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进入实验动物室,黑袍人便感到冥冥中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测,黑袍人当下立刻施展异能。
有如科幻电影的特效在现实中上演,黑袍人身形逐渐分解成粒子,硬生生的在眼前消散无踪。
身着病服的瘦小身影,情绪出人意料的平静,他随着小猞猁的目光,盯着距离黑袍人消失处五米外的杂物柜,那里明明空无一人,但是小猞猁还是紧盯该处,锁定不移。
果不其然,震惊不已的黑袍人随后在杂物柜旁现形。
除了骇然还是骇然,一项自己引以为傲的技能,却在一只野生‘小猫’面前失效,‘藏身于影’的超能力一旦被识破,接踵而来的,极可能就是死亡。
若是死亡不可避免!那么死的只能是这只该死的小猞猁,对了!还有这个算他倒霉的无辜小子。
杀意已决,眼前这一人一兽便形同判了死刑,对此,黑袍人有着无比的自信,此间唯一问题,不过是先宰掉哪一个的先后顺序而已。
黑袍人向前跨了一步,因为,不论他想杀谁,向前一步都是无可避免的。
距离出口近在咫尺的瘦小身影亦步亦趋,也在同时向前跨了一步。双方距离拉近不少。
位居二人中间的小猞猁天真的左右张望,对超能力隐身有着探知的灵觉,却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没半点自觉。
“你没有选择逃,令我喜出望外。”黑袍人真的是打从心底开心。
瘦小身影只是耸耸肩,随之晃动的手臂扯动手上的注射管线,连带着吊杆上的吊瓶点滴也嘎吱嗄吱摇了起来。
黑袍人从吊瓶再到笼中小兽各瞄一眼,会心一笑道:“都是不能自主的实验对像,是同病相怜?多么可笑又多余的人类情感啊,人类临死前,总常见到这类傻事。”言下之意,黑袍人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
“你叫藏影!阴影是你的王国,也是你的武器,我知道你。”穿着病服的瘦小身影在这一刻,由于他的冷静与淡然,原本瘦小的身形变得高大伟岸不少。
“噫?你居然知道我,我可不习惯被活人惦记,这感觉让人最不开心,死吧!”黑袍人衣袖不见摇动,却有三道红光发出,攻向病服身影。
身穿病服,不一定就是病人,其人反射动作快的惊人,只见吊杆向前一倒,凌空虚点,当当连响,两道红光被瞬间被弹飞他处。最后一道红光,在病服身影一个侧身下,险险避过。
室内灯光明亮,纤毫毕现,病服身影上身半侧,露出那有如刀削的深刻五官,浓眉高鼻,配上深邃的眼窝,好一个近似混血儿的帅气男孩,看其年纪,并不比司觉大上多少。
嘎吱嗄吱……尚有半瓶多药液的吊瓶剧烈摇晃。
“你果然也是个超能力者,这对我来说真是个烂消息。”黑袍人随着声音,他的身形再度崩解成飘浮颗粒,病服男孩果断扯下手上的针管,手持吊杆疾步前扑,却还是慢了一步。
黑袍男子转眼变成一蓬细碎粒子,随着室内气流,吹散得无影无息。
病服男孩求助的望向小猞猁。
卡在栏杆进退不得的小猞猁,无法动弹,它只能以眼珠示意,骨溜溜乱转。
一只脚丫子抬起,踩向小猞猁的头,意图助它一臂之力,摆脱卡头之苦,嗷呜嗷呜……惨鸣不已。脚丫子无论如何施压,换来的只是猞猁痛苦的哀鸣。
脚丫子终于无奈放弃,病服男孩眉头紧蹙,深刻认知,眼下只能靠自己孤军奋战了。
动物室内灯光明亮,三步一盏的吸顶照明灯,将长排兽笼照得栏影纵横,处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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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影’,米国超能力基金会下的著名杀手,一个毒贩及黑社会闻之色变的屠戳者,年龄不详,性别不详,有关他的记录并不多,因为所有见过他的人,无一存活,只有现场留下的满地红豆。
病服男孩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四周动静,然而藏影有如凭空消失般,未留半点蛛丝马迹,许久,久到让人几乎以为他早已离去,地上兽笼阴影处,一只手持军刀的手臂从影子中探出。
病服男孩反应已是快极,然而却还是未能完全避开诡异的攻击,他低头看了小腿一眼,一道五公分伤口正泊泊出血。
拖着伤腿,病服男孩拉开自己与兽笼阴影的距离,紧挨室墙,贴墙而走。
“一开始没有选择逃,你一定很后悔吧!”黑袍人因为情绪兴奋,所以声音略显高亢,此时声音的性别听起来像女人多一点。
“还不够!”病服男孩低声呢喃,既像回答对方的讥嘲,也像自己私下的自言自语。”
病服男孩紧挨墙壁,右手持着吊杆充做武器,吊杆的影子映在墙上,有如古武中形制古怪的长兵器,忽然,古怪的长兵器逐渐变形,影子的轮廓在形变,而病服男孩却是恍若未觉。
小猞猁双脚抵住栏杆,费力的想将头挣出笼缝,突然地,它眼神一定,朝着病服男孩身后出声示警。
“汪汪汪……。”
吠声一起,一道刀光划向病服男孩的颈际,刀光快如闪电,男孩动作迅如惊雷,唰,虽然避开要害,却在病服男孩右上臂留下一道几可见骨的伤口。
病服男孩再度回到大门出口处,往右一步,门把一扭,他可以暂时避开这生死一线的险地,继续留下,十有捌玖要把小命丢在这里。
男孩低头看了右臂伤口一眼,“还不够!”声音小至微不可闻。
门外脚步声杂沓纷乱,貌似有所惊动。
男孩将门锁按上,再拉上几道横拴,确保门外不会有人冒失窜入。
他竟是决定只身面对,单独应付这场胜几无胜算的凶险对决。
病服男孩双目平视,一眼到底的狭长空间步步惊心,他大步一迈,每走几步,手上吊杆便向上一挥,室内灯光一盏接着一盏被击破熄灭,碎玻璃四处纷飞。
“你以为没有灯光,影子也就不再存在,哈哈哈,充满天真的稚嫩年纪我也曾有过呀。”室内泛起黑袍人的声音,没有方向,没有位置,让人无法凭声音判断出自何处。
过道虽长,但毕竟灯盏有数,病服男孩破坏了所有室内的光源,昂然的背对窗口,冷冽目光顾盼巡视。
室内灯光全灭,室外明亮的光线,穿过窗户,病服男孩略显单薄的身子,在地上拖出一条浓得化不开的黑色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