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盗墓四大派分别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这四大派各有各的规矩,其盗墓手段也有不同。
民间流传,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发丘有印,从这几句碣语中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不同。
据说摸金校尉由三国时期曹操所立,配有穿山甲爪子所做摸金符,专为其盗墓筹集军费。摸金校尉技术性较强,他们通晓寻龙诀和分金点穴,讲究天明不摸金,鸡鸣收官。
搬山道人多做道士打扮,其盗墓多用暴力手法强行盗掘,对于破坏古墓内的邪术和机关阵法很有研究,号称有“搬山之术,”在四大派中属于极为神秘的存在。
卸岭力士在四大派中其实属于最业余的盗墓者,他们有墓时盗墓,没墓是就卸甲干些绿林匪盗所干的打劫之事。这一派的人大都会点儿功夫,大都团体行动。
至于最后的发丘将军,他们和摸金校尉极为相似,但是也会些功夫,技术较校尉略低。另外发丘将军特有发丘印,上书“升官发财,百无禁忌,”八个大字。
当然,随着历史的发展以及一些其它的因素,这四大派到最后也大都分崩离析,流传下来的东西也是残缺不全。如今的盗墓者已经没有什么四大派,最多也就是根据地域不同,活动范围不同,盗墓手段不同划分为北派南派而已。其各有各的规矩,此中玄奥大都口口相传,不足为外人道也。
鼠头所说的下斗其实就是盗墓这一行最基础的行话,意思也就是下古墓的意思。
“什么盗墓,说的这么难听,其实我们所做的也是发掘文物,只不过没有官方认可罢了。”听到我的话鼠头不满道。
“哎!我说林灵,我看你天天看的那本笔记上的记载颇有些倒斗前辈的经验,难不成你家祖上也是这行的手艺人?”看到我惊愕的表情鼠头瞟了瞟我手头的笔记意味深长的开口。
“怎么可能?我外公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他老人家只不过懂得一些风水选穴罢了,和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盗墓八杆子都打不着。”听到鼠头的话我直摇头。
“只是懂风水的先生?没那么简单吧!我看你那笔记上对一些墓地选穴的记载和见解可谓是极为巧妙的,颇有一些老一辈北派手艺人的影子在里面。像一些寻龙点穴,分辨砂水,甚至还有古墓的机关构造以及奇异邪事,这些是普通风水先生可以懂得的?”听到我的话极度怀疑的看着我道。
“滚蛋,我外公他老人家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而且自我出去就从来没见他接触过这类行当,你少在这儿扯淡了。但是你小子,平时我还真没看出来,专业上的事你没学好,这类旁门左道你可是知道的头头是道啊!”对于鼠头对我外公的猜测我气骂道。
我是不知道外公早年干过些什么,但是自我记事起外公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对邻里乡亲也是和和气气,这样的人要是个盗墓贼,这多少让难以置信。
“不要生气嘛!兄弟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过林灵,说真的我看你挺有这方面天赋的,要不考虑考虑,等我鼠头回去混两年,到时候你也学的差不多了,我们两人合作一下,纵横古董盗墓界。”因为是瞎扯,所以也没在意车厢中的其它人,鼠头豪气拍着我的肩膀开口。
“滚蛋,挖人家祖坟这种勾当是损阴德的事,我坚决表示鄙视。我说你小声点儿,别让人听了戳你脊梁骨,遇到性子烈的,把你这败坏社会风气的小子扔到火车外去。”我压低嗓子笑骂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这个,有钱便是爷。我说你也别不开窍,其实想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什么损阴德,坏风气?让那些文物埋在土里陪伴死人土就是正经事?”鼠头摆了摆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埋在土里毕竟还是国家的文物,让你挖出来买到海外去这就是对的?”对于鼠头的话我嗤之以鼻。
“哎!你还别小看了哥们儿,我鼠头虽说没什么大的志向,但也绝不能做卖国贼。告诉你,我今后就是手上有明器要出手,也绝对是卖给港澳台商或者华乔。”说到兴头上鼠头可谓的得意忘形,这狗日的,竟然毫不客气的将我上车时买的一些给家里带的特产取出来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砸吧嘴。
“好了,八辈子以后的事现在说它做甚,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我不想再和鼠头瞎扯淡,在我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干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和他瞎扯也是解闷而已。
本来我是不想继续和鼠头讨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可是鼠头好像说到兴头没法停止,接下来又和我说了许多倒斗以及看古董一类的勾当。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小子也确实有两下,什么稀有的成化斗彩瓷,汉代的扬州漆器,元代的金器,这小子都能说出个道道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抵触这些损阴德的发财方式,所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鼠头聊着。
聊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鼠头也有些累了,于是各自躺下休息。这么一睡就睡到了郑州,在郑州下车之后我和鼠头所曾的车不同,于是我们就分道扬镳。走之前互相留了个地址,说好有事联系之后便各奔东西。
从郑州到我们家乡的市里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到车站时父亲已经等在了车站。许久不见自然不免眼框泛红,感慨颇多,父亲的感情自然比较深沉,也只是问了几句近况之后帮忙拿行李,最后张罗打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了,对于我这样子近似于灰溜溜的回来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是母亲的性格又是特别强势的那种,不会过分溺爱我,于是她淡淡的和我说,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不后悔便好,一如当年我不听家里人的意见报考古这个专业时的情景一样。
就这样子我离开了考古队回到家,之后这一待便在家待了两年之久。
因为已经毕业,但是这样的专业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又不可能,所以我也只好待在家里干一些杂活。
本身我的家中并不富裕,所以这两年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在这两年之中,我当过建筑工,和父母下过地,帮人看铺子,甚至还给村里人挖过坟地,总之农村中乱七八糟的活都干了个遍。
要说挣钱也没挣多少,要说学东西学的也是杂七杂八,如同混日子的垮汉一般。虽然我的父母没有因此而指责我什么,但是从村民们看我的眼神以及父母的叹气中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罢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两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的真是无聊,根本没有生活的目的,无论干什么都是短暂性的停留。
这两年可谓是极其浑噩。虽然表面看我整天过得挺乐呵,但是其实心里其实是死水一片,只有在看外公的笔记和听有人来找我母亲请仙之时我的心中才会泛起涟漪。我知道我对那些诡异奇幻的东西还未放下。
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想起当初在考古队的那两个月,也越来越有些后悔离开。有时候想想,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死在那里又怎么样,最差也差不过如今的浑噩。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我甚至怀疑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些浑噩中过了。重复上班下班,最后结婚生子,埋在黄土之下。但是因为一件事最终我摆脱了这样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