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说:“你要是感冒了……”
“不用你惺惺作态,你是不是想照顾我,让我感激你,然后以身相许啊?”鱼幼薇冷笑道:“臭男人,都是一个样,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才不用你照顾!赶紧从我家离开!”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忍不住说:“我走不就行了?”
我说着走出卧室,哐当一下甩上门。w=w≠w≠.=我有些生气,真心实意想要关心一波,结果还是被臭骂一顿。生气时候的鱼幼薇,跟之前认识的鱼幼薇,简直就是两个人。
所以说女人都是善变的,变脸比翻书,不对,比秒射男还快。
不过话说回来,她应该是感冒了,刚才碰到她脖子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身体很冰凉,再想想这一晚上,先是运动了很久,又遇到变态,房间里空调冷气又很充足,忽然感冒也很正常。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门口,卧室里隐约又传来打喷嚏的声音。走两步,耳边好像又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她到底打没打?是我耳朵出现幻觉了么?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折进厨房,刚才在厨房的柜子里好像见过一个医药箱。翻找一阵,果然找了出来,里面药物摆得整齐,一个都没开封过。由此可见,鱼幼薇在家的时候,是根本不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所以说,再不要说什么家里必须要有一个女人了,很多时候,男人更是家里的关键。
我们男人在外可以挣钱养家,在内可以照顾妻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当得了色狼,装得起流氓。
所以说,男人才是家庭的中流砥柱。
我找好感冒药,拿了个体温计,倒了杯热水,然后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刚一进去,一个纸团飞了过来,然后稳稳落入我脚边的纸篓里。
床上的鱼幼薇握着拳头,做出一个胜利者的姿势。她看到我,立马钻进被子,皱着眉头,冷言冷语:“干什么?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我家?”
“走是走了,不过只走出去了卧室门,没出家门。”我呵呵一笑:“顺便找了一些药,来,测一下体温看看。”
“不需要,是我刚才骂的不够么?你还敢来找骂?”鱼幼薇瞪着我说:“臭流氓,你跟那变态有什么区别,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
“我走可以,不过你要测一下是不是感冒烧,来吧,先量一下体温。”我把体温计递了过去。
鱼幼薇看看我,伸手接过,然后直接放进嘴里含着。我皱了皱眉,她抬头看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干嘛?”
“这个是微型耳温计,是放在耳朵里的,不是,放嘴里的。”我强忍住笑意。
鱼幼薇脸色一变,赶紧吐出来,抓着耳温计挥了挥,气得脸色通红,然后又放在耳朵里。嘀的一声,拿了出来。她对着灯看了看,秀眉微皱:“36度,是不是烧了?”
我以手扶额:“还行,煮不熟鸡蛋。”
鱼幼薇说:“什么意思?”
“意思是,大姐,这是人体正常温度,这都不知道?”我一阵汗颜:“看来没烧,那还好,应该是空调吹多了,来吧,吃两颗药,喝杯热水,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等等,你刚才这句话是不是笑话我,笑话我没常识?”鱼幼薇翻着白眼,也不吃药,说:“你知道t台多大吗,走几步可以到头吗,你知道基本猫步分为几种体态吗?哼,你知道吗?你不也不知道吗?我没常识怎么了,但我知道这些!”
我笑了笑:“模特t台有十米的,八米的,正常模特走十五步到头,猫步有三种体态,也有六种体态之分,模特界巨头星耀公司曾对外公布过旗下招收模特标准,要有十二种猫步基础,其实也是从三种体态变化而来,大同小异。”
鱼幼薇睁大眼睛看着我,有些呆。她本来以为我不知道,借此挽回一些面子,但却没想到我对答如流,把她给惊住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鱼幼薇一脸疑惑。
“就像你说的,”我笑道:“我是个流氓啊,尤其喜欢关注模特,对于你们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来吧,吃药。”
鱼幼薇气呼呼的,一甩头,长飘逸,就是不理我。
我半跪在地上,笑着说:“对不起啦,我不该笑话你没有常识的,你是对的,术业有专攻,你有你擅长的地方,我有我了解的地方,我不该笑话你。”我顿了一下,又说:“乖,吃药吧。”
她回过头来,对着我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哈哈大笑,把药拿过去吃了,然后喝了半杯水。我抽了张纸巾擦脸,站起来说:“虽然只是打喷嚏流鼻涕,但药还是要坚持吃,明天吃过早餐再吃一次,多喝热水,我走了。”
我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声音:“都十二点了吧,能打到车回去么?”
我一愣,笑道:“回不去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这个坏男人睡在你这里吧?”
“哼,你,你睡客厅沙吧,热的话,正好热死你这个坏男人。”鱼幼薇声音缓和下来:“我可没有原谅你,这么晚出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又要怪在我身上,哼。”
我走出房间,后面传来叫声:“记住,明天一早就走,我可不会原谅你,我们不是朋友了!”
我躺在沙上,回想着鱼幼薇的话,心里一阵失落。
是我鬼迷心窍,色字上头,少了个朋友。
这一夜很安静,华灯以上,夜晚的城市醉生梦死。多少人睡了,多少人醒着。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蹑手蹑脚在厨房做了早餐,煎蛋,牛奶,三明治,然后抽了张纸条写了句话:“早餐后吃药,我走了,再见。”
轻轻关上门,下楼离开。走出小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是我的错觉么,顶楼阳台的窗帘,似乎动了一下。
打车回到我家小区,在门外找了家河粉店,鸡蛋炒河粉,大麦茶,一个卤蛋加个鸡腿,二十三块,吃得我满嘴流油,也把心里的那一点失落给填补了。
到家之后,我把手机拿出来,从昨天就一直在录音,现在竟然还有电,国产机的质量领跑全球。
我把录音倒入电脑,从吃面开始,到在她家结束这一段截取下来,这里面的内容都是鱼幼薇在谈论自己的生活和喜好,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我把这段录音给张昊给我的邮箱,然后长舒一口气。他要追鱼幼薇,就该从这些喜好入手,接下来的我就帮不了了。
桌子边放着他给我的银行卡,这个钱现在可以拿了,心安理得。
在这之后的两周,除了几个死党的电话,就是推销员的电话,鱼幼薇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其实我是有她的手机号的,几次上班的时候,都想给她个短信,来个嘘寒问暖,但都觉得有些扭捏,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像我之前所说,一场梦醒了,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交集。
我还是日复一日上班的我,她还是海报广告屏幕上的她。
又是周末,我躺在家里看书,这本书叫《我的刁蛮大小姐》,作者叫粮食,一听就是个没吃饭的骚男。
小资生活是,看书要配咖啡,我在家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瓶乌龙茶,也能将就,打这个无聊的周末。
我正看得起劲,电话铃声打响,是周七河打来的。
我懒洋洋地说:“周老板,今天怎么有空翻我的牌啊。”
“嘿嘿,小峰,快来三天两夜,我请客,打麻将,快点。”周七河的声音有些着急。
“打麻将?跟谁,又是你公司的人么?不去不去。”我直接回绝。半年前周七河请我去打麻将,另外两个是他谈的生意伙伴,这种麻将,俗称业务麻将,其实说白了就是送钱,还得送得宛转悠扬,送出格调,让对面感觉不到你是送钱,这样生意就算谈成了。
我自从打了一次后就不想去了,这就好比自己正清心寡欲呢,周围的人却**连连,玩得贼爽,谁会开心?
周七河笑道:“这次的生意特别重要,小峰,你也知道,咱们都是兄弟,要是别人来打牌,我也不放心啊。赵云那家伙又忙,刘海又不会打麻将,只有你了,兄弟,救人救火,你来,输多少,我出,结束了再给你个红包,好了吧?”
我顿时来了精神,有钱不挣,天理难容。
起床洗漱穿戴,出门娶了一万块钱,放进口袋,感觉走路都带着风,财大气粗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三天两夜”是近郊有名的会所,据说这里以前黄赌毒从早到晚,后来彻查了一波,摇身一变成了会所,是有钱人的销金窝。
会所外站着清一色的长腿美女,一个个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一个穿着黑丝袜的大波女人带着我进了一间包房,周七河正在里面坐着,桌子上摆着麻将,旁边坐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