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玲深深一脚地压在某只黑得铮亮铮亮的皮鞋上。
随着脚面上越来越大的压劲儿,南宫稀皱起了眉头,忍痛瞅某只只顾着讨好爷爷的小兔。
靠~,丫头,痛啊,你想谋杀亲夫吗?
杜紫玲无视,一眼都不放到他的身上。
就在南宫稀在心里怨念连连杜紫玲是不是想趁结婚前谋杀他移情别恋,随着老爷子一句“这样也好”,他的脚面顿顿的一痛,就是突如其来的自由和落空感。
“那我就不打扰爷爷了,爷爷,您也早点休息吧。”得到老爷子的应允,杜紫玲看起来很开心,马上就要站起来。
一旁的南宫稀还没从脚面上的打击缓过神来就瞥见她的动作,什么脚痛心伤都顾不上了,手臂用劲儿把她固定住,“啧~,你忘了你脚受伤么?”
南宫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刚刚那一脚的后遗症,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和委屈的。
杜紫玲:“……”她确实是忘了,但是忘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要她矫情地叫他搀一把?
她才开不了这口。
罢了,杜紫玲只看了他一眼,接着还是想站起来自己走,就算颠簸着点不行的话,大不了用一只脚跳上楼去。
呃,看起来不是很雅观就是了……
“还是让小稀扶一把吧。”老爷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南宫稀早已经尻离沙发站起来了,这速度可比杜紫玲快多了,嗖地赶过她站得高高,“啧~爷爷,您还甭说她,丫头这是脸皮厚,说不得。来,我扶你。”
老爷子被孙子一番话逗得乐呵呵的。这几天连续的奔波和劳累感都在乐呵声中消散了,看起来比刚才精神多了。
杜紫玲真想给南宫稀一蹄子,叫他嘴贱、叫他嘴贱!
当老爷子的面她就奈何不了他了是吧,他这是仗势欺人来着?瞅准了吧,嘁~!
杜紫玲这会儿没动,趁着南宫稀挡住了老爷子一半的视线,只管拿眼刀子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他。不过那只一直被南宫稀牵住的手一点威胁的意思都没有就是了。
纵使南宫稀瞧见了她的眼刀子,他也当做没看到。还咧着嘴给了她一眼,然后脸一撇,来个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对看得一脸意犹未尽的老爷子说道:“爷爷,您早点休息,我晚点再找您。”
“嗯嗯。”老爷子微笑颔首,拿起一杯大红袍喝起来。
“走了,丫头。”好像一切都打点好了的一样,南宫稀把杜紫玲的手牵高。杜紫玲没动,她就是有点气不过。
南宫稀勾起嘴角,很流氓地挑眉:“要不我来抱你吧。”
拇指还在杜紫玲的手背上摩挲来摩挲去。
杜紫玲一抽一抽的,快速瞄了一下老爷子,对上的南宫稀的时候,视线笔直得不能再直,嘴向上一弯,“谢谢,不、用!”
毕了,借着南宫少爷的手就站起来。
嘴上带笑,声音很轻,要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信不信我杀了你”的信息,估计这会是个非常文明的菇凉。
杜紫玲站起来小心地轻轻掂了一下受伤的脚,发现并没有很痛,这才再次跟老爷子说一声就由着南宫稀半搂着腰半搀扶着朝楼上走。
在上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稀故意的,她大半个人都要被搂进他怀里了,更可恨的是,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每向上走三步就捏捏她附上一句“小心。”
好吧,刚开始只是怀疑,在不知道跨上第几个三步的,他第几句小心的时候,杜紫玲终于怒了——
“流氓耍够了没有!”
这明明是一句肯定句,硬生生被南宫稀解读成问句,他乐了一声,附到她耳边:“没有。这只是小流氓,我更想耍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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