他所有的好意,都被忽略了。
看来他这个十几二十年的兄弟,在武成司的眼里还不如一个赵颜。
“司哥哥,你别这样,你……”
“还有你,”武成司看着飞衣:“我就说一个离开那么多年的人,为什么突然跑回来,虽然我是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也觉得你眼熟,但也仅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已,你与赵丫头在我心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没有人能取代她,可是没想到,我心一当作妹妹的人,你却是与德休他们联合起来算计我。”
“妹妹?谁要当你的妹妹了?而且什么叫没有人能取代她?是她无法取代我,你现在只是忘记了,忘记了我们的感情,你只是因为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赵颜,所以才会觉得她特别,但其实不是这样子的,我们是相爱的,若不是王妃,我们早就是夫妻了,又怎么可能还有赵颜插足的余地。”
武成司摇了摇头:“不是的,看见你,我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但那只是像看到亲人受了伤那般的心疼,可是当我知道赵丫头行踪不明的时候,我那是揪心之痛,就像自己的心被挖空了一样,那种感觉是不同的,也许,我是不记得了,可是我的心,却潜意识的这么告诉我,我相信自己的心。”
飞衣紧紧的把手握成了拳,恨意在眼中闪烁。
妹妹,亲人,就连心的跳动都不一样,他是想告诉自己,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吗?
武王府的别院里。
武周空坐在赵颜的对坐,给我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待他呷了一口之后,他才淡淡的说道:“真的不要现在见他们吗?他们已经找你两天了。”
本来,冬婷与婉云他们赶到的时候,武周空本以为赵颜一定会直接与他们汇合,然后离开京城,可是结果,赵颜却没有见他们,也没让他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处,这样的赵颜,让武周空有些意外。
“我这个样子,他们看了会更担心吧!”自己为情所困,气急攻心,落下心疾,若是这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肯定会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我。
特别是冬婷与婉云这两个丫头,她们可是我的贴身侍卫,我这边出了事,她们怎么可能毫不愧疚。
她们肯定会想,如果她们跟着来,又或者没让我来京城,或者就不会这样吧!
而且我现在不见他们,那是另的原因,因为有些事,我需要考虑清楚,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这里,合适不过。
“可是找不到你,他们也会担心,听说李御史与十三爷也正往京城赶,到时候都来齐了,可就更‘热闹’了吧!”武周空说得有些无奈,心想着,要是他们知道是自己把赵颜藏了起来,而且还是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我想了想,然后走进里头,拿起笔,随手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武周空:“不着痕迹的交给他们,看了这个,他们自然就会消停了。”
“好吧!不过这事真不怪二弟,完全是德休与飞衣搞出来的事情,你就再休养两天就现个身吧,不然那几个人非得拆了我们武王府的屋顶不可。”
“嗯!”
我似有似无的应了声,见我没有再说什么,武周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走了。
直到武周空走了之后,我才走出屋子,坐在小院中,抬头看着天空飞过的鸟儿。
“真是自由自在啊!让我羡慕。”
德休与飞衣的阴谋,我已经从武周空的嘴里得知,可是就算如此,我却迈不开脚步,身上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枷锁,紧紧的锁住了我的身体,动弹不得。
这次因为德休与飞衣,也许让我看得更清楚,我知道,自己喜欢武成司,非常的喜欢,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我却更是害怕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就令我心狂,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因此而落下了病,以后若是真的打破了平衡,我能端平四碗水吗?
如果不能,我会害了四国,害了这个天下,那样的千古罪名,我承担得起吗?
别人都说红颜祸水,看来男人有时候也会颠覆天下。
所以现在,我不敢见他们,我怕见了他们,见到武成司,我会忍不住随着自己的心走,我害以后,我承担不起那个责任,我害自己一手建立的和平毁在自己的手里。
这厢,回到武王府,武周空就作故一脸疑惑的道:“这是什么人丢在门口的?也不知道让侍卫送进来,上面若不是写着武王府收,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谁在捣乱呢!”
武周空翻了翻那封信,然后递给武王爷:“父亲,这应该是给你的吧!上面写着武王府,也没具体说是谁收。”
武王爷也没太在意,他只是接过信,看了眼,然而这一看,他却瞪大了眼睛:“周空,这是……这是赵颜郡主写来的,你快拿去给成司他们看看。”
“真的?那我这就拿过去。”武周空一副紧张的把信拿走,然后跑到武成司的院中,进门,他就嚷嚷道:“二弟,二弟,赵颜郡主有消息了。”
闻言,武成司,冬婷他们都从院中跑了出来。
“赵丫头,赵丫头在哪?”
“郡主,我家郡主有消息了?”
众人异口同声。
“是信,刚刚在收口捡到一封信,然后我给父亲看了,结果父亲却说这是赵颜郡主写来的。”武周空把信交给武成司,心里,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武成司赶紧拿过住,待看完之后,他却一脸的失落:“没写去向,不过这笔迹,的确是赵丫头的。”
那是当然,赵颜亲手写的,能不是她的笔迹吗?
武周空在心中说道。
“大哥,你就没有看到丢信的人吗?他长什么样?是不是受赵丫头的意送来的,还是她本人亲自送来的?”武成司着急的问道。
信上什么都没写,就写了几句,我很好,但需要清静几天,勿寻。
武周空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人,我只是看见这信落在石狮之下,所以就拿给父亲了。”
“这样吗!”
武成司有些失落,本以为能借此找出赵颜的行踪,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二弟,你别这样,既然赵颜郡主能来信,那就说明她现在很安全,没有性命之忧,而且以她的武功,真要遇上什么,估计也能应对,所以就别太担心了。”
闻言,武成司也只能叹气沉默了。
虽然武周空说得没错,可是武成司知道,赵颜现在伤心了,特别是德休跟她说的那些话,估计她也都放在心上了,所以他现在特别想把她找出来,跟她解释清楚。
这厢,听闻武周空的话,冬婷与婉云也总算减少了几分担心,但一天没有找到人,她们也不能放松,毕竟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什么问题。
而且……
婉云看了周围沉默的人一眼,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得跟那个人汇报一下,以免酿成大祸。
京城,某处昏暗的密室里,婉云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自责的说道:“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婉云该死,没有照顾好郡主。”
“德休,飞衣,武成司吗?”那男人冷冷一哼:“给他们一个教训。”
“是!”
婉云应了声,本想告退离去,可是这时,那男人却又道:“等等,这事你不必插手,本座自会处理。”
闻言,婉云心中暗暗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惶恐。
不处她插手?
看来主子要亲自动手。
有些人要倒霉了。
夜,情悄悄的,武王府里,一抹矫健的身影如风般悄然的翻过高墙,轻如鸿雁的飞过屋顶,然后来到一院中,不一会,他又走了出来,而且手上竟然还多了一束头。
之后,那人又来到另一座院子,不过这次,他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刚进门,就惊动了屋内休息的人。
“谁?”
“教训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