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盼的话我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在我看来她应该是开玩笑的,这个记号留下了至少十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十年前我小学刚毕业,这里怎么可能有人用我的名字当几号呢?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难不成你还真相信这个记号是十多年前留下的?那你面前的我是鬼?”看着孔盼明显一副看鬼的样子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随后极其无语的开口。
听到我这话她可能也觉得刚才的表现有些过于激烈,于是又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遍,那样子简直如同审查一般,看的我及其不自然。
“我之前做过类似于探查古物出土年份这类工作,这上面的记号的时间我不敢说百分之百能确定准确刻下的年份,但是相差绝对不超过一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所以,你说这一意味着什么?”孔盼看了我一眼随后及其肯定的开口,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信口开河。
她这么一说无疑对我的冲击很大,如果这是真的意味着什么?十多年前就有人知道我要来这古墓,所以特地留下了我的名字,这怎么听怎么都不靠谱,除了这之外就是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在十多年前经过这个古墓,这个可能倒是有,但是巧合性太大。
“会不会是你爷爷他们那批考古队当初来的,在这里刻下了你的名字?”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孔盼说了这么一句,她这话听起来也有可能,但是现在我都不确定我爷爷当初是不是真的加入过什么狗屁考古队,所以这个可能也是无端猜测的。
想到这些我不由头皮发麻,怎么别人倒个斗都没听说有什么事,到了我这里不是什么诅咒就是诡异的无法解释的事情,早知道这样的话打死我也不来干这行,这实在是有些让人恼火。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前路漫漫是悬崖,这些鬼事都赶到我的头上了,这迷宫我们还走不出去竟然又遇到这种事,实在让我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后悔,后悔不该从事这一行当的事。
“现在谈论这些也没用,继续走走再看,”到现在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这些事都不是我能想就能想的通的,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的时候过多的筹划和担忧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已经发生的就无需多虑,只求能为未发生的事做好准备就好。人心脆弱,本心坚韧方成大事。
最终我的决定是和孔盼继续前进,继续思考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毕竟现在还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候。
沿着这个刻着我名字的甬道走,走出这个甬道之后照常又遇到了岔道,这岔道中有两个刻着我们先前刻下的记号,还有一条是没有记号的,按计划我们该尝试的是那个没刻记号的甬道,但是这个时候孔盼又发现了我的名字,那是刻在一条我们曾经走过的甬道的入口旁,这下子我们遇到了问题,不知道是该走那条未曾走过的甬道还是走有我名字记号的那条。
“怎么办,选择题,你来?”看着面前的两条甬道孔盼朝着我怒了努嘴,之后出声。
看着两条甬道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走有我名字记号的那条,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继续尝试我们的办法找出路显然非常困难,这样的话我们继续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反倒是顺着刻着我名字的记号走有可能有机会,这记号毕竟不可能是有人无聊刻得,说不准是先前进过这墓的人留下的,为他的同伴作指示也极有可能。
“走吧,走这个有我名字的路,有可能真的像你说的,我外公之前可能来过,或者是有认识我的人来过,这记号应该是指示什么,没准就是指示通往墓室的路,”这样和孔盼解释之后她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我们开始刻意找有我名字为记号的甬道走。
在这个过程中我曾经想过,这记号会不会是之前我们待的那个考古队的人刻下的,毕竟和这古墓有过交集而且和我有关系的只有他们,至于时间也可能是孔盼估测错误,毕竟看她那样子也不见得有多权威。至于是不是和我外公有关系这可能信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从心底里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外公会和这些事扯上关系的。
走了一段之后我们忽然发现其实这记号有很多,有的在我们走过的甬道中,有的在我们未走过的甬道口,反正在我们刻意找的情况下这记号基本没有断过。这下子事情又有些不对,若之前的记号是我们没有留意,但是后来又出现这么多记号不应该我们都没发现才对,事情还是有另外的蹊跷。
这期间我们又停下来谈论了这个问题,最后孔盼又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些记号分为两种,一种是老记号,刻下了有十多年,这些记号有的很模糊已经快被磨灭,就算是能看出来也在一些比较不起眼的地方,比如我们第一次发现的那个记号,完全是她偶然发现的。但是这记号还有一种是新记号,孔盼说按照她的估计,这几号刻下的时间绝对不超过24小时。
事实上这我也能看出来,一些记号明显是刻下没有多久的,刻痕很新,一般人都能看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越来越奇怪,据孔盼说这记号看样子不是王晨刻下的,而超子的字也写不成这样,我敢肯定也不是他,但是如果不是他俩又会是谁呢?
“这几号和那十多年前的记号是一个人刻的,”就这这个时候孔盼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记号之后忽然如此说道,这这么一说我差点就像过去摸摸她的额头看她发烧没有。
“按照你的话来说,有个十年前认识我的人刻下了记号,而现在他又在这墓中重新刻下我的名字?大姐你有没有搞错,这时间跨度有多大,而且这两者重合起来,一直和我有十年联系的人除了超子就是我家里的人,你觉得是他们谁?”我不客气的吐槽道,虽然说这个时候情况很不适合。
“你别说是我外公,他老人家埋土里都有好多年了,“看着孔盼疑惑外加阴晴不定的脸色我又补充道。
“滚,不管你信不信,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该如何你看着办吧,”对于我之前那些昏话她之用了一个字来表达看法,之后瞪了我一眼不再言语,像是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办,看起来是有人给咱们指路,继续跟着这记号走吧,”我摆了摆叹了口气,感觉我们简直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这也没办法,实在是这迷宫古墓太过迷幻,靠我们自己估计被绕死也走不出去。
就这么我们继续跟着那记号走,期间由找到了一处看起来刻了很久的记号,但是大部分还是新记号,这过程中我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两种记号确实及其相似,笔迹这种东西其实很好辨认,尤其是一个人的笔迹,只需要一对照就完全可以辨识的出,毕竟一个人的写作习惯是很难掩盖或者更改的。
这么一来我的心里也直犯嘀咕,怀疑是不是这两种记号真的是一个人刻的,那这样一来就说明有一个十年前就和我有交集的人此刻也在这古墓之中,这些的人在我印象中绝对没有一个,除非是我外公从土里爬出来了,这可能性简直就是零。
接下来走的甬道我开始留心,这事情越发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孔盼没有说慌的话那这事情可就大发了,这代表有另外的人随我们进了这古墓,联想到之前她所说的见到的人影,我的心里一紧,心想这种可能极大,但是这个人是谁?是敌是友我一无所知,连他是男是女我都难辨,因为压根我记忆中就没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