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拐来拐去,绕来绕去,中途还换了两次车,最后开进了她所居住的小区,停在了她家楼下。
贺熙倩很是震惊,他们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而且,上了楼都没有问她要拿钥匙。而是其中一戴眼镜的男子拿着一根银针,捅到锁眼里,扭了扭,三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进屋后,阿雷吩咐他们叫来了装修工人,把这屋里的门窗都换成了最顶级的!这下,一般溜门撬锁的人是休想来偷她家了。
那些壮汉恭恭敬敬地站在客厅里当监工,阿雷跟贺熙倩则在卧室里。贺熙倩被绑在椅子上。阿雷无奈的看着她说:“你也别怪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时,在海里,他们向我们开枪,并不是没有射中,而是伊藤在你的正上方都挡了下来。”
听到这儿,贺熙倩原本撇开的头,快速的转了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阿雷,眼里瞬间充满了晶莹,那些泪珠在眼睑里翻滚着,终于还是止不住,争前恐后的落了下来。
“他身受重伤,又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耗尽了体力,是跑不远,也跑不动了。牧野组有七八个人,我们都留在那儿势必全军覆没。我们答应了简少爷,要护你周全,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阿诚......阿诚他......”贺熙倩哽咽着。
“咳咳......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伊藤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远比你想的要强上百倍,你没见过他真正爆发的时候,那场面,就如罗刹附体,人神惧怕。况且,我扛着你逃跑的时候就已经给后援队发了求救信号,他们一定会赶过去支援的!”
虽然阿雷这样说,但贺熙倩心里还是担心,就算伊藤有很厉害的身手好了,可是,他身中数枪,那样的身体还能有什么胜算!
阿雷接着说:“还好,我安全的把你送了回来,从今天开始,你便好好在这里生活,忘掉在日本发生的一切,除非我们跟你联系,否则你只当过去的那几个月是做了一场动心动魄、五味陈杂的梦罢。我会一直派人看着你,你也休想再动什么自己跑回去心思。你放心,等那边的事得到解决,局势稳定后,简少爷一定会跟你联系的。”
“俊翎他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联系到他?”
“还没有,所以我现在马上就要返回去,如果你真的担心他们的安危,就要好好听话,乖乖在这里等消息!知道么?”
贺熙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阿雷走上前帮她解开捆绑着她的绳子。刚感觉到绳子一松,贺熙倩便要反抗,想擒住阿雷,阿雷哪里会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于是,先她一步,把麻醉药注入进她的身体里。
贺熙倩瘫软在他怀中,在意识全无前嘲笑自己的愚蠢,连着被麻醉了两次,竟还不长记性!
阿雷把睡过去的贺熙倩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便带着那些人匆匆的走了。
一个小时以后,贺熙倩模模糊糊的有了些意识。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可她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她的护照。来不及多想,她立刻去了出入境大厅补办,还申请了加急。
三天后护照一到手直接奔去了机场。
“您好,请给我订最快的一班,去大阪的机票!”
“好的,请稍等。”服务人员拿着她的护照在电脑上操作着,几分钟后,对方眉头蹙起,又把护照递还给贺熙倩说:“对不起小姐,您是被列为禁止出国的对象,我们不能为您出票,很抱歉。”
“什么?被禁止出国?什么意思?我么?我被禁止出国?为什么?!我是做了什么危害国家的坏事,要禁止我出国!”贺熙倩手里的护照被她攥得都变了形。
那位服务人员看贺熙倩反应过激,神情也恍恍惚惚的,想她多半是个疯子,于是叫来了安保人员。贺熙倩就这样被“请”出了售票大厅。
其实,她也不难猜出,此事多半是阿雷所为。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的势力居然这样大。禁止出国!呵呵......真是够了。
她不死心,又去了火车站,想辗转到东北那边在想办法。可谁知,他们连火车票都不肯卖给她。
没关系,她还有办法,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弃的!
贺熙倩想租辆车开到沿海城市去,然后再坐游轮。但是,全北京市的租车公司就像都说好了一样,没有一家愿意租车给她,不管她出多少倍的价钱都不肯。
六月的北京,酷暑难忍,雷雨不定。一个多星期的连续奔波,没有好好睡觉,更没有坐下来,踏踏实实的吃过一顿饭,终于,她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