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悠的现代量也让她见识过不少爱情悲剧。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误会、因别扭、因置气、因外界客观因素的各种影响,导致两人最终错过。
她不想品尝这种苦涩的滋味。她贪婪,还没有享受够他带给她的温暖,她自私,不想他再对别人温柔……
他们曾经相处过的日子并不是她的虚幻,见到皇上,她凭着她的视忆能力得知了他的身份,这只是意外。
如果没有这些意外,他一定会向她坦白他的一切,就像她想要向他坦白的话,也需要合适的机会……
见莫悠悠的面色放缓,似是犹豫似是有话想对他说,但显然,她已消了大半的气,宇君奕的唇边挑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看着她因他的动作微微启开的红唇,心头冒火。
真想狠狠地吻上去,若是如此,他已经控制了很久的想法肯定再也停不下来了。
于是,他只是珍之重之地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她的脸以可视的速度染上了红晕,更加动人心神。
宇君奕忍着极度的不适放开了手,摸了摸她的发侧:“乖。”
莫悠悠有些小失落,刚刚她以为他会吻下来呢。
……天啊,她前后的表现不但是个闹别扭的神经病,还是个欲求不满的小怨妇?真丢人!
这么丢人的事,还是不要想了。
莫悠悠逃避现实一般刚做好决定,暂时不去想和宇君奕之间的事,就听他跳下马车前转头对她说道:“等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重要的事?还能有什么,她都知道他的身份和身世了,不过,他不知道她知道,也许他要亲自告诉她?不然还能是什么?
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走呢,这样留下一句带有悬念的话,只会让她一直琢磨他要告诉她的重要的事是什么啊!
本来莫悠悠打算把宇君奕束之高阁、抛之脑后!这下又要控制不住地惦记他了!
去第一画苑的一路上,白鸟就听到莫悠悠在马车里不时发出哎呀,啊,讨厌,之类的唉声叹气声。
他有点纳闷莫姑娘这是怎么了,却也不敢开口问她。
突然马车里的莫悠悠问道:“白鸟,夏风回来了吗?”
“还没有。”知道莫悠悠在问什么,白鸟又补充道,“赤蝎回来时向主子回禀过了。”
夏风跟着果儿去送那些被拐的少女们回家,还不会这么快回来。
赤蝎回禀过在落马镇发生的一切后,主动求主子责罚他,因为他们竟然让莫姑娘去做了那么危险的事情,还让莫姑娘受了伤。
赤蝎求罚这句话被白鸟吞进了肚子。如果莫姑娘决定了做什么,他们又怎么敢拦,就算他们敢拦,又怎么能拦得住呢。
谁知道他怕什么来什么,接着就听莫悠悠继续问道:“赤蝎呢?”
赤蝎作为宇君奕第一得力的手下,她居然没有在宇君奕身边看到他,而是白鸟送她去第一画苑,莫悠悠觉得有些奇怪,自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赤蝎他……”
白鸟不擅长说谎,他刚在心里说完的心里话差点脱口而出。
“他怎么了?”莫悠悠想起了赤蝎身上被二管事弄的伤,“他不会是受伤很严重吧?”
“他……没事。”
白鸟罕见地想念起口舌如簧的夏风来,夏风肯定比他更擅长回答莫姑娘的疑问。
谢天谢地,莫姑娘终于“哦”了一声不再继续问了。
白鸟不清楚赤蝎到底是怎么了,他这次回来,整个人的感觉都发生了变化,好像以前隐藏在他身体深处的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他现在还跪在暗营的惩堂里,等着主子的责罚,想来已有一天两夜了吧。
主子比自己更敏锐,怕是早也觉察到了赤蝎的变化,没有立刻如他所愿责罚他,而是又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估计,很快就会有定论了。
一股即将要失去什么的莫名的落寞感,忽然涌上了白鸟的心头。
白鸟送莫悠悠到了第一画苑,跟着她进门,直到见到了老院长之后才离开。
任书明见到莫悠悠很高兴:“徒儿,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一回来不先来见师父,反倒是去见了宇小子?”
宇小子?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呢,闹了半天,就连便宜师父都知道宇君奕的王爷身份?
“师父,你知道宇君奕是王爷?”
“是啊”,任书明不以为然地答道,随即吃惊得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又怎么样,师父你怎么能用那种嘲讽的眼神看你聪明可爱的关门弟子呢?
算了,她不和便宜师父一般计较。
莫悠悠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娇软的声音说道:“师父啊,我有一个想法,想要师父帮忙呢。”
任书明后退了两步,小心谨慎地问她:“你确定师父能帮得上忙?师父只是个作画的,无权无势,没法和王爷作对。”
呵呵呵,莫悠悠傻笑:“师父你想多了,没人让你和王爷作对。但是这个想法事关你徒弟我的生命安危,所以师父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哈!”
“……徒弟你要死了?啊呸呸呸!这话不作数。”
“……啊,是,我要死。”
“……”
……
南宇皇宫广明殿内
立于两旁的朝臣们窃窃私语着,状告闲王的受害人,昭王宇君浩凭着脖子上显眼的包扎,得了皇上赐座,正在喝茶。
大家都在等着被告人闲王的出现。
有些老臣自先皇在位时便没有见过闲王,先皇封了二皇子为闲王之后,这个闲王从没有上过朝。
今日禁卫军统领贺将军带着皇上的旨意去闲王府“请”人了,估计他们也能趁此难得的机会,见上闲王一面。
大家正琢磨着闲王什么时候会来呢,殿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带着刺骨寒意的冰凉嗓音:“皇上找我,有事?”
众人心里都吃了一惊,殿内立时噤若寒蝉。
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突然出现在殿中央的人身上,他穿着与众人衣裳颜色对比突兀明显的红锦衣,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透着阵阵寒气。
这个不知何时出现这里的人,就是闲王?
来广明殿见皇上,难道不该是禁军统领贺将军前来回禀,有人通传一声,闲王才进殿来吗,难道不该是闲王先参见皇上吗?
自己直接进来就问皇上找他有没有事?难道没事不能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