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9回、遭陷害盼娃落水
盼娃慷慨地道:“天天吃肉包子不是不可能,等咱们购粮回家,重新整顿田地,争取年年有个好收成,到那时啊,我们有了多余的粮食,让老百姓家家都喂上肥猪,家家过年一样吃肉包子,不是不可能。”
“是啊,关键是这次购粮了,这次购粮可是关系到我们青龙寨万名百姓的生命啊。”狐狸附和着道。
盼娃继续道:“我们这次购粮,关系重大,这些粮食可以保证百姓延缓到秋末。一到秋末,我们的粮食也就丰收了,这样,百姓就不再因饥饿而惶惶终日了。”盼娃说到这里,发现猪蛋忽然不再吃了,脸上出现了难以名状的痛苦,急忙问道:“四弟,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猪蛋难为情地说:“俺已经吃了八个了。”
“八个算什么?不是还有两个吗?是不是吃饱了?”盼娃疑惑地问道。
猪蛋苦笑了一下,无奈地道:“俺再吃八个也不饱,俺是想,这么香的肉包子,俺娘,俺娘还在家挨饿呢,光俺自己吃,俺得留下两个带回去给俺娘尝尝。”
盼娃一听喜形于色,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高兴地道:“好一个四弟,别瞧肚子圆圆地能吃能喝,但心里还是装着娘亲,好样的有孝道的兄弟才是我要的好兄弟。”
狐狸与野猫听了盼娃的赞美,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刚要抓起的包子放回笼子里,继续听盼娃讲话。盼娃继续道:“孝道,是一种力量,孝道是一种品格。我们每一个人活在世上,不仅要为自己的生存而活着,更重要的是有责任为我们的父母而活着。我们的父母是有多么的艰辛,他们不仅给了我们生命,更重要的是在我们维系生命的过程中,给了我们多少关心,多少爱护,多少艰辛。我们在襁褓中,是吮吸母亲的乳汁生长的,我们在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是母亲用心血培养而扶持的。我们遇到饥饿、寒冷,是母亲那温暖的胸怀为我们遮掩,为我们充填的。我们出门在外,遇到阴天雨雪,是母亲在柔肠牵挂,掂足祈盼,母亲是伟大的,母爱是圣洁的。我们今日离开母亲到此购粮,母亲牵挂的心还不知道有多重。”盼娃说到这里,眼里闪现出晶莹的泪光。他环视了一下狐狸与野猫道:“二弟、三弟,我的好兄弟,我们都要像四弟那样牵挂着永远爱着我们的母亲,我们都有责任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记住,一个人如失去孝道,一切的生存价值也变得毫无意义。”
兄弟三人听得入了迷,完全被盼娃的言论征服了。三人凝视着盼娃的脸,心里咀嚼着盼娃的每一句话。
盼娃见他们聚精会神地听自己演讲,苦笑一下道:“怎么都不吃了?只要肚子里装得下,就放开肚子吃。至于家中的母亲,我们每人带回十个去孝敬她们,大哥还有钱,放心吃!”说完,将自己笼子里的两个包子递给猪蛋道:“四弟,你饭量大,替我吃两个。”猪蛋“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抓起就吃。
四人的谈话被邻桌的剑客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喝完壶中酒,站起身悄然离去。
兄弟四人分别揣上十个包子,高高兴兴地回到码头。五艘船只的五百担粮食已被码头搬运工装载完毕,只等起航回转了。
孙知县点清了人数,按编制上船起航。盼娃兄弟四人按照顺序来到五号船上。孙知县叫过船上的两名士卒,耳语了一番,然后分别登船起航。船只载了粮食,增加了重量,十名壮丁手握船桨,分别排列船身两边,用力划水调整方向。船身慢慢地退出了码头,继而回转方向向南。随着一声“扬帆~”的号令,壮丁们奋力拉动绳索,扯满船帆向南缓缓驶去。
风起浪涌,海面显得尤为壮阔;五只粮船乘风破浪,急速前进,不知不觉地行驶了八十余里。盼娃站在船头,观望着海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心中暗道:“再过五个时辰,就到家了,百姓就可以吃到粮食了。”
两名士卒走过来与他搭讪:“楚公子,想什么呢?”
“噢!没什么!”盼娃和蔼地望了他二人一眼,拱手一礼,客气地道:“敢问两位军爷大名?”
“我叫李甲,他叫丁一。”一位留小胡子的士卒抱拳回礼道:“听说楚公子的钢叉沉重,我二人特来欣赏领教一番。”
“这,这没什么,就是一股钢叉而已,不知官爷如何领教?”盼娃谦恭地道。
“我们试试有多重。”李甲道。
“好的。”盼娃从身边去过钢叉递了过去。李甲一接,吃力地道:“好重,快,丁一,咱俩试试是否扛动。”丁一上前抓住猛地用力提在手中道:“看来,这钢叉也只有我们二人扛得动。”说着放在地上。
盼娃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有一百二十斤重。”
“啊?这么重啊!”李甲、丁一大惊失色。
盼娃回眸望了一眼海面,岔开话题道:“今天的风好,船速很快,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到家了。”
“是啊,但愿平安回家,”李甲语句一顿,暗暗地向丁一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急促地道:“楚公子,前面有海盗!”盼娃一听,急忙转身观望,还没看清什么事物,就被李甲、丁一顺势推进大海,立即被巨浪吞噬的无影无踪。李甲、丁一低头观望良久,不见盼娃露出水面,阴险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继而丁一大喊:“楚公子落水了,楚公子落水了~!”
狐狸三兄弟听见动静,疾步跑过来观望,只见船头甲板上只有溅进的海水,盼娃早已不知去向,急忙问道:“你说什么?楚公子落水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甲一听,嗫嚅地道:“我瞧到前面有两个黑点,像是船只,断定有海盗,急忙说有船,楚公子转身急了,不慎落入海中……”
狐狸一听,青筋暴露,一把抓住李甲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胡说八道,一转身就落到海里去了?难道他还晕船不成?你分明是……。”
“二哥,是有船,好多呢。”猪蛋对狐狸道:“快瞧,都过来了。”
狐狸放手李甲转身观看,只见七只小船迎面驶来,随着船速推进,小船在眼前越变越大,便喃喃地道:“还真……有……船。”
李甲、丁一疑惑地对视了一下,轻声道:“怪事,还真有船来了?”
“嗖嗖嗖。”七艘船上载满了清一色短衣打扮的弓箭手,他们纷纷射向粮船船帆上的缆绳。随着几声“砰砰”的声音,五只粮船的船帆滑落船身;五只船立即减缓了速度,被小船团团围住。
孙知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惊呆了,他惊慌失措地抬头观望,只见斜面船上站着两名凶神恶煞的海盗,正对着船只大喊:“对面船上的人听着,我本是卧虎山草寇,你们已被包围,要想活命,尽快调整行驶方向,将粮食运往卧虎山,不然,格杀勿论!”
孙知县闻言,战兢兢地道:“这可如何是好?悔不该……这可如何是好啊!”
猪蛋闻言,定睛一看,见海盗头目有些眼熟,细细思量,想了起来,二人乃是在包子铺喝酒之人。他气急败坏地拍了拍胸脯,瓮声瓮气地道:“什么鸟卧虎山,什么王八茄子,怕你个鸟,不就是几个毛贼吗?兄弟们,咱们跟他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这粮食来之不易,不能让给鸟龟王八蛋,跟他们拼了。”临船一壮汉随声大喝。
海盗头目一听,凶狠地说:“好!老子今天让你们上西天,放箭!”语音未落,乱箭犹如猴子戳了蜂窝似的射向粮船。随着几声“啊啊”的叫声,几名士卒与壮丁应声倒下。孙知县见此情景,大喊士卒:“兵士听……听令,弓箭伺候……射……射!”士卒急忙张弓还击。
小船迅速合围,急近粮船,草寇丢下弓箭,提刀登上粮船,一阵猛杀,一场无情的杀戮展现在人们的眼前。士卒手中尚有兵器,还可拦挡,唯独苦了那些手无寸铁的壮丁,他们东躲西藏,乱作一团。狐狸兄弟三人操起船桨,冲上前去,奋力厮杀。
狐狸三兄弟不愧为狩猎强手,他们灵巧地使出闪、展、腾、挪的功夫,敏捷有力地用船桨拍死了两名匪徒,夺过大刀,奋勇厮杀。野猪身子粗壮,挪步缓慢,刚一亮桨,就被土匪的钢刀削去一半。他情急之下,抓起一个粮袋砸向土匪。嗳,这一招还真灵,船上的空间小,土匪躲闪不及,一连被猪蛋用粮袋砸死了三个。猪蛋大喜过望,嘿嘿地笑了笑道:“好玩,好玩!”正在高兴处,忽然听背后有动静,急忙侧身躲让,却被土匪尸体绊倒在地,等他回身欲起身时,见一海盗举刀向他砍来。猪蛋一急,急忙抓起粮袋,砸了过去,结果抓的不是粮袋,而是一个死尸。土匪一刀砍在死尸上,呆了一呆,被猪蛋趁机举尸砸死。
两名贼首见自己的人员在各船均占上风,唯独五号船战况不济。两人对视了一下,双脚点地,“嗖”地一声飞到五号船上。
狐狸三兄弟见两贼各提一把足有一百余斤中的钢刀,面目狰狞地向他们慢步逼来,胆怯地退了几步,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敌人。狐狸三兄弟哪见此场面,皆惊得面如土色。三人见退到船尾,已无路可退,只好鼓足了勇气举刀前冲。“唰唰”两下,狐狸与野猫的胳膊和腰部分别挨了一刀。猪蛋手里的死尸也剩下了一半。三人对视一下,冷汗爬满了各自的脸颊,这是面临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