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请问，你是否还记得半年前，集团在第一商城的那次招标活动？”
“记得。”
徐艳华轻轻点头，古井无波道：“那一次活动是由我和几位同事出席，主要负责的内容……”
整个提问过程下来，徐艳华回答得滴水不漏，令人不得不钦佩她的记忆力。
毕竟这个项目，已经是在半年前结束了。
对此，沈川也表达了赞赏之意。
“不错，谢谢徐阿姨的解答。”
总体而言，徐艳华对于沈川的提问，可谓是做到了教科书级别的回答。
从人员安排到活动的每一处细节，都讲得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以她的资历与能力，足以担当起精英一词。
尤其是在面对沈川时，徐艳华丝毫没有作为老人的傲慢和轻视，甚至在见识了周强的下场后，也没有因此感到心虚和后退。
反而是不卑不亢，令人钦佩！
而见到这幅情形，会议桌旁的杨管家更是频频点头，眼中满是对她的期许。
这么多年来，徐艳华为了千盛集团的发展可谓是尽心竭力。
最重要的，是公私分明。
即便放到整个业界，她也能排在中上游。
因此，在场的四名骨干听过徐艳华的回答后，揭露出了肯定的神色。
像这么一位为集团鞠躬尽瘁的骨干，想来一定不会是奸细吧？
反观沈川，微笑着点了点头。
观察到沈川眼中的惊讶，徐艳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认为自己过关了。
不料正当这个时候，沈川突然话锋一转。
“徐阿姨，虽然你表现得令我出乎意料，但不得不说，和准备材料相比，你的表演功底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我很好奇，云海集团究竟给了你多少钱或者怎样的承诺，才能让你为他们这么死心塌地？”
“尤其是这些年来，公司奖励给你的丰厚待遇，有哪一点比不上云海集团？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寂。
因为沈川指出的这个人，是徐艳华，是千盛集团真正的根基！
谁能相信，像徐艳华这样勤勤恳恳、为公司付出心血和精力的老员工，会是云海集团的奸细呢？
如果今天沈川不作出合理的解释，恐怕他很难堵上大家的嘴。
好在经历了周强的事后，大家都选择了各扫门前雪，没有再为徐艳华声援。
反观被指认的徐艳华，仍然是板着脸。
几乎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以我的身份和资历，需要去向云海那种小公司投诚吗？”
“再者说，我过手的每一笔项目都利润不菲，假如我和周强一样昧心贪污，能抹到的油水何止五个亿？”
说到最后，徐艳华已经带着一点怒气。
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对沈川的愤然，隐隐有威胁之意。
沈川笑眯眯地点着头，也不出言反对。
这番表现，着实让徐艳华有些心寒。
仿佛对面站着的，是一只油盐不进的笑面虎，随时可能张开大口。
“沈总，既然你叫我一声徐阿姨，那阿姨也跟你讲明白了，我从二十岁进公司到现在，已经干了整整二十五年时间。”
“这些年来，我对公司作出的贡献大家看在眼中，就算我个人在集团面前微不足道，但试问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曾经为了一个项目，还在休产假的我毅然决然放弃了假期，回到公司继续服务，解了集团的燃眉之急。”
“你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认定阿姨是奸细，到时候你丢的不光是颜面，还有你父亲在整个集团的信誉！”
这一席话下来，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无论谁都能察觉出，徐艳华的态度已经放到了最低，并且还指出了后果的严重性。
如果今天沈川真的猜错了，不光会寒了徐艳华的心，那些老员工们也会兔死狐悲。
毕竟，连徐艳华这样贡献重大的人，都逃不过沈家过河拆桥，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感受到会议室的压抑，沉默已久的杨管家终于开口，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艳华，少爷他还小，还不清楚你为公司付出的汗水和心血，立下的汗马功劳，有些事希望你能谅解。”
杨管家见徐艳华微微点头，又转头看向了沈川。
“少爷，你徐阿姨这些年为了公司兢兢业业，要是没有她这根定海神针，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乱子呢。”
“你看……”
他这一松口，那些嗅觉敏感的员工，也明白趋势已经发生了转变。
有杨管家撑腰，那四个人也敢为徐艳华出言辩解了。
“是啊，像徐部长这样的人才，一旦流失到其他公司，对咱们公司无疑是一种变相打击。”
“您再慎重考虑一下吧，沈总。”
从徐艳华的自述，到杨管家与众人的表现，都足以看出她在公司的重要地位。
她的嫌疑，也在一点点被洗清。
眼见徐艳华要扳回局势，不料沈川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好，好，好啊！”
他接连说了三声好，脸上笑容也越盛。
见到沈川的表现举止，众人一头雾水。
怕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徐阿姨，我真是没想到你在公司的人脉，比你的资历更为深厚，简直就是榜样人物。”
“可惜，像你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属于千盛集团啊！”
沈川笑着开口，言语间丝毫没有动摇决心，完全就是认定了徐艳华是奸细。
明明是空口白牙，摆不出任何证据，却有着十足的底气面对众人嗔怪的眼神。
“少爷，你这……”
“杨叔不用急，既然大家都表示怀疑，不妨让我举一个例子。”
随着沈川转过身来，那股迷之自信很快感染了众人，都没有打断他的话语。
而徐艳华，也默默点头。
在他的眼里，沈川就是个年少轻狂的二世祖，根本没有什么真材实料。
见会议室再次静下来，沈川这才缓缓开口。
“在来公司以前，我是一名普通的创业者，免不了和一些小商小贩打交道。”
“在过去的几年里，有两家店铺之间竞争我至今记忆犹新，现在讲出来也算是博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