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焱手中的冥刀都拿不上手,掉落在地,崩的发出一声闷响,但是响声最大的还是他的惨叫声。
这次绝对是真的,没有和郭襄雪一起时的胡闹,痛的钻心,叫的惨烈。
虚空中的夏兰蝶正在花海享受这种美感,听到帝焱的惨叫心中也是大惊,这些花瓣可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她才明白刚才帝焱似乎呆住了,没有抵挡。
夏兰蝶停止动作,灭世荷花一闪而收,急速降下来,但是帝焱身上的微爆不止,就是夏兰蝶此时也控制不住。
帝焱的惨叫听着惨烈,身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怎么了。”
夏兰蝶俯身抱起正在地上滚打的帝焱,但是此时早已衣不裹体,夏兰蝶下手时有些犹豫,只是稍作延迟,脸上还泛着娇羞,不顾男女之别,把帝焱搂住。
帝焱痛的咬牙切齿,一个登脚顿时痛死过去,摊在夏兰蝶怀里,身上全是血迹,染红了夏兰蝶的半个身子,但是一身黑衣,不太起眼。
“你怎么不躲?”夏兰蝶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爱上怀里的小男人了。
帝焱昏过去,当然不可能回答,只有夏兰蝶在这夜里,一滴眼泪从双颊滑落,打在帝焱脸上,溅起一团簇水滴。
此时的月色看起来更加清冷诡异,地上一片狼藉,一裸男躺在黑衣人怀里,黑衣人清丽无比,在夜里像是一朵黑莲。
第二天,天际泛起微光,太阳已经升起,而帝焱此时占尽便宜,依旧躺在美人柔怀。
夏兰蝶可是在这漆黑的夜里整整做了一晚,一夜没睡,傻傻的看着帝焱,有些幸福和温暖。
但是后来她吃惊了,半夜里帝焱的伤口与看得见的速度愈合着,而帝焱的修为夏兰蝶看见眼里,只不过人王三境界,而这种愈合速度只有人皇才能做到。
怀里的小男人到底有怎样的诡异,冥刀,古鼎,黄金道海,全都集于一身,夏兰蝶看不透。
帝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眼睛眯起来,缓缓睁开,血迹覆盖的双眼看得有些朦胧。
黎明之时,有些微冷,帝焱躺在怀里不想起来。恍惚间,看到的是夏兰蝶尖尖的下巴,墨色的头发悬下来,抚在帝焱脸上,痒痒的,一副无可挑剔的面容呈在帝焱面前。
整个身体使不上力,外表的伤势痊愈了,但是体内也受到不了的伤害,不想起身,只想躺在这温柔又香香的怀里。
帝焱回忆着昨晚的一战,自己败了,败给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这女人控制,只是一念间,便迷的不知反抗。
帝焱突然意识到自己昨晚被花瓣炸得遍体鳞伤,衣服全毁,而此时却躺在这人怀里。
“你醒了。”耳里传来那股永远酥骨的声音,其实夏兰蝶早知道帝焱醒来,还不停的眯着眼偷看自己,心里尴尬,毕竟初次这样亲密的举动,并且心里又有些高兴,索性不管。
帝焱还是吓到,将披在身上的女人衣服搂住,低头看看,下面还在,没丢。
“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帝焱都不好意思,一直以来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口气都是如此,一时间改不过来。
“我不在这里,你早就被狼叼了去,白眼狼都没你变得快,还不把衣服穿上。”
“不用,我自己有。”帝焱从鼎中掏出一件衣服,随便套在身上,此时夏兰蝶很识相的转过头去。
“既然你没事了,我走了。”等帝焱穿好衣服,夏兰蝶转过来,淡淡的说道,心里有些察觉不了的难过。
“你。。。”帝焱开口,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着大嘴巴僵在那里。
夏兰蝶看帝焱无话可说,木讷的站在那里,忽地腾起向着虚空冲去。
“你叫什么名字?”帝焱赶忙喊道,怕飞远了,再也听不见。
夏兰蝶在空中停顿一下,嘴里刚想说出来,但还是忍了过去,故作娇羞状。
“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必问及,若是有缘,还会相见。”说完便远循不现。
帝焱哑然,难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但是想想自己似乎一晚都是昏迷,要是那样,只有自己吃亏才对。
“啪。”帝焱拍了一下额头,自己又被调戏了。
帝焱没有立即离去,这里离不落城有些距离,现在身子虚弱,怕是飞不到就栽下去,片刻入定打坐,恢复体力。
帝焱一坐不要紧,可是却急坏了不落城的众多修士,可靠消息称帝焱就在这里,有的修士已经来了两三天了,毛都没见到。
帝焱体力恢复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在从入定中醒过来,此时已经是正午,天上的太阳火辣,帝焱在这日光之下打坐,晒得头脑昏涨。
帝焱也知道这些人见不到自己肯定急了,也不知道郭襄雪收到消息没有,应该要赶来了。
而帝焱还在为自己的完美计划暗自高兴的时候,郭襄雪早就因为他的计划落在九龙山修士的手里。
郭襄雪和仇楠被关在一间破难的草棚里,但是布有阵法,凭郭襄雪人主的修为,万万逃不出来,但她也不会逃,自己巴不得关着,总比在外面采矿遭难的好。
九龙山的几名长老都外出,只是一些一般修士驻守,他们不敢轻易处置二人,只有等长老回来定夺,两人落得清闲。
帝焱赶回不落城,此时还是一个樵夫打扮,旁人看不出道力的波动,木讷的立在街头,耳朵离着打听最新消息。
但是闻讯赶来的修士,大概也来得差不多,街头的少了,大多聚集在小酒馆茶铺里,更多的还是在花床绿帐下。
帝焱三文钱作两文卖,将手里胡乱扯来的柴火处理掉,穿着一身麻衣进了茶铺,小二将手帕往街上一甩,吆喝着上来接客。
“客官几位?”
“一位,先来壶茶水”
“好嘞。”
帝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打算坐一下午,不走了。
不一会小二提来满满的一壶茶水,就退下去招呼其他客人。
“这消息可不可靠啊,害得老子等了两天。”
“绝对可靠,内线来的。”
帝焱想笑,这些人也真敢吹,只见随时孤家寡人一个,什么时候给这些人安插内奸的机会,而那女子经昨晚一战,人家处处留手,招招留情自己怎会不知。
“可是都已经这时候了,师尊还等我回去复命呢。”
“莫管那老头子,他怎么不来,害我们在这里干等。”
这些人竟然是教派弟子,只怕也是一些二流小教不过。
“嘿嘿。老三昨晚那家姑娘怎样,二哥不糊你吧。”
“二哥有你的,如此极品都能找到,嘿嘿,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伊香阁那家更了得,姑娘花容月貌不说,那技术,那声音,好不销魂。”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一起那就没什么正经的了,特别在不落城这烟花之地,修士同样不能免俗。
帝焱不想听这些人乱扯,把注意转移到下一桌,但那边的人说话小心翼翼,不像这边这些大嗓门。
帝焱不方便换着位置去听,铺子里人多嘈杂,也没空余位子,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啪。”帝焱听得入神,全是自己的英雄事迹,可是这一声好不让人心烦,就出现在自己的桌子上,之后眼前便出现三个汉子,桌子上的杀生刀竟是远远丢来。
帝焱打住心中的怒气,毕竟自己一个人占了一整张桌子,人多也不好发作。
三人各具特色,一人体格健硕,壮如蛮牛,说话大大咧咧,浓密的胸毛坦露出来,也不遮掩。一人筋骨奇特,只有三尺来高,显然是一侏儒,背着一副灰土行李。而另外一人,干瘦如柴,眼里全是猥琐之色,绝对是那种上街人人叫打的货。
三人呼着走到帝焱的桌前,也不招呼,那侏儒将身后包袱往桌上一甩,打起一片泥灰,帝焱忙把茶杯移开。
那汉子见帝焱动作也不见怪,自顾自的坐下,大声招呼小二上来。
三人点了好多饭菜和几坛陈年老酒,咕噜咕噜的喝起来,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也差不多完事,三人便猜起了酒拳,也不管帝焱。
刚才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海喝驴饮,帝焱尚能忍受,只顾自己探听消息,此时猜拳声音之大,淹没了其他的声音。
帝焱心里不悦,将壶里的粗茶一饮而尽,哼了一声,与三人的喊声大相矛盾,帝焱正要走。
“庄稼汉子,刚才是什么意思。”侏儒呼的跳起来,眼神恶恶,盯着帝焱。
“大哥,这土包子看不起咱三哥俩。”侏儒向那大汉说到。
“看不起咱,哼。”那大汉脑子有些不灵光,半天回了一句,提起杀生刀就想砍人。
帝焱心想不愿在这里闹事,但是话说回来被欺负到头上了,不回礼不男人,这些修士也不耐烦和自己躲猫猫了,索性就闹出点动静来。
那汉子虎头虎脑的跳过桌子,杀向帝焱,后面的侏儒将黄布包提起一扔,朝着门面而来,而那猥琐汉子,一直不动,就是看着帝焱的眼神也那么猥琐。
痛恨的标题党。。。。