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警司,好久不见。”
欧阳枢还在烦恼黑辰杳到底在不在的时候,黑辰杳居然在窗边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
“黑辰杳!你终于露脸了!”虽然最近好像总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过见到他,欧阳枢此刻还是高兴占多数,谁让自己又遇上难题了呢!
真不明白,过去他们办事效率明明挺高的,怎么最近不但接二连三的出了棘手的奇案,他还那么反常的要特意等在这里,寻求一个十几岁的侦探帮助破案了?
“警司先生,你确定要继续等在那里?”黑辰杳说完,身子已经探回屋里,看不到人了。欧阳枢生怕黑辰杳是倒回去又继续睡觉,急急忙忙的就往楼上跑。
“黑辰杳!”欧阳枢一手推开门,冲里面大喊。
黑辰杳正泡茶呢,被他这么一喊,顿了一顿,转过头来,一语不发的看着他,仿佛在说,真没礼貌。
“黑辰杳。”
又一个声音在喊黑辰杳的名字,欧阳枢一惊,那声音好熟啊,而且是从他背后传来的!
“哦,古德上校,真是好巧,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黑辰杳看到‘熟人’,脸上笑眯眯的。
欧阳枢听到这个名字倒是更惊讶了,迅速转过头来,看见古德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用眼神示意他,你挡路了!
“我昨天找你找不到,今天你倒是上门来了,你偷看了我的文件是吧!”欧阳枢才不管他示意什么,他一见到古德就生气,古德对此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变。
“欧阳警司,要是不介意,你们可以进来再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听你们的恩怨。”黑辰杳可不想因为欧阳枢的暴走,把自己的计划打乱。
欧阳枢想起自己还有事要找黑辰杳,也没反对,收了收脾气,走进去,特意跟古德拉开距离坐。
“好了,那么,你们都找我有什么事呢?”该到的人都到了,黑辰杳好心情的笑着提问。
欧阳枢才不会给古德先说的机会,抢着说,“你之前说的那些人是跟毒品沾边,所以抛弃的尸体才会死状怪异。可是后来血液检测没有发现毒品。你那个说法该不会只是随口说的吧!”
“的确是捏造的,不然你们的目光怎会会都聚集到药物的方向去。”黑辰杳一点都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笑着说,“不过也差不多,那种不知名的东西,其实是一种精神药,是让人听话的东西。”
“所以军工厂里的那些人也是被注入了这种东西?”古德皱眉。
黑辰杳的笑稍淡,“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你们离开以后,我带着人追踪到了生产的地方。在搜查装放枪支弹药的箱子时,发现了密道,里面关着数不清的人,看衣着应该是那里的工人,一个个神情呆滞,根本唤不醒。”古德补充道,“可惜后来山洞爆炸,我安排后援的人手不足以带走他们,得不到更多的线索。”
“是吗。”黑辰杳无视古德话中明显的责怪,笑眯眯的说,“那还真是可惜,不然就可以根据工厂老板的尸体找到什么线索。”
古德不解,“他死了?!”他很有信心自己开枪并没有给工厂老板致命一击!
黑辰杳无奈,“上校先生,您见过哪个人流了那么多血以后还能活着走那么远?!”
古德仔细一想,那个时候他们追踪着那条血迹的确走了好远,那血迹才忽然消失。确实,就算那个工厂老板被他射中了,走那么远的路,就是伤口没有及时止住血,也不该走那么速度比他们还快。而且那血液消失的也太奇怪了!
“你是觉得有人还在那里,杀了工厂老板以后,故意引导我们走到工厂,然后设计那场爆炸?!”
“准确来说,算计的只是你们。”黑辰杳这笑有点刺眼。
欧阳枢一直在旁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很不满,“什么军工厂的?你们说的人跟我查的难道是同一伙人?!”
黑辰杳点头。
欧阳枢和古德难得两人那么统一,作出惊讶的表情。
“毒品、军火,那伙人到底什么企图?!”身为一个军人,古德嗅出一股阴谋的味道。
“黑辰杳,你好像对他们很熟悉。你之前给我那份文件收集的情报也很详尽。”欧阳枢紧盯着黑辰杳,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黑辰杳轻笑,“毕竟我也追查了他们那么多年,自然是比你们更清楚一些。不过原因,你们就不要追问了。”
欧阳枢正想问呢!他这么说了,自己再怎么问也得不到结果。黑辰杳的嘴巴太密了,撬都撬不开!
古德忽然觉得,不是他们来找黑辰杳协助调查,反而像是黑辰杳在借他们的手查案。这个才十几岁的男生真不可小觑。
“那么,欧阳警司,你这次来除了试探我的能力,还有正事没说吧。”
欧阳枢眉头紧锁,的确如黑辰杳所说,他今天来还有更紧急的事要说!试探完了,正事就不罗嗦了。
“今天凌晨四点左右,警局看守人员发现拘留室忽然多了三具尸体,其中两个是……负责监视你的警察。”既然黑辰杳都猜到了,欧阳枢也不顾忌什么,将可以提供给他的信息都说出来。
黑辰杳一点也不介意,笑的还是那么愉悦,“所以你就怀疑到我身上?”
欧阳枢正色,“这是对案件作出的合理怀疑。”
“合理怀疑,所以你才不知道我的助手昨天被人抓走了。”因为可以报告的人都死了。
“助手?……苡音?!”欧阳枢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据目击者所说,就在你离开之后不久。”黑辰杳又想起Lambert说这些时欠揍的笑脸。
……
房间一时陷入可怕的沉默。这一连串的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他们都需要时间理清思路。
“所以你等着我们到这里来想让我们做什么?”古德听完黑辰杳提起他助手的事,再联合警局的事,终于得出这样的结论。
黑辰杳笑,“别这么说,现在他们盯上的是调查这件案的相关人,很快就会到你们身边的人了。我这也是为你们着想,如果你们不愿意,也不会来找我是不是?”
“找相关的人协助是策略之一。”古德淡淡的说。
说到这个,欧阳枢提起这个就生气,“所以你偷看了我那份文件后,就找上他了?!”
古德也不否认,“是你不把重要的东西放好。而且,在这之前,我的人就已经盯上他了。”
“哦,所以我被你用枪指着走,也是策略之一?”听他们自顾自的当着自己这个当事人说的开心,黑辰杳也不差这点时间,插上一句。
欧阳枢对古德的做事手段更不屑了,“你就这么利用一个学生,而且还五天不让人睡觉,就为了尽快破案?”
“在我看来,你现在做的不比我好多少!”要挑事是吧,古德可也不弱。
欧阳枢瞪眼,“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做事只求目的,还……”
“好了,如果不想对方为了给我们提示,再杀几个人,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一下尸体吧!”欧阳枢开始说起过去了,这样的对话继续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扯远了就不好玩了。
古德同意黑辰杳的提议,配合的站起身来。
他们两个都走到门口了,欧阳枢还能说什么?只能跟上。
古德是开车来的,欧阳枢和黑辰杳都顺理成章的坐了上去。
路上,欧阳枢问黑辰杳,“你说你追查了那些人那么多年,那为什么你给我的资料只有最近的?”
“因为他们也是最近才到这个国家来。无论是作案手段还是作案目的都彻底不同。”黑辰杳简单回答。
欧阳枢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换个国家换个风格?”
“哼,他们就是些游戏疯子。”黑辰杳的语气似乎不太好,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透着危险。
古德从镜子看到黑辰杳的表情,问,“你似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古德上校,你这是怀疑我知情不报?”黑辰杳并不从正面回答。
古德也没打算追问下去,“我只需要知道你会协助我们阻止他们危险的游戏就可以。”
黑辰杳笑,“我可爱的助手被他们作为游戏的筹码,自然是不会手软。”
欧阳枢听着两人这样的对话,总觉得有点诡异,这是在讨论杀人案件吗?总觉得是在说一个危险刺激的游戏。
察觉到欧阳枢的无语,黑辰杳提醒他,“警司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以一般的思维方式去对待这次的案件。他们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人。无论是你们查出来的抛尸案还是军工厂,都不过是迷惑你们眼睛的手段。这样的东西他们想就可以造出来,而且随手可弃。”
“这么说他们真是疯子。”古德忽然停下了车,转过头盯着黑辰杳,“而且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你。”
黑辰杳被盯着一点也没有感到别扭,笑着说,“如果是这样你们要怎么做?”
“作为知道这么多事的你,而且是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将你作为诱饵。”古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可不像是在说笑。
“那你要失望了,因为在发生最近这些案件之前,失踪案已经不少了。”
古德盯着黑辰杳,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剖开,搜寻他的每一寸,是否有一丝在说谎。
“咳咳~”欧阳枢站在车门外轻咳,唤回两人的注意力,“两位,是不是要看现场,再晚苡音可能就遭遇不测了。”
没想到现在由欧阳枢来催他,黑辰杳笑了笑,下了车。他也只是为了消除古德的怀疑,免得活动起来诸多限制。
“那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