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王爷,王妃回府。”迷糊中的叶九歌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喊声,顿时变得清醒起来,一个巧劲便使自己坐了起来,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后,而后看到与自己并排而作的墨念晨时,才回过神,眼中寒芒化作点点星子消失不见,微微敛的眼眸正好盖住了眼中的神色。
但叶九歌的这些变化却瞒不过墨念晨,尤其是最先开始迸发出的杀气,他常年混迹战场,最是熟悉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叶九歌的秘密还很多呀,不过他有耐心,足够他慢慢的挖掘,最终连人带心一起俘获。
“你怎么这么看我?”叶九歌被墨念晨看的一个哆嗦,随即就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本王怎么看你了?”墨念晨敛下眼中精光,平淡的开口问道。
“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收回你那诡异的眼神。”叶九歌瞪着眼睛看向墨念晨,厉声反驳道。
“本王风流倜傥,眸如星辰,怎么就诡异了。”墨念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叶九歌所看到,说出的话却很欠扁。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个样子很想让人狠狠地揍你几拳。”叶九歌眯着眼睛,手腕灵活的转动着,好像墨念晨不收回那副表情,她的拳头就会招呼到墨念晨的脸上。
“呵呵!”墨念晨并不回答叶九歌的话,呵呵两声,就在叶九歌忍不住挥拳而去的时候,却发现墨念晨站了起来,撩起车帘率先走了出去。
“墨念晨,你混蛋!”叶九歌在墨念晨撩起帘子后,就手疾眼快的把自己睡乱的衣衫给整理了一下,看着墨念晨的背影愤愤的低声骂道。
“属下恭迎王爷,王爷安好。”墨念晨一下马车,就有靖北王府临时的管家组织了府中侍卫,恭敬的立在王府门口两侧,垂眸而立,声音洪亮的行礼道。
“起来吧。”墨念晨随意的一挥手,让众多侍卫都站了起来,然后扭头对马车说道“王妃这是觉得马车里比较舒服,所以不准备下来了?”
“放”屁,马车有什么好,叶九歌听到墨念晨这欠扁的话,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刚说出一个字,就反应了过来,猛然闭上了嘴巴,却咬住了舌头,疼的一下子就溢出了生理性泪水。
“怎么,真的舍不得出来了?”墨念晨邪笑的低沉声音再次从外面传了出来,让叶九歌一阵不悦。
叶九歌伸着舌头,呼哧呼哧的缓解着舌头的痛楚,再次听到墨念晨的声音,心里升起一股郁气,粗鲁的抬袖擦了一下因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才站了起来,撩开车帘走了出去,抬眼环视了一圈垂立在王府门口的侍卫,撩开裙摆利落的跳了下去,然后仰起下巴目不斜视的从墨念晨身边走了过去。
“这就是你那些手下的素质,呵!不过如此。”叶九歌在走上王府最后一个台阶后,转身清冷的扫视了底下一圈的侍卫,语气嘲讽的冷声呵道,随即不管他们的脸色,兀自走进了王府里。
墨念晨在看到叶九歌越过自己的时候,心里闪过一抹讶然,还未等自己有什么动作,就听到叶九歌讽刺的话语,刚欲迈出的步伐生生的停在了原地,凌厉的视线扫视了一圈,明明没有任何话语,却让在场的所有侍卫都哆嗦了一下,眼中俱都闪过一抹惊惧。
“王爷,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去向王妃道歉。”王府管家主动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半躬着腰身,一脸歉意的对墨念晨认错道。
“属下的错,请王爷惩罚。”刚刚还站立如青松的侍卫,瞬间都跪了下去,低头垂眸,一副墨念晨不说话就绝不起来的神色。
“都起来吧,至于这惩罚,暂且记下,叶九歌既然已经嫁入了靖北王府,那就是我靖北王府的当家主母,就容不得任何人不当回事,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自行去管家那领自己的工资,去除功勋军籍回归原家乡。”墨念晨双手背在身后,通身的霸气和破人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让那些侍卫更加不敢擅自动一下,冷厉的话语响彻在每个人耳中。
“是,属下等谨遵指令。”由管家带头,在场立马响起了整齐划一的保证声。
“散了吧。”墨念晨随意的挥挥手,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王府里面,在跨入府门的时候,耳朵微微一动,不着痕迹的朝东北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收回了目光。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敲着梆子从街道的一头走到另一头,随着打更人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街道一头的两道黑影一闪而过,动作轻巧的犹如行走在暗夜里的黑猫一样。
“小心点儿,这里守卫肯定森严,要不是这次给的银票多,主人也不可能接这么棘手的活。”一个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凝重。
“就算守卫再森严,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用的了我们两个人吗,主人真是大材小用。”另一个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语气不满的回答道。
“主人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不是你可以妄加揣测的。”先前的黑衣人低声呵斥道。
“好了,好了,不说就是了,我们赶快去目标人的房间,办完事就赶快回去。”后面黑衣人不想再听他的啰嗦和教训,直接开口催促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先前的那个黑衣人并没有被转移了话题,反而再次开口嘱咐道。
“到了。”后面那个黑衣人在看到与纸上一样的院落后,眼中闪过一抹欣喜,随即就翻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贴靠在了墙壁上,完美的与黑色融为一体。
“先用迷药把屋中人给迷晕,再进去杀人。”先前的黑衣人几乎在眨眼就做出了决定,并且示意后面那个黑衣人跟紧自己。
后面的黑衣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两个人猫腰来到凤千城的卧房前,一个人警惕的望着四周,一个从腰间掏出一节空心细竹棍,透过窗户上的绵帛纸,轻轻的把空心细竹棍给插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