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没看见他奔跑跳跃投篮时,便会看见女生给他送水。方楚楚虽然不怎么注意,但她发现了,蔺森绝对是球队的人气王,那送水的女孩几乎都要将他包围了。面对这样的(rè)(qíng),蔺森也不是木头,他每次都笑得很甜。而方楚楚每次看见他这么笑的时候,便会抿着嘴扭头回来,不在再看。
是吃醋吗?倒不是。心里难受?也没这么过分。方楚楚其实也不理解当时自己的心(qíng),不过她得出一个坚定的结论:以后哪个女生和他谈恋(ài)一定有的醋要吃。
不过让方楚楚最不理解的一个点就是,那小子每晚打完球,都会上来找她有的没的聊天扯皮。因为看到他和球场外的女生眉目传(qíng),方楚楚的态度总是冷淡且被动。可她发现她越这样,对方越起劲,这让她很苦恼。
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赶他走。“你不回家吗?这些事我来做,不用你帮我。”为了晚点回家,后者为了回家不用碰见父亲,方楚楚总是会等大家走光,等作业写完后才开始打扫。蔺森每次上来不仅喜欢和她聊天,还喜欢帮她一起打扫,这让方楚楚为难。
“我帮你怎么了?”可蔺森总是理直气壮,“难道不能帮你了?还是你又听到什么胡言乱语?”那个时候关于蔺森和她的流言每天都会更新在同学间传播,方楚楚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对方这样提起,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微红着脸,她瞪他。
“瞪我干嘛?”蔺森总是会装委屈,“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别人说的你找他们去啊!而且,嘴长他人(shēn)上,你还不让人说了,这不很残忍吗?”
方楚楚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就洋洋洒洒一大段,而且话语的最后怎么成了她是罪人了?“嘴巴是长他人(shēn)上没错,但眼睛也长他人(shēn)上,你如果不干出那些举动,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方楚楚开始不说话。但蔺森来劲,“嘿!我还就想知道,我干了什么让他们可以说了。”
“你别问我。”方楚楚拿起扫帚和簸箕离开,蔺森跟在她(shēn)后,“我不就是喜欢找你说点话,难道这么做也是大罪?”她无力反驳,因为对方根本没错,他两之间就是相对于平常的同学话多一点,互动多一点,可这就成了有些八卦之人眼中的“喜欢”。方楚楚摇摇头,觉得那些人真是闲得没事,才会如此想明明喜欢蔺森的一大堆,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和他扯上。
“你倒是回答我!”方楚楚正走神,蔺森从(shēn)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恰好时候,别班有同学经过,看到这一幕,吹起口哨,“哟!又和老婆吵架了?”蔺森抬头,原来是校篮球队的,他也在里面。因为一起打过比赛平常又一起训练,大家关系很好,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班篮球训练结束。只是蔺森诧异,怎么方楚楚的事他们也知道了。
“滚一边去!”蔺森拿起篮球就扔他们,几个人立马抱头蹿跑,教室里又只剩下他和方楚楚。等蔺森过去捡起篮球,方楚楚才道:“你是不是和他们说了什么?”她怀疑是他,把他们的关系传得这么荒唐。
“我如果说了半个字,我天打雷劈。”蔺森转(shēn)就发誓。少年的承诺说来就来,一点都不后悔。如果仔细想想,其实蔺森在他弟兄面前提起方楚楚的次数真的很多,至少比其他女生多。虽然仅仅是一些(rì)常琐事,比如:“方楚楚也喜欢吃(ròu)”、“方楚楚数学考得都没他高”、“别看方楚楚闷里闷气,她一开口就会吓你们一跳”……
这些提及的琐事都与“喜欢”无关,偶尔提一下也就是关注到了,但提多了就有嫌疑。蔺森人缘好,女生缘更好,他的那些弟兄其实并不在意他提哪些女生,他们只在意他最喜欢提哪个女生。而那个女生,无疑是方楚楚。所以往(rì)每次提及方楚楚,他们总是起哄,蔺森不以为然,因为一提到女生他们的反应就是如此。可蔺森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弟兄们,一个个都在底下说,这小子绝壁是喜欢那个方楚楚了。
“可为什么你和别的女生互动,他们就不说呢?”方楚楚气冲冲,觉得自己被不公平对待。
“和别的女生?”蔺森没听懂,“我和别的女生怎么了?又问题吗?”蔺森一直认为自己和别的女生相处的很自然,甚至比方楚楚相处得还要自然。
“班长给你送水怎么不说,你后桌总是找你要草稿纸怎么不说,还有今天那个为你拿运动衫的女生。为什么不说她们,就来说我!”方楚楚从没给蔺森递过水,也不会穷到连草稿纸都要找人借,更不可能替他拿运动衫——臭死了,就算扔给她,她也会丢掉。
蔺森一直很蒙圈,但听到后面,突然懂了。嘴唇弯出适当的弧度,他问:“方楚楚,你不会吃醋了吧?”
方楚楚瞪大眼睛,这是今晚蔺森偏题最严重的一次。“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有啊!”蔺森走上来,“其实你也可以来给我送水的。”等等,这又是说到哪了,方楚楚张嘴就回,“你想的美!”
蔺森笑,很开心的笑,方楚楚傲(jiāo),他一直很清楚。“原来你在教室里还会看我打球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看的。”糟糕,暴露了,方楚楚心里暗自不好,“我无意瞥到的。”
“管你无意有意,反正你就是看到了。”方楚楚正要回击蔺森的蛮不讲理,蔺森却着急告诉她,“那个女生给我送过饮料,所以我就把衣服扔给她。我不喜欢她的。”等等,为什么又要向她解释。方楚楚晃晃脑袋,“我管你喜不喜欢,你不要和我说了。”她把关系撇的清楚。
蔺森却依然开心,有些话他还没问完呢,“我后面那个李雪琪找我借草稿纸真的有烦到你吗?”对啊,找他的借的草稿纸,为什么她会看不过去呢?对方揶揄的语气都让方楚楚把气升到喉咙了。用力转(shēn),她大吼,“蔺森,再次声明一次,我没有吃醋!”
对方点点头。这个回应让方楚楚很不满意,她继续解释,“我说的这几个例子,只是想例举几个和你走的比较近的女生,你和那么多女生都如此要好,为什么不说她们,只说我和你——我的重点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听清楚啦!”
方楚楚一愣,“真的?”她有点不信。
“方楚楚,”对方认真叫她,她眨眨眼睛,耐心等待男生将要说出的话。“等比赛的时候,你来给我送水吧!”方楚楚正要骂出“你想得美”,蔺森又道:“不是你给的,我不喝哦!”
后来,如果不是遇到那个(bī)她做女朋友,不然就球赛的告白的肌(ròu)男。方楚楚之后也不会答应给蔺森送水。只是,那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想起的那时候的事,方楚楚总是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刻喜欢上蔺森。因为如果那时没喜欢上,现在又何来怀念呢?
从蔺森家里出来,方楚楚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也清醒的知道那是个多么疯狂而孤注一掷的决定。直到她坐上公交才觉醒,那个决定到底是带着她逃离那段年少的执念,还是拉她坠入(qíng)(ài)的深渊。然后她慢慢发现,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qíng)不自(jìn)的掏掏全(shēn)又兜的地方,再次发现,自己全(shēn)都是陆琰的衣服,包里也没有,她把药都放在原来衣服的兜里了。药不在(shēn)上,她难受得如钻心。然而这个时候再去医院,简直是胡闹——如果她还想保住工作的话。于是就这么忍的,方楚楚浑浑噩噩到达公司。
才走到她办公的那一层,鹿小琪立马上来迎接她,“怎么这会儿才到,星期一要上班的忘了?就算是你和陆总有点关系,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啊!再说了,星期一一般咱**oss——就是陆琰他爸,都会来视察一番,你倒好,直接旷工半天,”抬起手表,继续,“这都旷工大半天了,陆琰是他儿子不错,但你也不是他的儿媳妇啊!”说到这里,鹿小琪激动的(qíng)绪稍稍缓冲,“你怎么不说话,”再看看对方,“你不会是病了吧?”
方楚楚的确不适,那是没吃药的缘故,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向陆琰的办公室里望了望,问:“那就是陆琰他爸?”方楚楚看见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陆琰则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而鹿小琪此时却很关注对方目前的状态,心不在焉的答:“是啊。”方楚楚一直都很白,但此时那张小脸白得,就像廉价的白色T恤衫,皱巴巴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如你……”鹿小琪话还没说完,方楚楚就直接推门冲进陆琰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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