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的紫色电蛇与血紫色混杂的气劲中,三道身影倒飞而出,正是苏然和两名修为达到了凝魂境一重天和二重天的护法。
身上还乱窜着紫色电光,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的苏然身上突然涌出了一道血色的光华,抛飞的身子在瞬间凝滞在半空,然后如同炮弹一般向着反方向激射而出,目标正是那两名护法。
黑铁剑无锋流转过一道紫色的焰芒,血色的真力疯狂的涌入,剑体内,剑灵青青那一头绚丽的紫色长发无风飘荡,一身绿色的襦裙燃起一道道血色的焰火。
“死!”
冷冷的一个字吐出,苏然那一双血色的眸子满是疯狂之意。
倒飞而出,还在空中滑翔的两名护法瞳孔齐齐一凝,被劈的焦黑的身体再次闪亮起一道银色的光华,寒冰真力全力发力,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完全无视那两道银色的剑光,苏然只是稍稍侧了侧身子,任由寒冰剑芒透体而过,然后是冰寒的剑刃,半边身子瞬间就染上了一层银色的寒霜。
两名寒冰宫护法在剑刃插入苏然肩膀的那一刹那,眼中无法抑制的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但是随即就被惊诧与恐惧所取代。
因为苏然那双血色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惧怕,也没有一丝动摇,有的只是一片滔天的血海。
苏然嘴角此刻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寒冰真力冻结肌肉、鲜血发出的咯吱声,更可以感受到剑刃与骨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然而闪现在脑海中更多的还是孟桐被寒冰真力一一冻结九道脉轮的悲惨遭遇。
“去死吧!”
轻轻的吐出三个字,黑铁剑无锋轻轻的划过,一道紫韵带着血色的剑芒随之横扫而出。
两颗带着诧然之色的头颅冲天而起,血喷溅而出,瞬间形成了一片血雾。
“啊!”
苏然仰天怒吼,插在肩头的两柄长剑倒射而出,带起的是一片夹杂着冰花的血晶。
同时那两道喷溅而出的血柱也被九道恐怖的吸力吸引,向着苏然涌来,随之拉扯而出的,还有两团模糊不清的透明魂识。
带着惊恐、不甘、绝望种种情绪的两团魂识被拉扯进入一团团的血雾中,最终在九道血色的漩涡中搅成碎片,疯狂的冲击着苏然的识海。
“啊!”
下方,众多寒冰宫弟子如同看见了魔鬼般,惊恐的向后退着,因为那两名护法的无头尸体已经被吸成了干尸。
半空中,苏然凝神而立,被冰封的半边肩膀在两名凝魂境强者的血液精华补充下迅速的解封,那一道道寒冰真力还随之被卷入了九道血色漩涡中,成为了他的补品。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啊啊啊啊啊!”
二十丈外,紫色的电光消散,赤果着半边身子的宫九江满头的长发乱舞,脸色狰狞的嚎叫着。
仅剩的一名凝魂境四重天的大护法也同样如此,咬着牙,怒视着苏然,冲天的杀意疯狂涌动着。
“啊!”
就在这时,苏然突然仰天长啸,血色的眸子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九道脉轮内的血色真力更是疯狂的涌动着,周围十丈之内的天地元气更是随之卷起了一道道狂潮,以他为中心剧烈的旋转着。
“九脉合一,神魂凝聚!”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苏然脑中响起。
刚刚还在疯狂的冲击着苏然神识的两名凝魂境强者的神魂碎片随着这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彻底化为最原始的精神碎末,使得苏然的识海再次得到凝练,神识也悄然增加。
“竟然想当着我的面突破,我要你死啊!”
宫九江彻底疯狂了,这一战过后,寒冰宫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如今苏然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突破,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一道冰冷的魂识透体而出,凝立于他身前一尺,方圆五十丈内的空气都随之一滞,随即一片片雪花飘落,漫天飘舞,如同最美的风景。
“落雪凝魂!”
一名离得稍稍近些的寒冰宫弟子惊恐的叫了一声,转身就逃,可惜已经迟了。
一片雪花轻轻飘落,荡在了他的头发上,刚刚逃出三丈远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了一座冰雕。
“起!”
宫九江寒着双眼,大喝了一声,凝立于身前一尺的魂体陡然发出一阵颤动,漫天雪花凝成一束,向着苏然飘荡而去。
“啊!”
对着一切,苏然一无所知,只是仰天怒喝着,一双眸子中满是血色的海燕,身体中,九道脉轮自气海起,卷起了一道道血浪,堆叠着向前疯狂的前进。
一道,两道,三道,乃至九道,经过九重重叠的血色浪潮合为巨大的浪潮,向着堵塞在第九道脉轮前的关卡轰击着。
轰!轰!轰!
苏然只感觉识海一阵晃动,那道关卡迅速消融着,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
血色的光芒再次大作,周围的天地元气更是卷成了一道血色的浪潮,疯狂的向他涌来。
轰!轰!轰!
又是三声巨响,苏然只感觉有一道薄薄的膜破了,零散的魂识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聚积在一起,被疯狂涌来的血色真力凝练。
就在苏然突破的那一刹那,漫天的雪花也飘到了身前。
无尽的冰寒之意似乎能够冻彻一切,好似下一刻苏然就要被冰封。
黑铁剑无锋却突然自苏然的手中脱出,凝立在苏然身前一尺,一名有着一头齐腰的绚丽紫色长发的绝美冷艳少女蓦然出现,赤果的雪白莲足轻点在剑尖,紫色的焰芒大作,将那漫天的雪花挡在外侧。
“剑灵现身?好!好!好!”
宫九江的脸色更加阴冷了,眼中的贪婪之色也更加浓郁,连道了三声好后,凌空一步踏出。
被紫色的焰火燃的化为气雾的雪花猛然一变,凝为了一丝丝闪着寒光的细小冰晶,继续向着苏然飞去。
另一边,寒冰宫大护法也悄然而动,每一步踏下,气势变提高一分,掌中的灵兵便冰寒一分,苏然陷入了最大的危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