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山腰蜿蜒着一座小山丘,称之为“腰栖谷”,此谷树木冠盖如云,杂草丛生,寒气逼人。人间流传:谷中有条千斤大莽蛇,口能吞象,鳞如盔甲,力大无比,不费吹风之力能把参天大树缠断。凡是进入‘腰栖谷’的人,有进无出,但凡出得来的都是神志不清,犹如中了邪一般。时至今日,那里早已被视为危险禁地,人们为了绕开它,特意在山路旁边种上密密麻麻的竹子,并挂上标示“此处危险,请勿进入。”示意人们避道而行。
文清和小老虎不知天高地厚,误闯腰栖谷,值得庆幸的是小老虎福大命大,安然无恙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文清厄运缠身,在里面是生是死实在叫人揪心。
文清的神秘失踪,让做父母的操坏了心,文父文母在山脚下转悠着,不知如何是好。虎妈恨铁不成钢把三兄弟狠狠地训了一顿,兄弟三人低着头,满脸忏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夕阳西沉,暮色慢慢降临,停靠在山脚下成千上万辆自行车纷纷载上人们各自归家,整座山谷空荡荡的,一片寂寥,偶尔有乌鸦哀鸣,鬼哭狼嚎响彻山谷。
文父站在山脚下,仰望着观音庙这座大山,百般无奈对着大伙自我安慰道:“都这么晚了,该找的都找过了,咱们还是回家吧,说不定文清自己一个人悄悄跑回家里去了。”文母哭红着鼻子死活不愿意,站在山脚下痴痴地等待着。覃凤娇苦苦相劝道:“嫂子,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先回家,等明日找来算命先生卜其凶吉,作场道法,文清自然会平安归来的?”文母魂不守舍,哪里听得进去,誓死也要等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为止。
此时没有一个人说话,全场静悄悄的,大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当天夜里虽有月光,却被阴云笼罩着,天空不甚明朗。突然文姐破天荒说道:“爸,小黑嗅觉灵敏,通灵性,平时和弟弟关系非常要好,不如让它找找看。”文父听后,沉思片刻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试试看了。”话毕,文父当机立断吩咐文母和虎妈带着孩子们回家,多带些人连同小黑一起上山,就算把整座山掀翻了也要把文清找出来。文母不再使性子,一切听从文父的安排,和虎妈带上孩子们快马加鞭回家请救兵,文父和小老虎则待在山脚下等文清。
几刻钟过后,文清的大伯、小叔等十几号人乘着面包车火速赶来。车子刚停下,小黑探头探脑,迫不急待从车子的门缝里钻了出来,它似乎早已感应到主人出了事,巴不得立马把主人给找出来。
在文父的带领下,大伙手持电筒沿着山路直逼腰栖谷。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该死的破竹栏,大伙一个接着一个钻过竹栏,进入腰栖谷。文父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鼓励它道:“小黑听话,闻着主人的气味,把主人给找出来。”怎料小黑犹如中了邪一般,挟紧尾巴,匍匐在地,全身发抖,战战兢兢望着文父,任凭文父怎么使唤,始终畏缩不前。人算不如天算,小黑的不配合让大伙再次陷入僵局。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虎依偎在大人中间,东张西望,感到极其不安,似乎有何方神圣盘卧在此谷中,两只阴森的眼睛在盯着他。大伯忍不住大声喝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把牲畜也给吓坏了,倒底是何方神圣有本事现出原形来,躲躲藏藏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话音未落,不甚被不起眼的藤兰拌了一下,立马摔了个狗吃屎。胆小如鼠的小叔寒毛竖起,战战兢兢道:“这夜深人静的,别总说些鬼啊,神的,听了怪吓人的。”
“霹”突然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一道闪电击破云层,刺眼的强光伴着些分支,稍纵即逝,惊得众人魂飞魄散,大伙立住脚,面面相觑。这时,小黑犹如神灵附体,奋勇当先,用它敏锐的嗅觉开始搜寻起来。走到悬崖壁上,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嘲着大伙吠了几声,大伙纷纷走上前,小黑望着悬崖下的深渊又吠了几声。文父似乎看明白了小黑的意思,摸了摸它的脑袋问道:“小黑,主人是不是掉到深渊里了?”没等文父问完,小黑吠个不停。
天意使然,文父等人马不停蹄摸索着路子向深渊里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啊?”文清四处张望,眼前漆黑一片,伴着微弱的月光,杂草丛林若隐若现映入眼帘。忽有一声哀鸣传入耳边,文清毛骨悚然,惊恐万分,不停默念道:“老天爷,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回家吧。。。。。。”
突然一阵怪风卷起,吹得飞砂走石,从山上滚将下来,霎那间地动山摇。“呵呵。。。。。。哈哈。。。。。。”伴着一阵阴沉长笑,文清毛发竖起,盘旋在半空中,只看见眼前一个无脸怪:一头长发散腰间,身披白衣遮脚底。有头无脸鬼出没,一心要把阳还阴。“救命啊,救命啊。。。。。。”文清拼命挣扎着。。。。。。
“文清,文清”文清慢慢睁开眼,朦胧之中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呼唤自己。过了好一阵子,恍过神来,清晰地看见坐在病床边的父母头发斑白,眼睛红肿,那样子甚是憔悴。“文清,你醒啦!”文母欣喜若狂。文清以微弱的声音道:“妈,我肚子好饿,想吃碗瘦肉粥。”一旁的文父慌忙说道:“爸这就去给你买。”文父边说边匆匆忙忙买粥去。
且说文清从腰栖谷的深渊里被救了出来,在医院一躺就是三天三夜,眼前的他面无血色,整个人也削瘦了一大圈,让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